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长老!”
就着火把,前面出现了七八个人影,都一身的狼狈相,衣服乱糟糟,脸上脏的不行。
“小郭?你们怎么出来了?”
夏禹登时愣住,这几个都被困在夏家的大阵里,刚才他还担心,万一要是食物都吃完了,人还出不来,那可怎么得了,夏家培养个人才也不容易,就算损失,哪有这等损失法?
“呼,刚才有个自称荣安郡主的女人进了大阵,顺便把我们几个都捎带出来了。”
被称作小郭的年轻人也是一头雾水。
夏安更是不可思议:“你是说荣安郡主把你们带出来的?她能进咱们的颠倒阴阳局?”
小郭苦笑:“不光是能进,大阵根本就被破了,我们出来的时候随便走,一点儿问题都没出。”
夏安:“……”
夏禹也不可思议:“胡说八道,这才多长时间?”
他们即便是走得慢了点儿,可从红尘进入剑庐,到他们找到侧门进来,一共也花费不了一盏茶的工夫,现在有人和他说,自家流传千年,可以视作镇家之宝的大阵,让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盏茶的工夫就给破解掉,这种事,换做谁谁敢相信!
“走!”
夏安咬牙,他非要去看看。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反正是在自家的剑庐里,再不济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结果这一走,所有人都无语。
许久许久,夏禹才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
夏安没吭声。
到是小郭可怜兮兮地道:“咱们家剑庐里所有的阵法都被关停了……呃,关的有点儿奇怪,咱们还能把它们重新打开吗?”
夏安大怒,一向冷静的他也不免冷飕飕地瞟向小郭。
小郭闭上嘴,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哼,这是我夏家祖上传下来的阵法,怎会不能开启?你一会儿出去就给我闭门思过,在家好好抄写祖训家规十遍。”
夏安深吸了口气,叱责了小郭几句,就打发一帮小辈赶紧走人,等小辈们走了,他和夏禹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几分凝重。
剑庐何等重要,里面的阵法,除了后来他们晚辈们练手的那些之外,流传下来的古阵法,每一个都珍贵无比,损失不得,这会儿全部被关停,的确解了燃眉之急,至少他们可以修修补补,把剑庐坍塌的部分修整好,也能让被困的族人离开,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只要一想到,竟有一个外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剑庐里的阵法视作无物,夏安就浑身发寒。
夏禹叹气:“如果那不是郡主,我至少要把她终身囚禁。”这话也只能私底下说说,现在的问题是,人家是荣安郡主,还是新皇帝如今最信任的人之一,夏家对付不了人家。
夏安愣了愣,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神色却越发凝重。
“二来来了?”
红尘不知何时出现,脚步声清脆得很,走得十分轻松,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
“现在阵法都停下,你们找人修吧,我看剑庐坏得不算严重,就是阵法都被拨乱了,还有几处需要修补,刚才我顺手给你们修了下,以后应该不会出问题,对了,等会儿你们可以自己调整,这阵法是真不错,不愧是夏家,环环相扣,变化多端,我数了数,一共有二百一十七个古阵,但是至少能有一千多种变化,有意思。”
夏安:“……”
夏禹脑袋更疼,他忽然发现,自己恐怕不光不能把人家郡主怎么样,还得厚着脸皮向人家求教,只是一想到,一会儿他们要和人家说,他们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家的古阵,希望这位能指点一二,最好讲解透彻点儿,他就觉得脸皮发烫。
至于夏安,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两个人看着饶有兴致的郡主,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也没什么,好歹不是个恶人,荣安郡主应该不会与夏家为敌,再说了,论血缘关系,那可是正正经经的自己人,就是对方不认,大家血脉相连,也比外人亲近得多。
人家确实厉害,是人家自己的本事,他们除了想开一点儿,似乎也别无他法。
“对了,你们有几个炼剑炉上的阵法太旧了,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修正过,要不就赶紧换炉子,要不然就修补修补,这般放着实在危险,万一遇见灵气波动再炸了炉,到时候要死人的。”
夏安:“……”
沉默片刻,这位夏家的族长,忽然冲着红尘一揖到地,轻声道:“郡主,夏某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您应允,请您成为我夏家的下一代家主!”
红尘:“……”
夏安疯了!
半晌,红尘哭笑不得:“我姓陈,据我所知,夏家家主至少要保证自己姓夏。”
以前到是也有外姓人当过家主,不过都改了母姓,姓夏,这是原则性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姓陈,那是先皇遗旨。”
也就是说,连现任皇帝也别想更改,能改变圣旨的,只有皇帝自己,既然先皇死了,这就成了永远的事实。
夏安板着脸,面无表情,却又说了一遍:“恳求郡主!”这番作态,几乎就是把夏家拱手相赠。
红尘心中好笑,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怎么样都会接下来,事实上,夏家确实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它拥有的东西实在让人垂涎,连皇室都曾经垂涎过,那位公主娘娘之所以嫁进夏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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