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而后善解人意地替他解围:“运动员消耗大,吃得多也是正常的。”
薛忱一听顿时就是如蒙大赦,猛点脑袋。
学校附近,当然是少不了小吃摊的。郁辞带着薛忱穿过了一中的后门,周边就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和小饭馆。薛忱半点犹豫都不带地就奔着肉类的方向去了。郁辞看着他兴致勃勃地点了一大份各式各样的烧烤和炸鸡、就连和摆摊的大叔都能满嘴跑火车地胡侃几句,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薛忱似有所觉,侧过身看了她一眼,这才像是猛然察觉自己有些丢人,住了嘴讪讪笑了一下。
郁辞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着看他。
他被她看得脸上有点发红,又不舍得不看她,略略转过了一点脑袋、让自己不直视她的眼睛、却还能在余光里看到她,语气有点忐忑:“你真的,看我比赛了啊?”
一紧张,说话又有一点点小磕巴。
郁辞点点头,在他又忐忑又期待的表情里开口:“我其实本来也不懂,只有听完解说能看懂一点,但是觉得都很精彩。”
他听完一下子脸更红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摊主正巧烤完了在给他打包,他赶紧拿了一串烤串就往郁辞手里塞。
郁辞也没有推辞,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
买完了烧烤和炸鸡,薛忱又瞄上了隔壁的鸡蛋仔,点了两份不同的口味、耐心地等着摊主现做。郁辞吃完了他刚才塞过来的烤串,正要找个垃圾桶扔了,就见一旁已经伸了一只极好看的手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竹签。
“我去扔,你擦擦手。”薛忱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像是想找纸巾出来给郁辞,摸了半天都摸了个空,顿时有些尴尬——出门前换了条裤子,好像是忘记带了。
郁辞忍笑,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纸巾、示意自己就有。然后薛忱这才松了口气,举着竹签看她擦完了手,这才连纸巾一起带上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出乎意料地贴心。
马上就要到学生们晚饭的时间,怕被认出来横生波澜,两人没有再在门口多待,买完了鸡蛋仔就提着大包小包回了食堂。
郁辞自然也在教师食堂吃饭,两人一起上了食堂二楼,薛忱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却到底还是忍住了想叫她和自己一起吃饭的念头——他是看起来单纯,又不是傻,他们那桌坐的都是领导,郁辞坐过去不是马上就要多出事来?
郁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进门后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然后在薛忱有些依依不舍的目光里神色自若地打饭去了。
傍晚六点半,郁辞坐在办公室里,收到了薛忱发来的微信:
“我们现在吃完回去了,今天谢谢你带我买吃的。”
郁辞打着字回复他:“也谢谢你教我打球。”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到了将近七点,才终于又有消息回复了过来:“不客气,你要是感兴趣,下次想学还可以找我。”
郁辞撑着下巴看微信,几乎能想象到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修改了好半天才发了这样一条意味明显的消息过来。
事实上,国家队的车上,薛忱确实删改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算是自己满意了点下了发送键,正紧张地盯着屏幕不几乎敢眨眼睛。邹睿勾着他的肩膀吐槽:“教她右手直板?”
薛忱不想理他,嫌弃地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然后就看到微信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好啊,等你下次有空吧。”
……
郁辞这晚又熬夜了。改完了学生的练习卷,回到家加班加点地把自己傍晚画的稿子修了修又上了色,直到发上了微博,这才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去洗澡。
和上次一样的少年,一样的剑眉星目,一样的运动服和球拍,但这次不一样的是画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气质各不相同的少年,左边一个斯文温和,右边那个脸圆圆的微有些婴儿肥、眼神却异常灵动机灵,中间那个还是扑面而来的少年意气。三人气质各异,却是一样的勾肩搭背、手握球拍。
这回配的诗句依然还是手写:“结发未识事,所交尽豪雄。”
这和上一次的两张图显然是一个系列,马上就有粉丝翻出了上回的那两张图,兴冲冲地留言评论:“太太你这是要出系列还是要出本子了吗?这个是人设?”
“咦新人设是乒乓少年吗?其实不懂乒乓,但是感觉到了萌!”
“太太这是要走热血少年漫路线了吗?激动!”
当然,与此同时,也已经开始有敏锐的人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没过多久,也不知道是哪个神通广大的机智读者,居然从郁辞这条微博的点赞里,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格外眼熟的头像。然后又顺着这个头像点进了主页放大一看,就见那个叫“薛忱”的博主头像活生生就是“少年心事”那张图的真人版,顺便再一看他的微博认证,顿时就震惊了:
“乒乓球国家队运动员、世界冠军。”
“点进这个博主的主页,看完头像和认证,你会回来赞我的。”热评里很快就出现了这么一条,最后跟着的是薛忱微博主页的链接。
郁辞忙活了一晚上,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睡醒,习惯性地刷了一下微博,就见最新的微博下,整页整页的评论都是:
“妈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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