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梁茶香指的方向众人果然看到远处有个青衣妇人,旁边放着两只行李箱。
“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另一瘦瘦高高的青年学生问道。
他家中也有两个妹妹却一个比一个娇纵,眼前乖顺可人的萌妹子让他第一次有了当大哥哥的感觉忍不住开口相问。
如果凑巧的话他很乐意一路同行。
“我们要搭船去绸桥镇。”梁茶香对刚刚帮过自己的年轻人没什么防备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说了出来。
当然她也没指望真有人知道这个小镇。
“绸桥镇?溧阳县的绸桥镇?”另一年轻学生惊奇的插口问道。
梁茶香忙不迭的点头,“哥哥知道绸桥镇?”
“我是竹周镇人氏,绸桥、竹周两镇相邻,行船的话过了绸桥就是竹周了。”年轻人亦是点头。
“不过吴县可没有直接到绸桥的船,必须先做船到溧阳县城改坐机帆船。”想了想年轻人又补充说,“不如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秋墨望着远处梁茶香跟几个年轻人不知说着什么,很快有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学生拎着行李箱跟在梁茶香的身后朝着这边走来。
“阿妈,这位哥哥和我们同路,我们跟他一起走吧。”
梁茶香怕秋墨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让她在外人面前抹不开面子,在秋墨开口之前抢先说话。
“小兄弟是哪里人呢?”对别人秋墨永远和颜悦色。
“大婶,我叫秦柯诚您叫我小秦或阿诚就行了。”年轻人很有礼貌,“我家在竹周镇正好顺路。”
竹周镇啊!秋墨闻言眼眸微闪。
☆、第四章 错的离谱
溧阳县城很小周围不过五里路,站在东西两座城头声音略大简直可以相互问答,不算太宽阔的大街上铺着的长方形青色石头油光可时鉴,那是长年累月行走摩擦之下形成的釉彩,街头的商铺也不像上海那样布置的富丽堂皇,从骨子里透着一种纯朴的古韵。
梁茶香上岸的码头两岸商埠林立、车水马龙,细数一下光饭店就有十几家之多。
“想不到这小城这么繁华。”梁茶香不禁咋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里可是有名的苏南小上海”秦柯诚露出雪白的牙齿狭长的眼睛被脸上的笑意挤得更加细长。
梁茶香发现秦柯诚很爱笑,说话时总是笑着露出大白牙,即使不说话脸上也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十分的有趣。
秋末说二十年没有回来想在城里逛一逛礼貌的和秦柯诚道了谢领着梁茶香走了,逛了半天中午在码头街上的一家小饭店里点了一份痴鮕鱼边吃边流泪。
下午乘了机帆船直奔绸桥镇找了牙保在离镇半里路的王家村赁了个小院子。
三间五阔的房屋,屋外围着一圈竹篱笆墙这就是梁茶香的新家。
小院的主人在村东头另盖了大宅院,小院很久没人住过院中长满了杂草,秋墨请了工匠将小院彻底修整了一番。
小村民风淳朴,再加上秋墨待人和气左邻右舍都抽空过来帮忙,不出五日小院旧貌换新颜。
墙上新涂的白灰,院子里刚刚种上的各式时令蔬菜以及一些乡间常见的花卉竞相奔放,梁茶香立刻爱上了这座小院。
夜晚送走过来暖房的左右邻居秋墨收起笑容对着绸桥镇萧家的方向露出刻骨仇恨。
一个月后的傍晚凉风习习,梁茶香在小院里给蔬菜浇水。
隔壁王婆婆的孙女王茶花疾步从篱笆外走了进来。
“姐,工厂招工了你去不去?”
茶花是王婆婆的孙女今年十六岁,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王婆长大,也没有兄弟姐妹自从知道梁茶香的名字跟她只相差一个字欢喜的不得了,整天围着梁茶香姐姐的叫,逢人就说自己也有姐姐了。
听得梁茶香心里酸酸的,再加王茶花是个实心眼的姑娘每天放工后必到小院报到,久而久之梁茶香也喜欢上了她真心实意的把她当成妹子看待。
梁茶香还来得及未开口听到动静的秋墨从屋里走了出来。
“茶花来啦!快屋里坐。”秋墨把王茶花迎了进去。
这二十年来她心心念念回乡报仇,如今仇人近在咫尺报仇的执念像荒草一样在她内心疯长起来却无从下手的机会。
这几天仇恨的烈火烧的她坐卧不安,老天爷给她送来了王茶花。
秋墨喜爱滋滋的给王茶花倒了碗茶。
溧阳最有名的就是茶和丝茧,溧阳人人爱喝茶家家都养蚕。
每天清晨街市最忙的不是菜市场而是各家大小茶馆。
不管是商铺的掌柜还是乡间地头的老汉,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进得茶馆喝一壶茶,听一场说书,然后掌柜悠哉悠哉的开门营业,老汉扛把锄头下地干活。
哪怕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婶子今天泡的茶里有股茉莉的香气。”王茶花放下茶碗舔舔嘴唇。
王茶花最爱喝秋墨泡的茶,经常有不同的花香味。
到梁家喝茶成了她的一种爱好,每次茶花入口之前就开始猜测今天的茶会是哪种香味呢?
“跟婶子说说厂子里都招些什么人呢?”秋墨身体前倾有些急切。
院里的梁茶香浇完水放下水瓢进屋安静的坐到一旁。
这就要开始了吧?开始尽她为人子女的责任。
“女工,十五到三十五的姑娘大婶都可以去报名。”王茶花理解错了秋墨的意思。
秋墨有些失望眉头不可或几的抖了抖。
做女工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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