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道:“你应早些告诉我,若是魔气再汹涌一些,你身上都会被烧出焦疤来!”
容与勾着唇,看着烛光下她娇媚的小脸,眸光软了一软:“嗯。”
朱绛颜握着他的手,道:“你忍着些。”说罢,手上浮现朱红色的雾气,仙光缭绕,将元神缓缓探入他体内。
令她震惊的是,容与体内几乎可谓是空空荡荡,只有微末的修为,与那澎湃的魔气抗衡的唯有他的魂魄,他是天生为神,魂魄容不下魔气,故而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应。
朱绛颜将元神收回来,愕然看着容与:“你……”
“我仍旧没有修为。”容与唇角笑意不变:“你会不会很失望?”
“那倒不会。”朱绛颜思索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能活着从西荒极地出来,体内却没有几分的修为,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容与垂着眼帘,没有答话。
朱绛颜见他不愿意说,便没有强迫他,轻叹一声,道:“若是你有修为,哪怕可比地仙,我也能强行将魔气从你体内驱散出去,可你身体里没剩下多少仙力,魂魄没有保护,若我强行驱除魔气,怕是会伤到你的魂魄。”她用手指敲着被褥,半晌,才下定决心道:“我还有另一个法子。”
“什么?”容与问道。
朱绛颜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更正直朴实些,未果,脸上先浮现一层薄红,半晌愣是没能说出口。
容与静静看着她,等她开口。
朱绛颜一狠心,一咬牙,闭上眼说道:“双修。”
许久,她面前的人一声不吭。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看见容与的面色有些古怪,他忽然轻笑了声,倚在床边,摆出一个闲适的姿势,悠然问道:“双修有很多种。”他唇角带着笑意,低声道:“夫人说的是哪一种?”
“我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朱绛颜急忙解释道,可越解释脸上越红,被他的眼睛看得几乎不敢抬起头:“我这些日子正好在积攒仙气,夜半时分,我周围的日月精华最是纯粹,也最浓郁。你可以在下边睡,我将这些来自山泽大荒的灵气渡给你,一点一点帮你把魔气化去。”
容与眸光一暗:“怎么渡?”
朱绛颜为证自己的思想清白,连忙握住他的手:“这样就可以。”
“哦。”容与淡声道。他尾音拖得有些长,不知是何种意思,拖得令朱绛颜心慌。半晌,他才幽幽道:“那多谢颜儿。”
“同朝为仙。”朱绛颜抹着额上的汗:“应该的,应该的。”
既然决定要宿在此处,容与便随即招来丫鬟,抱来两床被褥铺在地上。朱绛颜看着自己的高床软枕,再看看地上简陋的床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轻声道:“要不,我跟你换一换?你来睡床上?”
容与坐在桌前,闻言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床边:“好。”然后就坐到床上,更衣脱鞋。
朱绛颜本来只想客气客气,见状猝不及防,呆坐在床边。
容与已经盖好被褥,看她还愣在旁边,笑道:“夫人不如也上来一起?”
“不了不了。”朱绛颜真挚道:“地上挺好,凉快!我十分欢喜!”
容与含笑看着她躺在地上,躺平,麻利地盖好被褥。
新房里的烛火还亮着,要燃至天亮。朱绛颜便看着房梁上发呆,心里数着小鬼催眠。周公跟小鬼是一个都没见着,满脑子都是容与今晚的那个吻。
半个时辰后,她还是未能入睡。容与的声音从上边传来,低沉微哑,很是好听:“睡不着?”
“嗯。”朱绛颜应了声,心中略微思索下,不愿他以为是自己不习惯睡地上,便解释道:“一般这个时候,我都在家看书。”
容与轻轻笑起来,床榻上窸窣作响,没过多久,递下来一卷眼熟的书册:“夫人可否要看这个打发时间?”
朱绛颜惊恐地察看怀里,那本小册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手忙脚乱扑上去,抢过小册子,干笑着,忒不诚恳地说道:“其实,我比较喜欢看佛经一类的书,勤学好问,天天向上!”
床上又是一阵响动,朱绛颜不安地看了眼怀里的小册子,还在,刚松口气,身子便凌空而起,被容与抱在怀里,轻轻放在床榻上。
容与揉了揉她的发,道:“睡吧。”说罢,便要躺到地上。
朱绛颜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衣袖:“你也上来睡吧。”她小脸通红,偏生如同探讨佛经一般正直且严肃地补充道:“下面忒不舒服!”
容与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她半晌,低声道:“好。”
他将地上的床褥抱到床上,朱绛颜朝里边睡了睡,让容与躺在外侧。
这张床是婚床,上面是大红的锦被,绣着鸳鸯戏水,比翼双飞。朱绛颜想起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想起跟他拜堂成亲,脸上更红,而后一只手臂伸过来,将她抱进怀里。
“睡。”容与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过来。
朱绛颜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方才还无影无踪的睡意此时铺天盖地席卷过来。她挪动了下,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沉沉睡过去。
她有个坏习惯,就是睡觉的地方越舒畅安心,她睡得越沉。
于是这天晚上她醒都不带醒过来,把“双修”这事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第二天醒来时候,懵在床上,半晌没有回过神。
惊蛰将她晃了一下,担忧地问道:“二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朱绛颜茫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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