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小将力克世界冠军,这样的故事在国乒队早已不是新鲜事了。坊间一直流传有段子说,乒乓球奥运冠军的下一个目标,是拿一个全国冠军——其实也并不全是调侃。
央视对直通赛的部分场次进行了直播。
郁辞几乎是提心吊胆、捏着汗在电视机前看完了整个直通赛——每个阶段都只有第一名能够获得直通名额,薛忱的单打像是始终就差了那么一口气,硬生生地错过了前两轮。好在到了第三阶段,也许是因为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薛忱索性放开了手脚、豁了出去搏杀,反倒是越战越勇,终于还是赶上了这一场直通赛的末班车、成为了继邹睿和周毅之后第三个拿到直通名额的队员。
几天后,另外两个团体赛的名额也终于确定了下来,今年的世锦赛名单终于尘埃落定。
与此同时,国乒队还发生了另一件不容忽视的大事——郑鹏退役了。
去年世锦赛单打捧杯之后,郑鹏在公开赛和联赛的表现都像是滑入了谷底,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的职业生涯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走到了尽头。伤病和体力的问题始终困扰着他、无法摆脱,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年底他终于向国家队提交了退役申请。
直通选拔之后,国家队为郑鹏和去年递交退役申请的老运动员们一起办了一场退役仪式。
完整的退役仪式,央视没有直播,但中央五套却还是对这一场退役仪式做了一段不短的报道。
台上退役的运动员里,甚至有许多郁辞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是队里的陪练。
他们打得不好吗?可如果技术不好,也不可能进入国家队。
可他们或许从来也没有机会站上国际比赛的舞台,永远都在队内尽职尽责地给世界冠军们陪练,最受瞩目的一次甚至可能就是此时此刻的退役仪式。
更甚至……还有许多人,退役的时候连仪式都没有。
国乒队一百多个世界冠军的背后,又有多少陪练默默无闻地付出?
郁辞看着现役的运动员们一个个拥抱着退役的队友们,鼻子有些发酸。
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是三十多岁。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实在是太短太短了,尤其是中国乒乓球队——国外四十岁的主力依然还不是个别呢。
国乒队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就在这样略显伤感的氛围里,国乒队却又已经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封闭训练、一心备战世锦赛了。
郁辞也已经又有足足三个多月没能亲眼见过薛忱了。
新学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一切都已经按部就班地走上了正轨。这已经是学生们高三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就连高二的教师办公室里都开始渐渐弥漫起了紧张而匆忙的气氛。
一会儿上课就是这学期的第一次语文月考,几个语文老师正在数着一会儿要分发下去的考卷。英语考试刚刚考完,几个英语老师抱着卷子前后脚回了办公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
“哎呀郁辞!”程欣数完了自己班里的卷子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郁辞的手、顿时就忍不住有些紧张地小声惊呼了起来,“你流血了!”
崭新的纸张边缘锋利得很,一不留神就在手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郁辞却浑然不觉,视线直直地落在刚刚进办公室的两个同事身上,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你们刚才……说什么?”
“什么?”同事愣了一下,又过两秒才反应过来郁辞指的是什么,不甚在意地笑了,“你没看吗?就刚刚网上的新闻,说奥运会乒乓球取消双打改成团体了,五局三胜,就打一场双打。”
“明摆着就是为了限制中国队呗,不过也无所谓了,”另一个同事立时就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反正金牌还不是一样给中国队承包的?干脆以后也不用再比乒乓球了,直接把金牌寄给我们算了。”
手上被试卷划出的口子里已经开始慢慢地沁出了殷红的血珠,程欣放下手里的试卷、手忙脚乱地在自己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着创可贴,郁辞却像是僵住了、有些发懵地呆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她现在满脑子就都只有一句话:“奥运会……取消乒乓球双打了。”
奥运取消双打永远是捅在我心口的几把刀之一。
☆、第38章 变故·二
第四十章
变故·二
上课铃已经响起,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学楼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郁辞还在失神。、
程欣急急忙忙地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出了创可贴、不由分说地就贴住了郁辞手上已经显得有些刺目的伤口,有些紧张地连声喊她:“郁辞?郁辞你怎么了?”
“没事。考试了吧?我去发卷子。”郁辞终于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就出了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口,她又在同事们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折了回来,低头抱起了刚才忘记拿上的考卷、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
脚步,像是带着一种整个办公室同事都没见过的忙乱。
一中的月考是没有老师监考的。如果是五十分钟的考试,那么试卷的题量一般会安排在一个小时左右——简而言之,就算是毫不停顿、一路顺畅地答下来,恐怕都不一定能来得及做完,更不要说还有时间和闲心思去作弊了。
郁辞强打着精神给自己教的两个班级都发完了试卷,回到办公室里就打开笔记本搜索起了今天的新闻。
乒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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