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下次?!”莫笛坐在床边对着电话提高嗓门,恰好此刻苏济善洗漱完毕推门进来,莫笛一眼瞄到,枪口立刻改变方向。
“苏济善!你看看你儿子!吃苹果都不洗!从小跟你学的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一套!”
苏济善被自己老婆喷地不明所以,一脸懵逼。而电话那头的苏潜,一听老妈调转了枪口,立刻闭口不言,等到老妈发完了火,他迅速说一句“很晚了我要洗漱了爸爸妈妈晚安白白”后,就迅速挂掉电话。
啊,更年期的女人真可怕,就是辛苦老爸了。苏潜在心底暗中对苏济善说了一句对不起,起身进浴室洗漱。
心情不坏的苏潜洗漱完毕,把换下来的警服衬衫和裤子泡进盆里倒上洗衣液,准备洗了明天穿,泡完了才想起来,外套也应该洗了,就走出浴室去门口衣架上取外套——每次回家他的外套和包都是挂在门口衣架上的。
等苏潜走到门口,他才发现外套不在。一定是落在宋浅家里了。苏潜抬手拍拍额头,然后转身看了眼墙上挂着钟表的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但愿宋浅还没有睡,他去把外套拿回来就好。
苏潜拿着宋浅家的钥匙站在宋浅门前,轻手轻脚地把钥匙□□锁孔里,才转了一圈苏潜就皱了眉,不是说了让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把门反锁?
苏潜旋开宋浅家的门,才推开一条缝,就听到里面传来呜呜地哭声,等到门被完全推开,苏潜就看到宋浅坐在地上双腿蜷起来抱在胸前,脸埋在双臂之中,肩膀抖个不停。
苏潜悄悄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宋浅哄一哄,却发现地上铺着那张他随手揣起来的画像,画像的旁边是苏潜的警服外套,一半耷拉在地上,一半被宋浅抱在怀里。
苏潜想了想,没有打扰宋浅,慢慢退了出去,并在外面把门带上了。让她哭吧,他知道上次她就没有哭得痛快,那就让她为姓许的最后再哭一次。最后一次,苏潜暗暗握拳,以后,他决不让她哭泣。
宋浅过分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之中,并不知道苏潜来了又走,也不知道隔壁的苏潜生着闷气洗衣服,差点把衬衫扯开线。
苏潜生气为什么呢?并不是宋浅背着他哭泣,谁还没点秘密呢。他生气的是,宋浅为什么又不反锁大门?今天晚上是他开门进去了,如果是别人呢?得多危险多可怕!
这么想着,苏潜的手下力气又大了些。如果衬衫会说话,一定会喊疼的。
宋浅终于哭到没有力气,才把头抬起来,看眼地上铺着的画像,抹掉腮边的泪水,然后一手捏着画像的边,一手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画像被自己弄皱了,很明显已经无法复原,但是宋浅还是想给弄得平整一些。她把纸平铺在茶几上,用力抚平褶皱,拿了一本厚杂志压住,想了想,又转身从电脑桌上抽了一本词典压在杂志上,但愿压一晚上能平整一些。
做完这些,宋浅进了客卧改成的衣帽间,找出一个闲置的衣挂,打算把苏潜的警服外套挂起来,这才发现,外套的整个下摆都沾上了她的眼泪,已经湿了一大片,还有一小片黏糊糊的,似乎是她的鼻涕。
宋浅忍不住红了脸,居然没注意弄到了苏潜的外套上,怎么有一种亵渎了神圣的警方的罪恶感?
宋浅扯了一张纸巾试着擦掉警服下摆上的痕迹,却发现越擦越糟糕,不止没擦掉黏糊糊的鼻涕,还把纸巾擦破了,纸屑粘在上面,看着就恶心。
宋浅皱眉,摸过手机开始百度“如何清理警服上的污渍”。然而,百度并不是万能的,没有给她一个精确的答案,只说常温洗涤不可漂白等等,和洗平常外套没有区别。只有一个人说,可以水洗,洗完后晾干熨平就行了。
宋浅放下手机发愁,这个时间了,还有营业的干洗店吗?要不,手洗一次试试?
宋浅捏着警服领子把衣服提起来,把兜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一张叠好的纸,刚刚已经看过了,一盒开了封少了两支的香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两根棒棒糖一块巧克力。
宋浅想起来,苏潜说过他的兜里经常要装着两块糖或者巧克力之类的东西,“毕竟有时候忙起来是顾不上吃饭的”,那么就只能靠糖和巧克力补充能量了。
宋浅又想到苏潜车后座上常备着的火腿肠士力架之类的,心底涌起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硬挺的警服外套泡进加了洗衣液的水中,为了保证水是常温的水,宋浅还拿了挂在客厅墙上的温度计量过,确定水温是32度,才把警服放进去。
吸了水的警服外套变得厚重,也变得柔软。宋浅一寸寸地揉搓过衣襟和后背,着重地清洗了衣摆、袖口、领子,最后把外套从水中捞出来,放进另外一个装了清水的盆中漂去泡沫。
如此三次之后,才放心地把衣服捞出来挂到通风处。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祈祷明早苏潜上班之前,衣服能干吧。
看着悬挂在阳台窗口的衣服,宋浅莫名地有一种满足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填满了她的心。她带着满足,回到床上睡了。
夜色静悄悄,灯光陆续地灭掉,星星似乎也困倦了,眨眨眼,想睡觉。
在二十二楼的斜对面,风轻轻吹起窗帘的一角,刚好能看到挂在宋浅阳台上的警服,暗夜中,藏蓝的颜色和黑夜的颜色融合在一起。
咣当一声,一个空矿泉水瓶掉在地上,扬起的窗帘又轻轻落下,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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