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开始问话吧。”许熙然的语气突然冷淡下来,像是谁惹他不高兴了一样。
宋浅没有多想,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询问的问题不过是“你和死者什么关系”、“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上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这样的问题。宋浅按照事实,一一回答:吕薇甜在她的店里兼职打工,有时候下班太晚就让她留宿,至于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上个月了,我不经常在店里。”
“最后一个问题,案发当天你在做什么?”
宋浅想了一下,回答:“我那天早起跑步,然后吃早餐,后来去了超市,然后回旧宅取了东西,这时候超市送货员打电话我就赶回了紫馨苑,吃中饭,下午休息了一会儿去了银行,从银行回来不久就接到了高姐的电话,说吕薇甜遇害了。”
许熙然想问的是死者遇害当天,也就是18号晚上,没想到宋浅理解错了,理解成了尸体发现当天,他只好再解释一次。
宋浅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18号那天在家,哦,我是指紫馨苑,在家收拾东西,因为才搬过去,有些东西要归置一下。”
许熙然已经从邢队长那里知道宋浅家曾经发生过的案子,点点头,“一整天都在家吗?下午6点到7点的时候呢?有谁可以证明?”
“外卖。”宋浅觉得许熙然一句一句咄咄逼人太不讲情面,有些生气。
许熙然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工作。”
“你别生气,我这是为了工作。”“你再忍一忍,等我结束了这个任务就陪你。”“浅浅,你要懂事,我这儿工作呢!”……
曾经许蔚然说的那些话突然涌进脑海里——她忍了她懂事了她不生气,可是他人呢?说好的结束这个任务就陪自己呢?到最后就只留下那样一栋空房子吗?连骨灰都没有自己的份!
眼泪,自有主张地从她眼中流出来,滑过白皙的面颊,掉落在膝头,被柔软的布料迅速吸收。
许熙然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哭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别哭,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许熙然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宋浅,“你不要哭。”
宋浅看到递到眼前的手帕,想到许蔚然曾经也有一条一样的,哭的更厉害了。
单向玻璃外,一直关注着询问室里情况的苏潜忍不住皱眉,“许队长这是说了什么,居然把人弄哭了?”
邢队长却是笑了,“对着那样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不哭才奇怪吧?”
苏潜:……
宋浅哭得许熙然手足无措。这个女子是他弟弟的女朋友,对着自己时从来是面带微笑客气疏离,只有对着蔚然时,才会撒娇耍赖,也只有蔚然才会让她情绪如此激动。
想明白的许熙然微微叹气,低着头回到自己的位子,静静地等她哭完。
宋浅就是突然来了情绪,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她以前从来只对着许蔚然哭的,却是第一次当着许熙然的面流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宋浅慢慢止住哭声,拿了纸巾擦了眼泪,过了一会儿心情平和下来,才问许熙然,“许队长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许熙然很想说“没有”的,可是有些话不问清楚,怎么证明宋浅的清白?他迟疑了几秒钟,再开口就有些小心翼翼,“那个,不在场证明人……”
“18日晚上大概六点多叫的外卖,七点半送到,那个时候新闻联播刚结束。19日和苏法医一起跑步后吃的早餐,中午也是,下午去了海城路的工商银行。”宋浅又把18/19两日自己的行程仔细说了一遍,还特意提了一次苏潜,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许熙然皱眉,忍不住小声嘀咕:又是苏潜!
宋浅不知道苏潜曾经有“还不是家属”,但是有“可能会成为家属”这样暗示性的言论,所以对于许熙然的皱眉她也不知道内涵。
另一个房间里,苏潜正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邢队长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你不过是陪着人家跑了一次步,吃一顿早餐,现在她对面坐着的,可是和她男朋友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小心移情作用!
经过这番询问和调查,证明宋浅的确与此案无关。
被害人死亡已经接近48小时,案发也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整个案件看起来线索不少,可是疑点也颇多,而且,这些线索但看都很有用,凑到一起却没什么头绪。
下午的会议中,警员们又带回了一些线索。
死者吕薇甜在学校中除了“学霸”这个标签外,还有一个“高冷美女”的称号。因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不少男生都追求过她,不过她从来不假辞色,都拒绝了,“不过她好像喜欢一位学长,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吕薇甜的一个舍友说。
“另外还有人提到,周五那天晚上,就是18日晚上,学院给即将毕业的学生们办欢送会,到时候会有一个全体学生的舞会。”李警官翻着笔记本,把他们了解到的信息说出来。
“所以,会不会这就是死者‘借’了宋女士的衣物的原因?”一个警员分析到。
大家纷纷点头,觉得有可能。年轻人,为生计所迫不能谈恋爱,但是依然会想要给倾慕的人留下美好印象。
小李警官等到朱警官发言完,也说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因为小区老旧,案发现场从楼门一直到马路上几百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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