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只当他在梦游,哪知下一秒,男人已风驰电掣般瞬间到了她面前。
俩人相距寥寥数寸,男人的鼻息像是融化的火烛一般,滴在了温柔的肌肤上。
暗光里,她的脸不争气地烧到了脖子根,呼吸凌乱。
“干……干什么?”
许是氛围暧昧,温柔竟闭上眼生出些羞于启齿的期待,但旋踵间穆寒时冷峻的质问声却如同高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你跑去喝酒了?!”
梦境回到现实不过须臾!
温柔先是冷静,再是冷笑,“关你什么事?”
这又是要吵起来的节奏。
穆寒时的眼底沉着寒霜,就那么看着温柔,看着她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白色纱布。
那里有一道伤口,白天的时候做了美容缝合,整整10针(美容缝合,大约3厘米左右),他握着持针钳的时候手心直冒汗,差点失了往日的水准。
穆寒时只觉得针尖不仅刺在了温柔的额上,也刺进了自己心里。
再逃避也逃避不了的一个事实,他已经重视温柔重视到了连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所以怎么能容忍她碰腥辣,沾酱油,胡乱折腾身体。
哪里知道一个没看住,她竟然跑出去喝酒!
到底喝了多少才能染上那么浓重的酒味?
站得稍微离她近一点,连他都快醉了!
关心则乱,则忧,则怒,但眼下却不得不憋着,否则激起她一身反骨,又是两败俱伤。
穆寒时不免叹息,究竟什么时候起,他们变成了两头互相缠斗的困兽,不死不休?
松开牙关刚想说话,玄关处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温柔和穆寒时齐齐回头。
大门被人撞开,严峻走路不稳,揉着太阳穴委屈地控诉,“柔柔,你怎么不等我!”
温柔忍不住翻白眼:你刚抱着柱子吐得那么欢畅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不过嫌弃归嫌弃,她不可能真的放着他不管。
“柔柔,身上臭死了,要洗澡。”
温柔有些无奈地过去把人扶好,吃力地架着他走,“前面到头再左转就是浴室了……诶你抓牢我的手,小心别摔了!”
过了一会她的声音陡然软下来,有些被扼住的感觉,“天你别掐我腰啊,痒……”
穆寒时凝着视线,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自己没看错吧?
她居然堂而皇之地,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里来?还旁若无人地和他卿卿我我?!
反了是不是!!
她是真的曾说过他大可不必和夏清源分手,因为她也不见得会恪守妇道的话。
但不守?
谁由得她不守了!
穆寒时立刻返身追上。
第035 你什么,都不知道
浴室里,温柔弯着腰在试水温。
严峻歪歪斜斜靠在浴缸旁边,正要脱下外套,然而他的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人生生扭到背后,那声紧随其后的“嘎嘣”脆响让人不禁怀疑他的骨头已断。
严峻甚至没来得及尖叫,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已经正面砸进了浴缸里!
溅起的水花惊得温柔傻眼,回头就见穆寒时正掌着严峻的后脑,洗澡水漫过了他笔直的小臂,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
温柔瞪着眼睛高声质问:“你干嘛?!”
男人则笑得三分善意,“看他醉得不轻,帮忙解酒。”
严峻被迫“咕咚咕咚”地喝着洗澡水。
温柔立刻挥舞小拳头往男人胸口捶,“快点松手!你想弄死他啊!”
然而穆寒时不为所动。
看着严峻闷在水里八爪鱼似的扑腾,温柔急了,“穆寒时你发什么神经呢?!这是我哥!!”
温柔提起脚尖狠狠踢在穆寒时腿肚子上。
那一瞬疼得她嘶了口气,男人却感觉不到痛一般,僵硬地收回手,“什、什么?”
他看向笨手笨脚地从浴缸里爬出来的严峻。
男人靠住雕花瓷砖,湿透的头发像个黑色的泳帽一样黏在额头上,整个人哗啦啦地淌着水,极其狼狈。
他揉着肚子,难受地大声嚷嚷,“我……嗝!饱了……嗝!喝、喝不下了我……”
温柔赶紧蹲下身,用干毛巾帮严峻擦脸,急得没辙了去揪他的嘴,“喝个鬼!快把水吐出来!!”
穆寒时锁着眉头,还没回过神来:这人是他大舅子?
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把大舅子摁进水里喝洗澡水??
然而重点不在这里。
——温柔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穆寒时垂头看着自己潮湿的指尖,有些无辜地低语,“我不知道……”
闻言温柔抬头,优雅的脖颈仰着,长长的睫毛在颤,她似是笑了,水润的唇稍动一下便是媚骨生姿,“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我什么呢?”
穆寒时同她对视,一时哑然。
温柔慢慢站了起来,她净身高有一米七,但在男人面前还是娇娇弱弱的,小动物一般,可她昂着下巴开腔的模样却不娇也不弱,“你什么,都不知道。”
穆寒时感觉胃里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想起新婚第二天,他站在她面前,反问她知道什么。
他冷冷地断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现在,她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掌自己的嘴……
“呵,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了?脸上挂不住所以要过来显摆两下振一振夫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穆寒时你丫逗谁呢!我如果像你一样无聊夏清源她还能有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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