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蹊跷?为何你我二人原本好好的,就被一阵怪风吹得头疼腹痛?”
“这我哪里知道,我们赶紧请个郎中瞧瞧吧?”魏宗宝腹痛稍微有些缓解,脑子也终于清醒些了。
“且慢!”刘月瑶一把拉住他,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可听说这乐坊在建成之前曾是一间闹鬼的宅子。今日你我症状分明是中了鬼邪啊!普通的郎中哪里能看呢?”
“中邪?”魏宗宝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请个法师做法?”
刘月瑶突然眉头一挑,兴奋地说道:“对了,我们乐坊也有一个会算命卜卦的高人呢,我们何必舍近求远,不如就让她先给我们想想办法吧?”
“哦,是谁?”
“这人你也见过,就是我们的琴师花二娘!”
魏宗宝岂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刘月瑶设计的圈套,自然答应道:“好,就请花二娘过来给我们看看有何化解之法?若是能为我们驱除妖邪,我定会好好嘉赏她!”
刘月瑶听到这里,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其实早就与花二娘商量好了,到时候那一套说辞,定然是对她刘月瑶有利的。
苏云自然知晓刘月瑶给魏宗宝吃樟脑,她倒是丝毫不介意与刘月瑶配合来诈一回魏宗宝,反正那点儿剂量也吃不死人。她背着一个蓝色的小包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先是拿着一根拂尘在刘月瑶的屋中东一甩,西一敲地几下,装腔作势的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道:“魏公子,依老身看来,此物是怨鬼作怪。”
魏宗宝虽然有些准备,还是吓了一跳:“你说这怨鬼为何要缠住我们?”
“公子请将手掌摊开,让老身给你看看。”苏云掀起面纱的一角,细细地看着魏宗宝的手相,沉吟半响说道,“哎呦,瞧这命理,公子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福寿无疆啊!只是流年不利,加上周围小人作祟,这才引怨鬼趁隙而入。”
她又拿起刘月瑶的手掌看了半日,方才说道:“月瑶姑娘是多子多福,旺夫之人啊!看来这怨鬼是嫉妒公子和姑娘福大命大,想乘着二位今年运势减弱的时刻,对二位不利。”
“既然如此,还请花二娘快施法力,将怨鬼赶去。在下定有重报。”
“公子莫急。请拿一张高桌来,待老身画好符咒。”
魏宗宝忙叫唐荣取了一张桌来,苏云从包袱里掏出几张黄纸以及笔砚,在上面龙飞凤舞地乱画了一通,说道:“将这些灵符贴在屋子几个角落,定能镇妖辟邪。然后,在三更时候,于屋子南角,多烧些纸钱,方可解除邪气,再不来犯。”
魏宗宝挑眉:“就这么简单?可是我腹中绞痛如何得解?”
苏云将其中一张灵符烧掉,将灰烬倒入一杯水中:“公子请喝下这灵符,之后去一趟茅厕,腹痛自然可解。”
其实水中混入了腹泻的药剂,魏宗宝喝了之后将樟脑拉出体外自然就平安无事了。
自从此事之后,魏宗宝真把花二娘当成了神算高人,又知道刘月瑶乃旺夫之命,对她倍加体贴。
☆、算命
别看魏宗宝终日混迹于花柳乐坊不干正事,不过他卖官鬻爵的本事倒是不小,何况他又有个刑部尚书的老爹给他撑腰,因此在大理寺中扶摇直上。很快,他便升到了大理寺正,仅次于大理寺卿叶轩两个官级。春风得意之时,自然要宴请同僚,大肆庆祝一番,他挂念着自己的相好刘月瑶,便把大理寺的一众官吏硬拉到了千雅乐坊。当今官吏在乐坊消遣娱乐也算稀松平常,因此其他人等自然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苏巡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坐在二楼雅间的栅栏边上,翘着修长的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欣赏着一楼乐伶们的歌舞。一抬头撞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大刀金马地走了进来,魏宗宝与叶轩赫然在列!不过,苏巡自从上次招惹了叶轩被他关进大理寺打了二十大板,之后见了叶轩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赶紧低头,竖起领角遮住脸,缩头缩脑地想要从另一头溜走。
哪知魏宗宝发现了他,从背后将他叫住:“这不是苏兄嘛?苏兄请留步!”
这下苏巡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头,皮笑肉不笑地与他打着招呼,还尽量避开叶轩的视线:“魏兄,这么巧又见面了。今个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魏宗宝笑道:“今个儿是我的好日子啊!特地请了大理寺的兄弟们来这里乐一乐。”他又对着跑堂的吩咐道:“月瑶在何处?快把她请过来,与我众兄弟们见个礼。”
“小人这就去请。”那跑堂的转身要离开,魏宗宝又叫住他:“等等,别忘了请花二娘也一同过来,只有她弹琴才能配得上月瑶姑娘的嗓音。”
苏巡一听,想到叶轩在场,不知道苏云与他见面之后会不会露馅儿?本想去给姐姐通风报信,不过跑堂的已经先走一步,自己是来不及通知苏云了。他转念一想,这种场面苏云自然应付得过来,就算叶轩再怎么厉害,也不见得能够识破吧?他反倒心安理得与魏宗宝聊了寒暄几句之后方才起来。
不一会儿,刘月瑶身姿摇曳地款款走来,身后跟着几个貌美如花的乐伶,蒙着白色面纱怀抱琵琶的苏云走在最后头。苏云隔着面纱看了一眼叶轩,然后不动声色地在屋子一角坐下,悠然地弹着琵琶,冷眼旁观地看着那些官人把酒言欢。
酒过数巡之后,有几个官吏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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