陆垂杨手指敲了敲桌面后问:“你那笔友的信后来怎么说的?”
“我也想到这点上去,但是那封信除了打电话跟你提过一次外,再没和别人提过。而且信又是十几年前的,觉得与这件事的关系不太大。”
与陆垂杨聊了二十多分钟我就起身告辞,一来两人分析不出所以然,二来他也正值上班期间,我不能因为私事而打扰他太久。送我到门口时,陆垂杨说了一句话:未必就是咱老家这边的,你想想在学校那边可有与人结过怨。
我这辈子唯一结过怨的就只有林声!当然,在古羲将人痛殴一顿后,前男友鹿野也算是了。可觉得以林声对我的恨意以及她行事的手段,私家侦探不会是她的选择,可能更直接点会让人用刀子来捅。早前我在萍城公寓楼下的群殴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林家出了那么大事,她应当没有那余力还来对付我吧。
所以基本把林声给排除掉了,至于鹿野,他应该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一边沉思着一边回到小区楼下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抬头看了看楼道,心说一来一回这么久了,老妈和何叔不知谈得怎样了。开门的是老妈,看到是我就问:“你去哪了?刚有你的朋友来找过你。”
我朋友?走进室内环看四下,别说什么朋友,就连何叔都不见人。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没有人动一筷,我先是问:“来找我的人呢?长什么样子的?”
老妈心不在焉地回:“见你不在就走了。是个男的,戴了副眼镜,可能是你同学吧。”
我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又问:“那......何叔呢?”
老妈的眼神一暗,低道:“走了。”顿了顿后又说:“是我当年一念之差,就不该开始的,弄得还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儿子在市区给安排了房子也不去,弄得父子俩都要翻脸,这下他终于可以安心住过去了。”
我知道老妈和何叔一直都没领证的,就是名义上在一块生活。在农村,难免被三姑六婆在背后指垢也正常。
没有想到的是下午接到了何叔的来电,吱吱唔唔的一直欲言又止。后来我让他有什么事要跟老妈转话的就直说,一定帮他带到,却听他在电话那头叹气。
好一会他才开口:“愿愿,我和你妈可能是成不了了。不过我还是你叔,有事或有困难就找我。刚想跟你说的是......你那男同学太好客了,把我带到市区的大餐厅里吃饭,花了人家不少钱,我琢磨着如果不告诉你可能不太好。”
这事大出我意料之外,有男同学找上门然后回头又带何叔去市区吃饭?等等,我握住手机问:“何叔,你从家里走时是跟这人一块走的?”
“是啊,他陪我聊了几句挺投缘的,听我说要回市区就说顺路。可到了市里我看他也不太熟,还问我哪里能吃饭,我就把他领到吾悦广场那边。后来他很客气地邀我同行,本想就在那附近找家小餐馆吃吃,可就看到他用手机搜了个什么软件,然后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到吾悦商场的四楼,那里的饭店可都不是普通的贵啊。”
越说越觉得蹊跷了,如果是我同学找我,不是应该在小区楼下等我或者留个电话什么的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热情地送何叔回市区还请他吃饭?
刚刚暂时解决了一个私家侦探,转眼就又冒出来个男同学,我没法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隐隐感觉,似乎有一团阴影在向我涌来,而且不光是欲图遮盖住我,还在朝我身边的人入手。
由于我这头一直沉默,何叔越发觉得忐忑:“愿愿,要不回头我把钱。”我没听清,“还给谁?”
“就你那同学呀。”
“他说他姓古?”
“是不是姓这我没问啊,就谈得来时让我喊他小古就行了。”
“......”记忆中我所有同学里没有一个姓古的,而我所有认识的人中,就一个人姓古!跟何叔再作确认:“何叔,你给我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呢。”
“长得很好,个很高,穿得也很得体,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有些无力,几个“很”字就把人样貌概括了,可也不能怪何叔,词汇量有限。只能改转了再问:“他开的是什么车?”
“汽车啊。”何叔在那头估计一脸茫然。
“车子是什么颜色?”
“白色。”
我一愣,不是墨绿色?再听何叔描述车型,似乎也不是越野车,就是普通的轿车。结束通话后我就打开了通讯录,划到那个名字一直犹豫不定,最后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在哪?
大概隔了有十多分钟,在我以为不会回时却弹出一条信息来:有事?
我更加不确定了,如果是他,不可能会是这般回复啊,想了想打下两字:没事。
之后手机再没动静。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课题已经结束,与他的雇佣关系也就结束了,怎可能无缘无故跑来我老家找我呢?
这事没纠结太久,因为老妈在傍晚时分跟我说明早陪她去顾山一趟。立即就恍然她用意,只听她幽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去问问梅姑,我不信他真的就......”后面的话缩了回去。
可是,老妈,你知道吗?当你决定去顾山找梅姑时就已经代表你信了,此去是为苛求个希望,还是断自己的念?
顾山是常城郊外的一座矮山,我与老妈没有打车,是走路过去的。据说这是梅姑的规矩,来求“关盲”的人必须得心诚,步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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