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扬发现,自己的话题又被父亲带歪楼了,赶紧拉回正题。
“我想把技术教给那些织户,然后再从他们手中收购织品,来解决这次的危机,只是表舅那里,需要你帮我抵挡一、二。”
萧镇抚掌,笑意在眼底流淌。
“真是好主意,不仅解决了咱们这次的危机,更是让织户增加了收入,从长远来说对咱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好,好,好呀!”萧镇连说三个好字,“庄博华那里我出面为你挡着。”
得了萧镇的准信,萧清扬立即把事情按排了下去,开始,大伙猜不透,兴隆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多数人都持观望的态度,直到看到旁人,真的学到技术,拿的钱,才争先恐后的抢着干。
而萧镇方面,他还没抽出空来找庄博华,庄博华就主动来找他了。
“萧镇,你什么意思,清扬不懂事,你还陪着他胡闹。”
庄博华脸色青灰,气急败坏。
“不把我姑父的这点家产败掉不甘心是吧!”
这话萧镇就不爱听了,那也是他舅舅!
“你一张嘴,能说点好听的不?要不是你捅这么大娄子,能有这档子事?”
庄博华来者不善,箫镇也不于他客气。
“听你这意思是怪我啰,这些年,要不是我忙里忙外的把着搂着,兴隆昌能有今天?”
庄博华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萧镇。
“我就知道,当年姑母让你发誓,不染指兴隆昌,你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清扬长大了,你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
庄博华急红了眼,开始乱咬起来。
“庄家表哥,话可不能乱说。”
萧镇“庄”字咬音特别重,意在警告他,你姓庄不姓池,池家的一切还轮不到你作主。
这个“庄”子,踩到了他的尾巴,庄博华立即炸毛。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当年要不是你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青青怎么会嫁给你?”
这话勾起了他痛苦抉择的那个晚上,萧镇捂了捂心口。
“我只不过是帮青青的忙。”
“帮忙?”
庄伯华嗤笑一声,“这话谁信呢!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自己信不?”
“要帮忙,青青不我,为什么要找你?找你这个快成亲的人?还不是你弃了梁筱悠,又哄了青青嫁给你。”
萧镇气的脸色铁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庄博华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被我猜中了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庄博华,我没有你那么龌龊。”
看着上窜下跳的庄博华,萧镇竟然平静了,他爱咋说咋说,只要自己无愧于天地。别人怎么想随他吧!
哪怕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背后照样有人说坏话,何况是他这个凡夫俗子。
况且他和庄博华,本来就是两个对立面,他还能指望,从庄博华嘴里说出他什么好话?
“我龌龊?”
庄博华不淡定了,“你真要有你自己说的那么清高的话,那好,我问你,青青是怎么死的?”
萧镇无语,对于这事他无愧,可是毕竟池青青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他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别扯这些没用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支持清扬。”
萧镇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庄博华看都不值得他看一眼,“除非你有更好的法子。”
庄博华一口浊气,堵在了胸口,闷闷的堵的他胸口,如压了千斤巨石。
他要是有办法,用得着看他们父子脸色,受他俩的气吗?
☆、第三十四章 一盒药膏引发的争斗
天气越来越热,王茶花的双手,因为经常泡着茧水,开始红肿、骚痒、溃烂。
梁茶香从屋里拿了一盒药膏给她。
“虽说是治标不治本,但总是有聊胜于无。”
王茶花调到了缫丝车间后,梁茶香写信给苏晓菁,托她到清心堂给弄来的西药。
据说里面加了凡士林、甘油、维生素e、蜂蜜等等十多种材料。
“啥东西?”
银元大小、扁扁圆圆的透明琉璃盒子,可以看见其内,碧绿碧绿的绿色膏体。
王茶花打开盒盖,嗅嗅鼻子,“还是茉莉香味的。”
她抬眸看着梁茶香,憨憨的咧嘴一笑。
“现在抹什么雪花膏呀!”摸摸自己汗津津的脸颊,“一脸的油花星子。”
梁茶香抚额,“哪是什么雪花膏呀,想要雪花膏冬天买给你。”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她拉起王茶花那双,肿胀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手。
“以后上班之前,把手洗干净涂一层,下班以后赶紧洗手,再涂一层。”
王茶花啧啧两声,翻来覆去的,瞧着手里的药膏。
“搽手的?白瞎了好东西。”
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欢欢喜喜的将琉璃盒子装进兜里。
夜里,下起了雷阵雨,闪电照亮了夜空,大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梁茶香双手枕在脑后,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心情一如窗外的狂风暴雨。
这四、五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她跟随阿妈回到绸桥镇,进入兴隆昌,结识了萧清扬,原本觉得复仇是件很遥远的事情,一朵栀子花把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萧清扬,据传和萧镇是远亲,可她本能的感觉到,他俩的关系不像传言里的那样简单。
她想远远的逃开,逃离危险,逃进她的安全岛,可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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