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也可用来择菜。
正门墙上是一排木架,放的是各种谷类,大米小米荞麦黍黄豆绿豆红豆等等。
谢清桐坐在厨房里发呆。
手拉式风箱,大灶台,米饭要用蒸的。
伙计们,你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亲手蒸上一屉饭吧?谢清桐就有了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的材料都没有啊。有米之炊她都做不太好,还谈无米之炊,更要命的她感觉鸡同鸭讲,她古文有限,根本应付不了,解释不清。
此间,厨娘伙夫帮厨来看了n次,杏儿来了一次,柳信来了一次,小杓来了三次,逍遥来了一次后,楚瑾瑜来了。
一听脚步声,谢清桐就知道谁来了:轻、稳、不乱。每一步的间隔都跟丈量好了似的。
谢清桐赶紧站了起来,开始生火。
好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再说她包里带来了汽油和打火机,不用什么打火石,生个火反而成了最简单的事。
第二件事是煮饭。
蒸笼她是驾驭不了,但楚大公子也没说煮多少人的饭不是?
她站在瓦罐架前,挑了一个小号的鸭嘴瓦罐。
这瓦罐口小肚子大,罐口正前方还做了一个小口,方便倒汤汤水水出来。
谢清桐拿在手上看了看,三个人的饭够了。
不过她这三个人的饭是按照她家里人的饭量来估摸的。
把瓦罐洗干净,淘了米,放好适量的水,盖上盖子,放在了灶口下方,这个位置是排多余的碳火。
她用木棍扒了一堆烧得正旺的柴火下来,瓦罐吱吱地响。
锅里倒进去半桶水,免得一时半会不炒菜,把人锅给烧炸了。
做完这些时,楚瑾瑜进来了。
厨房里的光线偏暗,楚瑾瑜从外面来,一下没适应。
这会还没有点灯。
谢清桐手一伸:“楚大公子,我要的食材么?”
谢清桐没她们想的那幅蓬头垢面的样子或者是烧毁了厨房,打翻了水桶,炒糊的饭菜那样,更没有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
挺干净的出现他眼前,不知道打那弄来一件长袍,拦腰一系,成了个围裙。
楚瑾瑜:“给你。”
衣袖就像个百宝箱,食材哗啦啦往下滚。
谢清桐哎呀一声,赶紧拿了簸箕来接。这菜滚地上也太不爱干净了吧。
尤其还有肉。
谢清桐清点了一下:紫菜、饺子皮、淀粉、蚝油、生菜、麻油、香油这些没有。
其他的差不多都有。
但为什么是一条白白胖胖的小猪猪站她眼前,用它那并不可爱的小猪眼死死盯着她?
谢清桐慌忙退到了灶台旁,万一被攻击好歹有烧火棍。
她明明说的是猪肉,好吗???
不过楚瑾瑜倒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召唤了一下厨房的伙夫,几个男人跑了过来,拽着小猪拖了出去。
谢清桐又朝锅里加了两桶水,加大了风箱的火力,杀猪等会正好要用开水。
趁这个功夫,谢清桐把菜分门别类的装好。
猪肯定是他现拉来的。
于是谢清桐又问他要一袋高精小麦面粉。
楚瑾瑜没听懂,扭头就走。
谢清桐举了举手机:“就是这个。你看。”
楚瑾瑜觉得他看到了怪物,那个巴掌大的东西上面居然有图有他看不懂的文字,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符号。
楚瑾瑜觉得自己还是走为上策。
谢清桐又作死地喊了一句:“君子好学,理当不耻下问。古人云,学海无涯,生命有涯,吾等竭力而为。”
楚瑾瑜木着一张脸,看不出高不高兴,反正脚已经朝谢清桐走过来了。
谢清桐眼珠子盯着他的脚,生怕他突然变成大蛇,烧火棍已经被火烧燃了,她紧紧握在左手上。
还有那桶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汽油刚好在她脚边。
一步两步三步,楚瑾瑜都站在了离她一米的地方,还好没变成蛇。
蓦然,楚瑾瑜伸出了手,谢清桐猛的拔出烧火棍,带火的棍子朝楚瑾瑜挥了过去,衣服着火了。
衣服旁边的头发也着火了。
谢清桐终于看见楚瑾瑜的表情慢慢开始龟裂,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他想跟自己握手?他知道握手这个礼节吗?他们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
该去救火吗?还是等他过来掐死自己?或者吞了自己?
谢清桐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楚瑾瑜却往后大退了一步。
谢清桐回过神,连忙丢掉那根行凶的烧火棍,举起双手投降,声音有气无力:“你,你衣服着火了,还,还有你头发也……”
楚瑾瑜三分愤怒三分惊讶三分奇怪还有一份傻眼。
正因为这一份傻眼,延迟了他的灭火行动,谢清桐不能等啊,这会闹出人命的。
冲到水缸前,舀了一木盆水,兜头泼了过去:“抱歉,抱歉。”
火是熄了,楚瑾瑜湿了,连鞋面都没有侥幸。
楚瑾瑜终于只有愤怒了。
谢清桐听到他骨骼的声音了,完蛋了,他要变异了,作死的你奔着死亡的路一去不复返了,脑子被刚才那头猪吃了啊。
“哥哥,你在这儿吗?”谢清桐觉得这就是天籁之音,九天圣音。
楚瑾瑜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衣服都干了,地上没有一丝水渍。
“逍遥,稍等一下,哥哥马上就来。”
楚瑾瑜再次伸出了了右手,谢清桐闭上了眼睛,死就死吧,虽说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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