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撕扯她的头发,将她往外拉:“你出来!你出来去喊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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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宽红着眼,拼命地把手伸进车窗,撕扯她的头发,将她往外拉:“你出来!你出来去喊她下来!”
倪凯伦已经听见了电话那头阿宽急起来的吵嚷声,把电话往床上一扔,忽地站起来往前走,没走几步,腹中的胎儿立刻一阵乱跳。
她赶紧地先坐下来,呼吸粗重起来,连手都在不断地颤抖。
她想了又想,时间紧迫,只好咬碎了牙,重新拿起了电话。
赵平津那天有应酬,工作应酬完了,人已经喝到半醉,司机和沈敏扶着他,将他送回了柏悦府。
沈敏看着他安顿了,赵平津睡了下去,他起身回家。
赵平津昏昏沉沉睡下去,没过多久,沈敏重新走了进来,把他推醒,神色慎重:“倪小姐有急事。”
赵平津头痛难忍,意识却立刻清醒了。
沈敏又重复了一句:“倪凯伦。”
赵平津接过了沈敏递过来的电话。
沈敏替他开了灯,出去客厅拿东西,回来时看到赵平津已经挂了电话,正要掀开被子坐起来,他脸上的神色还是镇定的,伸手取过了床边的衬衣。
随手套上衬衣,他着急起床,一站起来,整个人一头往下栽。
沈敏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他。
沈敏让他坐回了床上,赵平津皱紧眉头,他今晚喝了酒,脸色就一直苍白着,这会儿呼吸也不太好,赵平津急促地喘了口气,声音却异常的低弱:“拿我电话过来。”
沈敏立刻递上。
赵平津开了机,今年开春之后,中原集团内部高层动荡剧烈,他一直深居简出,电话也很少亲自接,中原董事会在他大伯病休离世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权利交替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其中就包括他的岳父就趁势直接把控了能源控股的几个核心项目的审批,赵平津上任了两年,逐项将这些项目部门收归经营管理层,而几个经营管理层的干部提拔,在董事会的提名委员会名单出来后,集团高层渐渐发现,这位新上任的赵家新一代领导者,正以少壮派的强势和手腕,努力削弱集团内部各种权利内斗,重新将集团的领导凝聚力,集中到以总经理为核心的管理团队来,尤其是在上个月董事局会议结束后,八位董事有五位都投了支持票,基本间接架空了他岳父的权利,郁小瑛为此事跟他大吵了一架。
两个人正在冷战,他回家去,郁小瑛也不搭理他。
今晚喝得有些过了,就吩咐司机将他送回了柏悦府。
这段时间局势波云诡谲,他私人电话一直关着机,这时电话一开,信息迅速进来,震动提示声不断地响,信号通了没过两秒,电话也开始拨进来,他终于不耐烦起来,一股脑儿全按灭了,蹙紧了眉头,强压着脾气。
赵平津开始打电话。
沈敏动手给他扣上衬衣的扣子。
他撑着沈敏的手站了起来,眼前涌起大片的晕眩和重影,沈敏不敢出声,只紧紧地扶住了他的手臂,赵平津只紧紧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听着电话。
电话接通了。
赵平津笑了一下:“罗杰,哥们找你有事儿呢,你今晚在不在酒店?”
语气如常,愉悦轻松,带了一点点玩世不恭的薄薄笑意。
两个人下楼去,沈敏给他开的车,车上赵平津又打了几个电话,轿车驶入酒店车道,肖罗杰已经在等,还有一位穿蓝色西装打扮得油头粉面的男青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喊:“哥哥,赶紧的,等你来呢。”
这花花公子赵平津自然是认得的,胡少磊的堂弟,一位专门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赵平津下车来了:“事儿办得怎么样?”
此时已经下了班,肖罗杰微胖,穿一件白衬衣,黑色背心马甲,蓄小胡子,看起来像个斯诺克选手,实际上却是正儿八经的职业管理人,负责北京这两间顶级涉外酒店的管理运营已经超过十年,他跟赵平津熟悉得很了,这会儿还乐呵呵的:“电话先打进去的,还不让进,门口那两位哥们儿守着呢,小超进去了打了声招呼,看着人没多大事儿。”
蓝色西装青年猛地点头:“我可都看见了,美人儿,绝世大美人儿,可我怎么听说是我哥的女朋友?”
赵平津伸出一只手拍他脑袋:“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赵平津着急要往电梯走。
肖罗杰拦住了他:“舟子,等会儿。”
肖罗杰靠近他的身边:“里头不止孙克虎一位。”
赵平津脚步顿了一下,敏感地问了一句:“还有谁?”
肖罗杰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然后耸耸肩:“胡董估计就是个白手套,孙克虎是搭线的,真正的主儿是里头那位,我看了,这是要往上孝敬了。”
赵平津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肖罗杰回头笑嘻嘻地搂住了胡少超:“乖乖,去把你家大爷领出来,肖哥招待。”
胡少超摸了摸鼻子,依言去了。
肖罗杰陪着赵平津进了电梯,套房门外酒店的管家已经等着了:“晚上好,肖总,晚上好,赵先生。”
赵平津进去了,扫一眼过去,套房里的客厅被打扫过,地毯上有酒渍,黄西棠的礼服裙外裹了件外套,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
赵平津没再看她一眼,往里间的书房走去。
肖罗杰站在门外客厅,跟站在客厅的随从低声说了一句:“赵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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