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女孩子求的一道平安符吧。宋浅没有多想,随手将这道符放进了钱包夹层里。
等宋浅走远了,男孩子才疑惑地想自己女票提出问题:“那不是你给你表姐求的姻缘符?就这么送人啦?”
女孩子斜睨了自己男朋友一眼,将手中装大阿福的袋子塞进他的怀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听到刚刚那个姐姐说什么了吗?不要和我吵架。”我还在生气呢!
男孩子抱着两个大玩偶跟在自己女朋友后面,一扫刚才的不耐烦,嬉笑着跟她说话,慢慢走远。
这样的暮色,笼罩在灯火辉煌中,行人匆匆车水马龙。结伴或者独自,心中自有一份自在。
回到房间关好门将两道门锁全部锁好,又从茶几上找了一个被子放在门把手上,宋浅这才放下心来躺在床上。她上午从陵园回来太累直接就睡了,居然忘了锁门,实在是太大意了。
躺了一会儿的宋浅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够距离床一米多的茶几上的手提电脑,结果差点被电脑的重量坠了胳膊。
开机输入密码,等待电脑启动的时间,宋浅下床去找了一只铅笔将头发簪在脑后。回到床上将手提电脑放在膝盖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上网,先去了国航的官网确认了第二天的航班信息,这才移步到邮箱去查看邮件。
许蔚然去世,宋浅没有将他葬在凌城的墓园,而是将他的骨灰葬在了昆明的墓园——她还记得他的话,“活在阳光下,保护这座城”。她将他葬在这里,想让他看到这座城的一点一滴的变化。这是他的心愿,自己替他完成。
而宋浅自己,依然住在凌城他们共同租的房子里,在爆炸案结案后,宋浅重新装修了一下,又住了回去。只在每年清明节才来扫墓。扫墓的这几天,她的手机是不开机的。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会看一眼邮件。
本以为会和往常一样满邮箱的广告,宋浅竟然发现了一个大写加标红写着“加急”字样的邮件。宋浅点开才看了一眼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什么鬼!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图片,是一店店长高美媛发来的,图片里除了凌乱的客厅地面,还有右下角露出的一段警戒线。
深呼吸几次,宋浅重新冷静下来,盘腿坐下来将电脑扶正继续看邮件。鼠标向下拉,是另外一张图片,茶几与沙发的空隙之间是一个用白|粉笔画的图案,粉笔痕迹上方还有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宋浅看了好久才看得明白,那里是尸体曾经待过的地方。
宋浅皱着眉头关掉邮箱,思考了一下又重新打开国航官网。她改签了今晚飞回凌城的机票。宋浅知道自己回去于破案并无帮助,但是她必须要亲自去确定那件东西还在不在。
宋浅的行李并不多,一套衣服一台手提电脑而已,匆匆收好东西退了房。夜色深沉,出租车飞快行驶,前头是黑暗无边的夜晚,后头是远去了的城市。
宋浅卡着点进了关,上了飞机之后又被告知飞机出了一点儿小故障,正在检修。等到真正起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起飞延误,又因为航空管制在天上徘徊了好几圈才落地,彼时天色已经微亮了。
走出机场宋浅才发现,凌城下雨了。是今年的第一场雨,淅沥沥的打湿了地面,一股泥土的腥气肆无忌惮地冲入鼻腔。本就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空气中的水汽更是让人觉得通体发凉。
机场大巴停在距离紫馨苑不远的宾馆大门时,雨已经停了。被大巴空调温暖了身子的宋浅一下车,就被冷空气激到了,“阿嚏”“阿嚏”的打了两个喷嚏。
紧了紧外套,绕过积水的地面低洼,步行十多分钟到了紫馨苑的大门口。看着关得严实的雕花大铁门,宋浅无奈地叹息:出来进去都刷开,不烦吗?
这么想着,却还是低头从包里找出门卡,刷开进了大门。天色还早,小区里除了正在清洁的保洁人员,几乎没人走动。甬路两边的植物已经冒出绿芽,小花园里的杏树也开出淡粉色的花,光秃秃的土地上也冒出了绿色嫩芽,被清早的雨水打湿,颤抖而顽强地站在风中。就连一向冷清的宋浅都驻足多看了几眼。
在楼下的时候她还有心情看花看草,到了22楼整个心就翻了个个儿,烦躁起来。
2202的大门没有关,只横了一道警戒线在门口。宋浅站在门口往里看,果然如同邮件照片中一样,歪斜的墙画,碎裂的装饰,散落的书本抱枕,一片狼藉,真真正正的被糟蹋殆尽。
站在门口只能看到客厅和餐厅一部分,宋浅撩起横在门口的警戒带,弯下腰想要钻进去,“咔哒”一声,隔壁的门开了。
宋浅停下动作转头看过去。
☆、7r6
r6
苏潜昨晚失眠了,满脑子都是楼下死者的背后那一刀。那一刀到底怎么来的?凶器是什么?凶手又是谁?看着房间从漆黑到慢慢有了些光亮,辗转反侧一整晚的苏潜索性起床去跑步。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隔壁门外有个身影,正一手撩着警戒带半曲着膝低下身子,看起来想要偷溜进2202,那人听到开门声立即看过来。
这个人正是宋浅。
宋浅看听到隔壁有人出来了,就停下了往里钻的动作,转头看过去。竟然是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邻居。
两人目光相对,不过一瞬间又各自移开。宋浅继续刚才的动作钻过警戒带进到房里,苏潜回身锁好门按了电梯下楼。
宋浅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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