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闹之后,秦质忽然靠向她,桌案被猛地一晃,上头的酒盏“砰”地一声倾倒,清冽的酒水很快蔓延了桌案,顺着桌案边缘如一道水帘“滴答滴答”垂落在地。
秦质突然伸手挥掉了桌案上的盘盘碟碟,将她猛地往后按去,她心中惊慌,却无力抵抗直被压倒在身后的桌案上,竟是去床榻那处都等不住一般,伸手扯她的腰间的带子。
不是解开,是扯,极为用力地扯,根本没有往日那般温柔耐心,很是霸道蛮狠。
白白被这般死死压在桌案上毫无还击之力,既被他蛮横的力道吓得到,又被他的吻搅得神情迷乱,脑中空白一片。
片刻功夫,带子就被“啪嗒”一声扯断开,朱红色的衣裙如花瓣一般片片展开,露出皙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肚兜,在灯火通明的屋里泛着光晕,眼神迷离中透着些许慌乱,眉间的一点朱砂痣越发妖冶,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生恶意。
秦质眼尾微红,伸手到自己腰间,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拉便解开了腰带,朱红色的腰带掉落在地,遮掩了地上的系带碎布,一件件衣衫重重叠叠无声落地。
许久,一声极低地呜咽声后,桌案开始慢慢晃动起来,桌脚微微晃荡摩擦着地面,到了后头,越发支撑不住渐渐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至后半夜,秦质的酒才算彻底醒了,他抱着白白睡得正沉,却被怀里的低泣声惊醒。
他睁开眼睛,神情还有些怔忪,听得白白的声响很是委屈害怕,忙伸手轻轻拉开被子,被窝里的人细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闭着眼睛显然睡着了,只眉头紧紧蹙着,嘴上带着哭腔一个劲儿重复求道:“相公……不要这样对我……”这可真是欺负得够狠,小嗓子都哑了,连做梦都在求饶。
秦质抬眼看了眼床榻和周遭,皆是一片狼藉,可见酒劲上头有多可怕,他确实有些过分了。
秦质又看了眼怀里可怜巴巴的心肝儿梦里都在哭,不由有些心疼,忙搂在怀里轻声安抚了好一阵,才让她渐渐睡安稳了。
片刻后,屋外传来疾步而来的脚步声,一声轻叩,褚行在外头低声道:“公子,他又来了,如今正困在阵中。”
秦质闻言唇角微不可见一弯,露出几分往日几乎不显的恣意,看着怀里软绵绵的人半晌,忽又低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深深一吻,才轻轻从她脑袋下抽出手臂,替她掩好薄被,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衣。
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岭,人迹罕至,四周漆黑一片,即便些许月光撒下,也还是可怕。
公良亶一身黑色夜行服,乌发微微凌乱,眉目清秀却不显女气,即便形容狼狈,也未拉低了候府该有的派头,浑身上下都是伤,靠在树干旁看着站在阵外的楚复,神色极为难看。
远处慢慢走来两个人,一个是褚行,一个是一身朱红色喜袍的秦质。
他忍不住咬紧牙关,他知道,这个人向来目的性极强,若是没有达到目的根本不可能会花时间来看他,现下必定是已经得逞了,可他心中还带一丝侥幸的期盼,或许白白突然改变了注意,或许她……
很可悲,他想不出来还有那些或许,他只恨自己没早一步娶了她!
秦质缓步走近,一如既往的清贵温润,朱红色的衣袍极显容色,在月色下步步行来,如画中人一般惑人夺目。
他的侥幸彻底破碎了,月色下的人显然经历一场饱腹,神情慵懒散漫,唇瓣潋滟,显然是亲昵缠磨之间而泛红的,习武之人目力极好,即便是夜色朦胧中,也能清晰地看见那脖间的抓痕,显然……显然是……
他……他还是晚了一步!
公良亶心口俱疼,面色的惨白一片,看着秦质痛愤怒骂,“秦质,你无耻!”
第104章
秦质自然知道他为何这般怒骂,
他勾唇一笑,
仿佛公良亶骂得越狠他越开心,
“公良兄何出此言,
我与我的妻子洞房花烛,
自然不可能单单纯纯地叙旧闲谈,
你说是不是?”
公良亶闻言眦裂发指,
恨不得冲上去一剑杀了这无耻之徒,那日他离开白骨这处,
知晓了她的心意,思索再三已然坚定要娶她的心,
即便过程会极为艰难他也愿意。
却不想只需一两日就能解决的事却一波三折屡出岔子,惹得人烦不胜烦,他心念白骨,便托人去接来白骨与他一道,
全当二人多培养感情,
却不想侍从皆伤重归回。
他心中大疑,当晚亲自去了一趟,
却不想被诡异阵法所挡,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原路返回,费了许多功夫才查到秦质也来了这处,
而官府竟然有了二人的婚书入册。
这等婚书一落印,
他与白骨便隔出了鸿沟,
先不提他能不能娶她,
这般局势,
他再插手其中便是夺□□室,公良候府这么多人盯着,一旦一纸状告到圣上面前,不止他担不起,候府也担不起……
白骨前程往事皆不记得,怎么可能与只见过几面的秦质结为夫妻,必然是他使了手段从中作梗。
公良亶想起先前与她别离之时,没将自己的心意及时表明惹出这般恨事,心口就闷疼不已,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勉力遏制了许久才透过气来,恨声道:“你以为你骗她签了婚书,你们就是夫妻了?纸永远包不住火,等她知道了你真正的为人,还不是一拍两散,到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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