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今日妾身斗胆,请公子上来说话,还请公子见谅。”
魏子都一怔,荥阳数月,除了西西,还有谁?难不成是白芷?她已经嫁给嬴稷了啊,后来嬴稷跟自己去了赵地,白芷也不知去向。
魏子都还在疑惑,春妮把陈婉叫了进来。
见到陈婉,魏子都还疑惑了半晌:“这是……”他想不起来了。
刘氏过来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姐儿爱俏,陈婉当初不肯嫁山里人,见到风神俊秀的魏子都,一下子就迷上了。当初魏子都在黑夫与西西成亲之日,带走西西,后来黑夫多日未回,魏子都又亲自接西西入城,再加上听到的风言风语,毫无疑问,魏子都心仪的人是西西。
陈婉已从初见的惊喜中平静下来,加上最近的历练,上来对魏子都一福:“给公子请安。”
魏子都不好意思道:“你是和西西在一起的婉姑娘?”
“谢谢公子还记得我。”陈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滴血。心心念念的人甚至不记得自己。这几年的畅想、盼望还有孤苦,原来都是自己一人在唱独脚戏。刚还看张桔贝的笑话,笑她可怜,谁知自己还不如她。最起码她和那个负心人有过一段真真假假的感情,而自己除了一厢情愿,什么都没有。
“这里的饭菜不错,”魏子都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魏某初来京城,诸事繁杂。如果姑娘没事,魏某先告辞了。”
***
未央宫里,张闻达正对着刚从外回来的皇帝儿子哭诉。自从被黑夫禁了几次足后,张闻达也不再只摆父亲的威风,学会了“委曲求全”。
“黑夫啊,放在平常人家,要是哪个男的敢这样欺负你妹妹,你做哥哥的,不得为妹妹出头吗?更别说你现在是皇帝,桔贝是长公主了。阿翁打那小子一顿算便宜了,再怎么说也要好好整他个横行霸道的罪名,关在牢狱里搓磨搓磨。”
黑夫道:“阿翁也算明白些。可打他在哪儿打不是?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得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在议论皇家。你要儿子为你出气,偷偷抓起来定个罪名或者打一顿都成。可这样子,像个泼妇,没有一点儿皇家的颜面。本来就有人说皇帝出身低下,这不是给他们口舌吗?”
张闻达低头一想,黑夫说得句句在理,比自己狠多了,闷声发大财啊。也没像以前那样训斥自己,不由一喜,便道:“为父考虑不周。既然咱家坐了这江山,为父不能为你做别的,以后也不给你添麻烦就是。”
黑夫松了一口气:“阿翁好自为知。须知你我的一言一行皆在众人的眼中,再不可这样行事。”
“为父知晓了。”张闻达道,“只是这样,桔贝怕嫁不到好人家了。”
“阿翁现在明白后果了?”黑夫一嘲,“只怕你打的那人要和你做婿翁了。”
“你说什么?”张闻达一惊,“不会是看上咱家的地位了吧?”
“你好好问问桔贝吧。”
张闻达一扭头,正看到女儿在后面躲躲闪闪。他一把抓住张桔贝:“你个瓜皮,害为父白白在人面前丢脸,还嫌脸丢得不够吗?还要嫁给他!”
张桔贝这一年来因为莫名生子经常被张闻达斥骂,这下子破罐子破摔:“女儿就要嫁给他!没人比得上他!”
张闻达一生,自私自利,早年抛妻弃子,晚年得儿子之福,这些年在关中过得无一不顺,得人奉承,除了害怕当了皇帝的儿子,哪受过这样的气?当下抓着张桔贝就打。
一旁的人劝又劝不得,拉又拉不得,整个福寿宫里一时鸡飞狗跳。
“够了!”黑夫怒斥。幸亏开始就把福寿宫建到了未央宫的深处,没有闲杂人等。对这个奇葩老父,黑夫想以普通人子的身份敬他,可他会沿着杆子上墙,见你对他好就欺负你。最终只能恩威并重,用对付大臣的办法对付他。
张闻达赶紧住了手,对黑夫赔着笑脸:“这关起门来,也没人知道。为父不会给你丢人!”
黑夫哭笑不得,甩手离开。吩咐把福寿宫的守卫换掉,还有张闻达身边的小厮换个得力人。
张闻达见黑夫走了,骂张桔贝道:“别在这儿给我丢人!回屋里去,还有你那小崽子,赶紧带走!我一个好好的太公不做,让你丢我的脸!”
黑夫走出福寿宫,看到西西等在外面,上前揽住妻子:“我一个人就够了,阿翁那个人,免得见了你又要唠叨。”
西西笑:“夫君为我考虑,不让我在面前行孝,别人会不会说我不孝顺?”
“傻瓜,”黑夫道,“如果可以,我都想把他们撵出关中。唉,只怕在眼皮子下还好些。要不不知会出什么丑事。”
“父母天注定,我们又选择不了。”西西道,“只是桔贝一心要嫁东郭,怎么办?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你不恨他把你劫掠走吗?说起来,我倒高兴阿翁把他揍了一顿,毕竟要想揍魏公子不容易。”
西西白了黑夫一眼:“要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人把魏公子装麻袋里痛揍一顿,给陛下出出气?”
“出气容易。”黑夫一叹,“可还要封他做博阳侯。”
“所以才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宰相肚里能撑船,陛下肚里能装航母了。”
“什么航母?”黑夫总听到西西一些古怪的名词,也没在意,继续道,“我决定了。让博阳侯做大鸿胪,接待外族,不能让他白白长了一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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