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当然想得不得了。现在这是突发状况,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他和一般情况还不太一样,万一郁辞怀孕,他就算结了婚也不能陪着照顾她。再说刚刚还喝了不少酒,一点儿措施都没有,万一要是……
他虽然今晚喝得不少,意识却还清醒得很,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可……虽然理智占了上风,却还是实在难捱。见郁辞没有回应,薛忱有些艰难地喘了两声,低低地喊她:“郁辞,郁辞……好不好?”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出汗,才多大会儿工夫额头就已经沁满了汗,有汗滴从额头顺着他的眉峰渐渐落到眉梢、在划过眼角和脸颊,最后落进衣领里。
他却还在执着地问着自己“好不好”。
郁辞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薛忱有些恼羞成怒地咬了她的锁骨一口,然后就听到了她带着轻笑的一声“好”。
……
薛忱第二天睡过头了。
可能是最近压力实在太大、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过了,早上郁辞起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儿、很快就被女朋友温柔的声音哄着又睡得人事不知,等到彻底清醒的时候郁辞已经去学校了,客厅桌上的保温桶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早饭。
以前睡过头,面对的都是五千一万米的罚跑,今天乍一睡醒面对这样温柔的待遇,他还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懵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昨晚的事,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了下来,一边吃早饭一边傻笑。
郁辞今天也有些晚了,是最后一个进办公室的。她刚在座位上坐定,就见隔壁桌的程欣连着椅子一起滑了过来、凑在自己跟前有些好奇地问:“郁辞,昨天下班出校门我看到你了,你男朋友来接你啊?”
郁辞有些意外薛忱昨天都猫在角落里了也还是被看见,不过倒是也没怎么在意,爽快地就点头承认了。
多半是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否则要是认出了薛忱,程欣现在怎么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程欣见她点头了,顿时就有些好奇,凑近了趴在她桌前眨了眨眼睛:“我怎么觉得背影好像有点眼熟,是我认识的人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难以回答。说不认识吧,以后迟早要知道、多少有些尴尬,可要是说认识吧,她肯定又会继续追问。郁辞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想了想后回答:“大概只是背影比较大众吧。”
“是吗?”程欣撑着下巴有些疑惑地想了想,却也怎么都想不出来昨天看到的郁辞的男朋友到底像是谁,只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没忍住又关心地追问了一句,“他现在还那么忙吗?”
“挺忙的,一年也就几次假吧。”郁辞笑了笑,见程欣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知道她是好意、但却也并不想多说自己的私事,给程欣递了颗糖后就转头去备课了。
程欣偷偷看了她几眼,到底还是没有再问、只是神色间依然还有些担心。
薛忱这天晚上就要归队、傍晚就有查房,不能再和郁辞一起吃晚饭,下午的时候依依不舍地背着包回队里去了。
薛忱很快就又回到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比赛当中——之前两年是奥运和全运年,为了备战国际和国内的最高等级赛事,乒超联赛的赛程不得不一再压缩,到了今年,一切终于又都回到了正轨。薛忱放完假小半个月后,新一个赛季的乒超联赛就正式打响了。
联赛期间,薛忱和其他主力也会参加几站公开赛。不过公开赛的分量毕竟有限,一队主力都在打联赛,除了中国、日本这样重要的两站外,其他大多都会安排小将们参赛、也算是给他们积累一些大赛经验的机会。所以接下来的三个月对于主力们而言总体还是比较放松的。
薛忱难得放松了两三个月,郁辞的微博下面却已经是“尸横遍野”、一片哀嚎:
“悬赏寻找失踪人口郁郁太太!”
“太太已经好久没在微博摸鱼发过图惹,更不要说出本子了。最近一条微博还是两个多礼拜以前发的!”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太太你到底去哪里了!!!上次你画的乒乓少年好带感啊还有没有后续!为什么再也不画娇花惹!!!”
“说到乒乓少年,我顺着娇花的微博把整个国家队微博都摸了一遍,我的天每个人设都好苏好热血啊!”
“其实我老觉得太太是内部人员啊,上次周队和邹睿不是还给太太的画留评论了,更不要说娇花都给太太点赞多少回了!再之前太太还发微博给国乒抱不平来着……”
“闻到了……”
“恋爱的……”
“酸臭味!”
“然而太太再也没画过娇花。”
“然而太太再也没有摸过鱼!”
“然而太太已经失踪大半个月了!”
在一众哀嚎着的热评当中,有一条加了黄v认证外显眼:
“科科。你们太太最近不止不摸鱼了,连我约的商插都推了好多。再不出现我就要买根绳子去她门口上吊了!”
粉丝们对原博也熟悉得很,是郁辞相熟的编辑,微博上也常有互动。她这条评论一出,顿时就引来了一片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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