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饭、土豆烧肉、炒青菜、豆腐汤,这食堂的饭菜真不错有晕有素还有汤。
家里的饭菜也没什么好,姑娘们觉得自己能被招进来真是件幸运的事。
饭后顾翠翠带着几人进了车间转了圈之后领着她们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紧凑的排列着十几张原木色长条桌,墙角摆放着几盆绿植让略显沉闷气息的屋子多了一份清雅。
梁茶香猜测这里大约是车间里开会的会议室。
一个围着白色围裙头戴白色工用帽的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妇人捧着几个筒子身姿笔直的走了进来,顾翠翠交代了几句把新人交给了妇人。
“大家好,我姓史是车间里的技术员,以后大家都叫我史姐好了。”
史玉眉角带笑声音温温像极了邻家大嫂。
众人顿时少了几分拘谨。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工?”遇到好说话的主心急的蒋芳华心思活泛起来。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工啊?”
见有人出头其他几人也附和起来。
早一天上工就能早一天拿到工钱给家里减轻负担。
“别急啊!”史玉也不恼,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她们的心情她能理解。微笑着把筒子一一发八人手里,“等你们学会了打结,就可以下车间了。”
史玉拿了个筒子放到桌上,从筒子上拉出细细的丝头套了个环用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然后一剪子在中间剪断,捻起丝线在线头上绕了一圈,一个结就神奇的出现了。
“等你们一分钟能打到十二个结就可以下车间了。”史玉右手一剪刀剪掉长长的线头抬眸笑着说道。
众人一听这话都赶紧低头认真的打起结来,看史玉做的轻松本以为没什么难的,轮到自己众人才发现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结原来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丝线本身就细再加上浆的作用,硬硬的丝线很不好对付。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很不好对付,比如梁茶香这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认认真真的跟着众人一起打结。
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这算什么心理,是不愿做出头鸟呢还是认为这样拖着可以晚一天想报仇的事。
在这件事上秋墨确实算计错误,一个从小听着牧师、修女满口仁爱、宽恕的孩子内心怎么可能结出仇恨的果实呢?
一个没有受过伤的人无论你怎么耳提命面告诉他受伤会有多疼会流多少血他都会不以为然。
下午三点半王茶花在会议室门口探头探脑。
缫丝厂三班倒,早班早七点半到下午三点半,中班下午三点半到夜里十一点半,夜班夜里十一点半到早上七点半。
厂子里有职工宿舍,上白班的基本上不住宿舍,只有上到中班才会在宿舍里住,当然天亮后也都会回家。
乡下人家里都有农活要干谁也不会在宿舍里等着下午上班。
夜班的都是下班后直接回家吃过晚饭后到宿舍睡上半宿正好上班。
王茶花这几天正好上白班,下班后跑这等梁茶香来了。
五点半长白班下班,姑娘们收拾好筒子,扫干净地上线头准时下班回家。
梁茶香、朱珍珍三人边说边,出了镇又同行了一段路来到一条岔路口。
“我家就在前面的的湾头村,等哪天休假去我家玩。”
朱珍珍指着不远处青瓦白墙的村落说道。
梁茶香来不及点头只见空中一物带着风声向她袭来,下一刻冰凉凉滑腻腻的感觉出现在她的脖子上。
自己我保护是人的本能,此时梁茶香虽然感到毛骨悚然却尖叫着下意识的快速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物体把它甩到地上。
而在梁茶香拉扯的当口那东西也在她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孙桂花,你发什么疯。”朱珍珍看着地上那条被梁茶香摔得七晕八素不断扭动的蛇脸色发白厉声指责。
平时不待见自己闹闹口角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拿了蛇就敢往人身上扔。
“别怕这蛇没毒。”朱珍珍拉起惊惧的梁茶香的手柔声安慰着。
“是呀,姐别怕这蛇没毒。”王茶花也连忙安慰着。
孙桂花本来是想吓唬吓唬朱珍珍的,没想到眼神不好丢偏了,自己也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向梁茶香道个歉,听了朱珍珍的指责腾的一下心里的那点不安一下子没了影踪不说更是冒起一无名大火。
车间主任刚领着她进到车间就遇到了她大姑家的邻居小桃,小桃看到她劈头就问:“你咋分到这儿来了?”
听了这话她忙问怎么回事,小桃告诉她以她高挑的个子安理应当分到前道车间的牵经车上。
孙桂花不以为然,朱珍珍分到了前道车间她才不想去呢,小桃指着她的脑门直骂她傻,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前道车间是全厂子最轻松的地方,而缫丝车间则有一个最大的职业病——烂手。
孙桂花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决定给点朱珍珍点颜色看看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这会正是晚饭时间路上有厂子里下班的工人也有扛着锄头归家的农人,孙桂花的行为众人都看在了眼里,乡人最是纯朴热情,纷纷指责孙桂花的不是。
“姑娘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欺负小姑娘呢?”
“就是呀,怎么能欺负小姑娘呢。”
“……”
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姑娘并没有招惹这人高马大的姑娘。
面对众人的指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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