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公寓的装修布置,何洛就知道黎锐枫是个极其讲究生活享受的人。不管是红酒柜小型吧台三角钢琴还是那豪华的令人咂舌的衣帽间,处处都透着股浓浓的小资气息。对此,何洛持保留态度。
何洛是个对生活品质没有任何要求的人,更加对那些浪漫的小格调丝毫都不感兴趣,所以入住的第一天,当黎锐枫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品尝红酒熏鱼时,何洛在他对面抱着一碗杯面吃的不亦乐乎。
吃到中途,黎锐枫忽然抬起头对她道:“何洛,我有个建议。”
“说。”何洛头也不抬的道。
“明天你午休的时候去我店里,我让发型师帮你把头发修剪一下。”
何洛咽下嘴里的面条,没好气儿的望着他,“合约第四条,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发型也是我私生活的一部分,不用你操心。”
黎锐枫笑了笑,淡淡道:“所以我说了,只是建议。在我个人看来,你那头毫无层次感的长发实在是太有碍观瞻。”
何洛鄙视的瞪了他一眼,“你以前当兵的时候也这么穷讲究?”
“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我就过什么样的生活。”
“切……”何洛放下塑料叉子,擦了擦嘴道:“你自便吧,我要出门了,拜拜。”说罢,随手把纸杯和叉子扔进垃圾桶里,拍拍屁股潇洒起身而去。
黎锐枫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第2章
何洛悠闲的晃进常去的那间酒吧,吧台前已经坐了一溜儿人等着她了。见到她出现,立马有人带头起哄,“哎哟,快来看看,这得叫黎太太了吧!”
何洛无奈的撇撇嘴,招呼大家找张台子一块儿坐。调酒小弟一边娴熟的调制着她喜欢喝的鸡尾酒,一边竖着耳朵听黎太太介绍结婚感想。
“何洛,赶紧说说你家那口子是什么品种的,你这婚也结的太闪了,才认识几天啊?!”说话的,是这间酒吧的老板雷诺,也是身边为数不多的知道何洛家世和经历的人。
何洛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凉凉道:“难得碰上个不烦人不想结婚又完全对我看不上眼的男人,我当然得抓住机会立马拿下。要不那隔三差五的相亲宴弄的我总得扮二,精神摧残太大。”
桌边人齐齐哄笑。
雷诺挤开坐在她身边的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说真的,你突然结婚到底有什么企图?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躲避相亲宴,每回扮二我看你都扮的挺乐在其中!”
何洛把他从自己耳边推开,挑起眉梢笑着道:“我就是想看看他跟我闪婚到底有什么企图。”
雷诺一听立马嚷嚷,“得了吧,那也不用把自己的chù_nǚ婚都献上去!”
“chù_nǚ婚?”何洛觉得这个说法挺逗,“chù_nǚ膜都能补了,chù_nǚ婚值几个钱?”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雷诺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你就颓吧,我看你能颓到什么时候。”
这时,调酒小弟把酒送了上来。
何洛接过,盯着杯子里的三色液体,默默的听着耳边的嬉闹,悠悠的出神,半天都没说话。
关于黎太太的婚姻生活大家最终都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是酒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不知道喝了多少。何洛酒量那是相当的好,一般不醉。二般会醉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因为她有心事,酒入愁肠,脑子犯晕。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特殊之处当然不在于她跟黎锐枫正式开始同居生活,而是……
而是什么,她不记得了。
她告诉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多喝几杯,就真的能不记得了。
于是,她就喝醉了。
雷诺不知道她新家的地址,只能把她扶到酒吧的小休息室里凑合着对付一宿。
第二天一早,何洛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第一件事,打电话给总编请假,理由很坦荡,宿醉醒不了。
总编王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对何洛很照顾。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何洛曾经从一帮混混手里挽救了她险些变成失足少年的宝贝儿子。
事情说起来倒也不复杂。一年前的某一天,何洛看到王丽下班后眼含泪光脚步匆匆的离开杂志社,在楼前跟一个染着黄毛一派乡镇非主流打扮的年轻男孩上了车。出于各种无聊兼好奇,何洛开着车跟了上去。原来王丽的儿子无心向学跟着一帮混混磕起了yáo_tóu_wán,成天五迷三道的也不回家。王丽好不容易联系上他,结果他开口就让他妈先送两千块钱来,不送钱坚决不回家。王丽在事业上算是个女强人,单亲带着个孩子也不容易,因为能陪他的时间不多,所以育儿方针就是以钱为主要什么就给买什么,一路就把他给惯成这么个qín_shòu玩意儿了。当然,这些都是何洛事后了解到的。
看着王丽被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呼来喝去的,旁边几个小混混还连推带搡的让她留下钱就走人,何洛顿时有点儿不淡定了。
就在那座市郊的小院里,何洛干翻了十二个小混混,无视王丽的阻拦和哀求,顺道把她那宝贝儿子也揍了个不成人形。正义感爆棚之下,还撂下一句狠话——
“小兔崽子要是再敢惹你妈生气,再敢不着四六的胡混,我肯定把你卸了回炉再造。相信姐,姐绝对有这个实力。”说完,飘然而去。
之后,据王丽反映,她儿子真有点儿脱胎换骨的意思。不仅乖乖的去上学,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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