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原来你竟然暗中密谋着要弹劾我吗?”阿桑声音里满是不豫之色。
夏望是久经战阵的人,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雪亮,知道阿桑定然是提前打听到消息,用这种方法来向众人示威来了。当下黑了脸,冷笑两声,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一言不发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赢牧诗心中也暗恨南离不争气,提高了声音道:“阿桑,想不到你竟然卑鄙至此!”
阿桑嘿嘿冷笑两声,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摇大摆离开了。“你们逼我的。对付卑鄙的人,就该用卑鄙的手法。”
“还继续弹劾吗?”待阿桑走后,场面沉寂良久,林泽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弹劾个屁!”赢牧诗罕见地暴怒道,“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这边劳心劳力地弹劾,那边大祭司大人一个心软,把人都卖了。谁敢冒着这样的风险?”那一瞬间,哪怕是南离就任大祭司以后,一直没出什么大的纰漏,赢牧诗也恨不得立即撤换了他。
“你们先走吧。弹劾的事情,过阵子再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离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
然而当众人慢慢退下的时候,南离却又突然唤住了少祭司若苍。“老师,请您留一留。”南离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因考试季来临,且无存稿,即日起本文周更。请知悉。
第68章 所谓夫君(二)
“阿桑她……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南离小声说道,“否则的话,凭姜姓四寨村寨首领的实力,她大可以硬碰硬,跟祭宫鱼死网破,但是她没有。”
若苍垂着头,一言不发。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不愿意再掺和南离跟阿桑的事情了。可是南离曾经是他最器重的弟子,他用那双眼睛求助地望着若苍的时候,若苍简直无从拒绝。
“她心中还是不能谅解。她觉得因为我的缘故,莫问哥哥死了。她认为她若继续跟我在一起,没法子跟莫问哥哥交代。”南离继续说道,“但我静下心来仔细想,她其实是不愿意跟我分开的。那时候莫问哥哥逼迫她离开我,她说她可能有了我的孩子。她一直怪我不争气,生不出孩子来。老师,你可有什么法子,让她赶紧怀上我的孩子?”
若苍很是无语地看着南离。他不明白他一向聪慧通透的弟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生不出孩子来,也未必全是你的问题。”若苍道,“南离,你学医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可是阿桑不会明白。她对我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她会去找别的男人。老师,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南离道。
其实那个时候,若苍尚不明白南离的意思。难道南离是想借助稷下川第一名医若苍之口,断定阿桑生不出孩子来,让她绝了这个心思吗?稷下川女子为尊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女性拥有能够繁衍后代的神秘力量。倘若若苍胆敢这么当众宣布,势必会和姜姬一家结下死仇。
但南离已经把手腕放平,递给了若苍,分明是要他把脉的姿势。若苍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细细探察一回,立即露出惊容:“南离,你的脉息……你的脉息怎地紊乱至此?肾气不足,精水难以滋养人,如何生的出孩子?”
南离面上露出苦笑,一颗心却沉了下去。常言道,医不自治。他近来常常觉得四肢乏力,心中颇为担忧,却还总抱着万一是自己误诊了的指望,想不到……
“南离,你太不自重了!”若苍一脸的痛心疾首,“年纪轻轻,却不注重养生之道,肆意妄为,纵欲过度……”
南离默然。其实这些日子阿桑跟他过夜并不若过去那般频繁,然而……
“她总喜欢那些新奇古怪的招式……”南离欲言又止。姜姬嫡传,阿桑手中调.教男人的招式众多,常常挟着恨意,爱欲交缠地在他身上施展开来,却并非自己受用,只是一味逗弄人,每每要折腾上半夜。南离次日常常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有的时候南离甚至想,就算似季秀那般有十三郎名号的,只怕也经不住阿桑长时间的折腾吧。
若苍心领神会地长叹了一声:“南离,她不怜惜你,你总要怜惜自己。长此以往,如何了得?早晚精中带血,成寿夭短命之相。她来寻你,你闭门不纳,也就是了。”
可是南离怎么拒绝得了,他们毕竟是夫妻,阿桑来寻他,理由充足,况且……况且他也忍不住。
“南离,当断则断。”若苍神情严肃而凝重,“实在拒不得时,只有设法和阿桑分开一段时间了。打发她远远地出使其他部落,你趁机好好调养。”
南离闻言心情沉重,谢过了若苍。然而他再次见到阿桑的时候,略微试探着跟阿桑说要她出使别的部落,阿桑却笑了:“出使?出使什么部落。我的大祭司大人,你也不看看眼下的形势!四处都在打仗,与其出使过去添乱,还不如出兵前去助拳。”
南离默然。阿桑说的一点也不错,隔壁的妘寨由于受到了洪涝灾害,粮食减产严重,纵使阿桑借了他们些许粮食,到底杯水车薪,遂于农闲时候发动了对外战争,试图抢点口粮。
四方部落皆是如此,没了粮食就去别的部落抢,端看谁手段高明罢了,若非稷下川有阿桑善知天时,趋利避害,他们少不得也走上这条路。
只是妘寨这次抢粮食,事先预计不足,却踢到了一块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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