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们一人住一间高级病房,两间病房彼此挨着。虽只一墙之隔,两人却抱着截然不同的思想,一同承受孕事的痛苦。
她们二人预产期是同一天,也确实于同一天生产。据香港天文台观测,那是一九九零年最热的一天。
那天早晨八点,钟卫红羊水无预兆地破了,双腿间潺潺流水把她吓得惊叫,幸而这天王丽军跟乔卫东两人均在,两个男人忙着推床送产,帮了不少倒忙,助产士急得直跺脚,示意不要他们帮手。闹了一通,到底还是把人及时送进了分娩室。
俩人在产房外候着,乔卫东挺乐呵,他掰着手指道:“哥,一会儿宝宝出来了,要先数手指头,再数脚趾头,看看齐不齐全。”
王丽军提醒道:“还有兔唇。”
乔卫东恍然道:“哦哦,对,还有兔唇,兔唇这个——还有耳朵!耳朵也要看看……”
两人还没来得及把产后保养学习贯彻到底,那边厢又传来女子惨呼——紧接着,i也进了分娩室。
于是他们就在产房外吱吱哇哇,探头探脑,甚至蹦起来瞧瞧里面。最终两人招致众怒,惨被助产士轰出楼去,叫他们去花园里候着,生出来了自会通知。
所以他们走到室外,渐渐漫步到了花园一角。这里绿树丰茂,不见阳光,只有繁叶笼盖,筛出一地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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