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肆意厮磨......他来了兴致,伸手要去解她的衣襟,却又突然想起什么般,收起了手,嘴也移开来。
“皇后,我不能这么沉溺声色,我还是说正事吧。嘿嘿,”他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眸子里泛起阵阵涟漪。
她懂那目光是什么。
“我答应你,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唯一的皇后。”他虽是一脸邪笑,却是双手指了天上,语气掷地有声。
她知道,他的话语也会如此掷地有声。可她想要的不是永远的后位啊,他可知?
“虞娘也跟了我这么久,我想封她做妃,你看如何?”
落影别过脸,不愿再看他为她而乞求自己的眼神。“你随意。”
孟无虞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皇后,你受苦了。如今天下已定,我愿给你所有的荣耀。我不但要立你为后,还要立宁归为太子。”
宁归......听到这个名字,落影心头一颤。刚入宫时,她听人说,孟无虞因怕战乱伤及孩子,便将孩子寄托给了一位千里之外的好友。孟无虞登基后,据说友人备了车马准备载着宁归朝这边来了,但路途遥远,至今未到。
她欠自己的不少,欠宁归的更多。
想到这里,她湿了眼眶,默默点了点头。
孟无虞走后,她擦擦眼泪,揽镜自照,看见了自己的一脸憔悴。
想起白日里见到的场景,她再一次泪目。这一回,她哭得彻彻底底,几乎哭干了所有眼泪。
正想着,柳袂进来报道:“沈大人求见!”
落影一惊,转而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沉思
她擦擦眼泪,整理仪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沈叔父,您请坐。”她亲手扶了一把红木椅,邀沈路永坐下。
沈路永行礼道谢,才坐了下来。他抬起眼眸,微微眯起,顿了顿喉结道,“娘娘,如今天下已定,林家之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落影垂了眸,看着沈路永,凝神道:“沈叔父,我问您,虞娘是谁?”
沈路永别过眼道:“她是前朝乐师的女儿,善歌舞,全家皆已亡故,只剩她一人随兄长卖艺。皇上在路上遇见她,便收了。”
“哦,”她颔首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痴痴地盼着她的小混混,却不知,他早已经心属他人。
“娘娘,”沈路永看看她红肿的眼眶,意味深长地说道:“圣宠只是一时,权位才能一世。林公的期望,全在您身上了。”言讫,他起了身道:“微臣告退了。”
她很清楚沈路永的弦外之音是什么。看着沈路永离去的背影,落影眼前晃动着孟无虞看虞娘时宠溺的眼神,他让她伤心,可她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翌日午后,她在宫中踱着步,想着沈路永的话,还有自己那一对兄弟。说起来,与自己那一对兄弟也是几年未见,也不知如今他们什么样了。未出阁之前,他们三人也经常一起玩,因林家只有她一个女儿,故这一对兄弟都对她很是宠溺。想来恍如隔世。
想着,她走到朝堂之外,许多朝臣纷纷涌出宫门,议论纷纷。
人潮涌动中,一袭白衣孑然独立,他衣袂飘飘,绝世而清冷,仿佛身边的议论声皆与他无关。
落影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陌萧。她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几个大臣边走边说着:“皇上此番决议未免有点不近人情啊。”
“哎,还不是担心陌萧功高盖主。”
“别胡说,小心脑袋!”
落影心下一惊,再看看陌萧,他依如没听见般,不动声色。
几位大臣走近了些,看见落影驻足这里,慌忙行礼唤着娘娘千岁。陌萧抬起眸子看见落影,却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落影想叫住他,而他脚步很快,未及她开口,便已远了。
落影扶起一位眼熟的刘姓大臣问道:“刘大人,朝中发生何事?怎么这么晚才散朝?”
刘大人惊恐万状,以为落影要对自己刚刚的言论兴师问罪,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娘娘,皇上......皇上他罢了陌萧的相位,说待太子回宫,命他做......太子伴读。”
“哦,起来吧,”落影浅浅应着,转身折了回去。
陌萧为孟无虞的天下做了多少,别人知,落影自也知道。拜他相位,是理所应当。可如今,无半点理由便降了陌萧的职位,给他一个虚职,确实有失公允。难怪朝臣会议论纷纷。
但她一介女子,也不便参与朝政,只得暗暗替陌萧惋惜。
不知为何,自她入了宫,陌萧对她便生疏了许多。她忽而想起一句诗:“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转而又摇摇头,怪自己可笑。先前陌萧只是替孟无虞照顾自己,如今她回到孟无虞身边,他对自己疏远,也是自然。
☆、他回来了
月圆如镜,宫闱深深,眼前是一丛翠竹,一孔石门,边上一片长湖。如此静谧的地方,宫中真是少有。
落影抬手摸摸眼前的竹叶,忽而忆起陌萧那座竹屋来。孟无虞第一次带她去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今,他是在带了虞娘闲庭信步吧?
想着,她顺手抻下一片竹叶来,顺着月光继续往前走。如今众人见了她皆是敬而远之,再没有谁对她说说心里话。孟无虞给她带来的伤害,和着这由心底而生的落寞,愈加熬人。于是,她经常辞了柳袂等宫女的跟随,径自四处走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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