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的她,突然就有了困意。
一闭上眼,书念就睡了过去。
醒来就到了天明。
书念没赖床,立刻爬起来洗漱。
被谢如鹤投喂了早餐之后,她便回到房间里,按照网上给的意见,换了一套素净的暖色调裙子,刚过膝。而后在梳妆台前磨蹭了半天,勉强地化了个妆。
谢如鹤也没催她,在客厅等着。
半晌后,书念从房间里出来。
谢如鹤坐在沙发上,面前放了一台电脑,还在工作。
书念走过去,说:“走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谢如鹤立刻把电脑合上,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抬起眼。他忽然注意到书念的模样,视线定住。
书念被他盯得莫名,问道:“怎么了?”
谢如鹤低声说:“过来。”
她犹疑地在原地停顿了下,而后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距离他半米远的位置,谢如鹤就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怀里。他的眸色漆黑,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很漂亮。”
书念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夹带着一句不太清晰的话。
“让我亲一下。”
季兴怀住的地方离谢如鹤家不远,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谢如鹤开着车,书念坐在副驾驶座上,像临考前抱佛脚的学生,继续翻着手机,看着见家长的注意事项。
谢如鹤偶尔往她的方向看几眼,忍不住弯起唇角。
良久后。
书念抬起眼,往车窗外看。
外头的景色飞速向后挪,视野糊成一团。天空是清澈的,看不到一片浓云,阳光向下坠,在海水上闪闪发着光,有不知名的鸟群飞过。
车内还放着音乐,是谢如鹤的歌。
书念的心情忽然就平定了不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余光注意到她的动静,谢如鹤问:“不看了?”
“看完了。”书念像是在自我催眠,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我会表现的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谢如鹤忍不住笑:“为什么这么紧张?”
书念老实道:“怕你外公会不喜欢我。”
谢如鹤说:“不会。”
书念嘀咕着:“你怎么知道。”
“之前你来家里录歌。”谢如鹤说,“本来我跟方文承说了,让他另找音乐制作人。但他听了外公的话,把你带到家里来了。”
书念茫然:“为什么?”
“他希望。”谢如鹤平静地说,“你能跟我多见面。”
“啊?”
“所以不会不喜欢你。”
书念讷讷地看他。
没多久,车子也开到了季兴怀住的地方。
是如川市的富人豪宅区。
像是电视剧里拍出来的场景,书念下车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立刻凑过去牵住谢如鹤的手,十分依赖。
谢如鹤从车后座把礼品袋拿出来,轻声道:“别紧张。”
书念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我表现不好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话,面前的别墅突然打开了门,走出了个中年男人。见到他们两个,他招了招手,笑道:“来了?”
谢如鹤朝他点头,喊了声:“二舅。”
书念紧张地手心冒汗,也下意识跟着喊:“二舅。”
男人看向书念,也笑了:“是念念吧?”
书念连忙点头:“对的。”
“快进来。”
房子的装修偏中式,空间很大,但并不算豪华,看起来很大气,带着书卷味。此时客厅也没什么人,除了一个阿姨,只剩坐在沙发上的季兴怀。
谢如鹤的二舅对着季兴怀喊:“爸,人来了。”
老人年近七十,头发已经花白,眼睛却有神,看起来还很健康。他看了过来,模样和蔼,慈祥地朝书念招了招手:“姑娘。”
书念舔着唇,松开谢如鹤的手,走了过去。
“季爷爷好。”
“以前我们见过,还记得吗?”季兴怀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带来的痕迹,声音也是沉淀过后的稳重踏实,“在十延镇。”
“记得的。”书念立刻点头,“后来您还帮了我很多,也一直没能当面感谢您。”
谢如鹤站在一旁,没说话,也没主动喊人。
季兴怀也把他当做不存在一样。
“哪用谢。坐吧。”注意到谢如鹤手里的礼品袋,季兴怀又道,“下次来的话,直接过来就成,不用带东西了。”
书念乖乖道:“好。”
宽敞的客厅,红木椅上坐了四个人。
季兴怀坐在主位,谢如鹤的二舅坐在他的另一侧。书念和谢如鹤并排坐着。
多是季兴怀在说话,问书念的一些情况,却也不刁钻,只是一些很平常的家常话。问她的工作,父母如何,最近在做什么事情。
偶尔谢如鹤的二舅也会说几句。
谢如鹤全程保持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话题突然扯到谢如鹤的母亲季湘宁身上。
“你还在十延镇的时候,应该见过阿鹤的妈妈吧?”季兴怀喝了口茶,说起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不少,“我记得你和阿鹤以前的关系很好。”
书念嗯了声:“见过,阿姨人很好。”
“最近也听了消息,谢冀那小子去世了。”季兴怀的眉间多了几丝怒火,“要不是他!我女儿怎么会……”
二舅拿起茶壶,给季兴怀添了点茶水,提醒道:“爸,别说这个了。”
书念不知道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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