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能有点儿功夫,虽说惊慌,到也不至于特别乱,一撑马背就跃起,可是刚一落地,脚下的地面又裂开,他整个身体都处于半空中,这下子不得了,扑通一声整个人都栽进去,瞬间头破血流。
“啊!”
红尘居高临下,一点儿都不怕地上的裂缝:“喂,你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地先裂,下一步就要天崩,好好受吧。”
此时铁大善人刚刚爬起来,他身体到还不错,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一步步从坑里钻出,结果红尘的话还没完,他脚底下的地面就一道缝接着一道缝地出现。
即便他小心得不行,还是踉踉跄跄,疲于奔命。
这下子周围所有人都愕然,他们忽然发现,那些裂缝竟长了眼睛,别人别管怎么跑,脚底下都不会有事,哪怕不小心踩到缝隙,那地缝竟也能合上,唯独这位铁大善人,走到哪儿地缝跟到哪儿。
而且不止如此,地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而出,听起来轰隆轰隆,让人心惊肉跳。
铁大善人满脸是血,咬牙差点儿咬碎,趴在坑里眼睛直冒金光,半晌才恶狠狠地仰头,怒瞪着红尘道:“你是什么人!”他眼中也不免闪过一抹恐惧,四下张望了张望,瞳孔收缩。
他这人从来不怕鬼神,不信阴司报应,一直觉得鬼神也怕恶人,只要足够穷凶极恶,那这天下就无人可敌,今天遇见这等事,却不得不心慌意乱。
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把目标搁在红尘身上,心里怀疑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
“……爹,爹。”
这会儿,旁边医馆那个小胖子也听见动静,让人抬出来一看就愣住,满脸不知所措。
红尘扫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小子也是倒霉,谁让你摊上这么一个爹,你爹作孽太多,报应临门,你这个当儿子的十几年来享受他作孽的成果,恐怕也要受一半的惩罚,唔,你们家没别人了吧?要是还有别人,我就劝一句,赶紧去庙里磕头赔罪,表示和这个铁大善人撇清关系,要不然,家门人亡就在眼前。”
砰!
医馆的牌匾掉下来,正砸在那小胖子的脑袋上,鲜血喷流。
后头医馆的掌柜大叫:“我家祖传的牌匾!”扑过去小心捡起来,见牌匾破成两半,心疼的差点儿哭出声,“哎哟喂,都怪我,收了不该收的病人,这下子连牌匾都保不住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全都默不作声,神色诡谲。
那小胖子晕头转向,脸都白了,他显然和他爹不一样,对于这些事的承受能力不强,浑身又疼得厉害,哭着抽抽着就大喊:“爹,救命!”
铁大善人怒吼:“住嘴!”转头看向红尘,神色狠辣,“作孽?哼,来人,给我把人抓起来,先带回府里好好收拾。”
那些家丁举棋不定,一时犹豫,铁大善人即便狼狈不堪,也连连冷笑:“我是谁?我大周太祖亲封铁胆侯的四世孙,先皇御赐我铁家天下第一善的金匾,这个女人敢污蔑我,就是对朝廷不敬,难道还不该收拾?”
一听这话,家丁们一咬牙,终于冲上去。
红尘都没搭理,这会儿家丁的底气都泄了,就是不泄,也不可能在小荷手底下过上十招,一眨眼,所有人就都倒插葱似的,陷入地面下面,不光起不来,连声音都发不出,街面上顿时清净许多。
罗娘揉了揉耳朵,小小地松了口气,刚才吵吵嚷嚷的,真让人心烦意乱。
铁大善人浑身紧绷,勉强伸手握住断裂的胳膊,一时竟也不知所措,嘴角动了动,张开嘴冷声道:“大胆,你们哪里来的匪徒?知不知道我是谁?”
红尘叹气:“我只知道,你是无情苍天也看不过眼,不等下地狱就要被破例惩罚的罪人,也是自动送上门,很好用的东西。”
“你!”
铁大善人一句也没听懂,还想说什么,又住了口,后头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
此时正经官兵终于听见动静过来,这些人明显认识铁大善人,吓了一跳,惊声道:“铁爷这是怎么了?”
铁大善人也不起身,冲这些官差瞪眼:“有人要行刺铁某,你们快把人给我抓住!”
官差愣住,扭头看过去,怒道:“哪个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京城行凶!”一边说,这官差上下打量红尘和林旭,他到似乎比铁大善人多了几分眼力,一看红尘就觉得有些眼熟,再看林旭,也觉得不算陌生,心里就不免犯嘀咕。
在京城当差不容易,那些权贵人物差不多都要记得,不记得就有可能出事,他这会儿虽然想不起,但看这两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再看人家身边侍卫的身手,这个,貌似不对劲儿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抓人!”
铁大善人怒吼。
官差皱眉,心里还是不安,上前一步,“二位是何人,为何要袭击铁老爷?”
红尘听而不闻,只是笑了笑,抬头看天。
林旭也跟着抬头。
那官差愣了下,不知怎么回事儿,本能地就抬头看过去,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定住,双腿发抖,浑身都发抖。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就在铁大善人的头顶上,天空好像有一大块儿变了颜色,金光闪闪的,一阵轰鸣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
“啊?”
老百姓们齐齐惊呼,有胆子小的扑通一下就跪地不起,还有的嘴里念念有词,堪称疯狂。
这时,忽然有一道金线落了下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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