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我被人下了mí_yào。他们就在后面,马上就追来了!”
一边说着,一条雪白的长腿已经迈进车厢。林岳眼角一扫,瞥见了脚上红色的细高跟儿凉鞋。
假寐的墨螭昂起头颅,乌黑的眼珠表面泛过一层金色的光。
女人按着胸前的衣服、扭着腰正准备坐进车厢,忽然看见林岳手上的墨螭,动作明显滞了滞,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林岳按下墨螭的脑袋,对女人说:“别怕,她不咬人。”
女人极不自然的笑着说:“是不咬人。”
女人坐稳后,林岳发动车子缓缓停到路边,熄火。
女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挂起一丝了然的微笑,手上故意松了松,原本就没挡住多少东西的外套又往下滑了两寸。
可惜林岳却没看见,他正探身从腰间拿出□□,一颗一颗装填子弹。
女人眼睛看着林岳硬朗挺拔的侧脸,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左肩,涂着深红色指甲的手从肩头一路缓缓上移到耳垂,脸上始终似笑非笑,眼角眉梢满满都是挑逗。
林岳装完子弹,两手握枪平举,瞄了瞄准星儿。
女人右手动作僵了僵,很快又变换路线往下摩挲,指尖轻轻滑过纤细的锁骨。
林岳持枪的右手收回,放在大腿上,身体向后靠进座椅里,双眼直视车前方,仿佛在等什么。
女人的手在胸前停了三四秒钟,然后才扯了扯嘴角娇声催促:“我们快走吧,他们有二十多个人,你这□□里的子弹怕是不够用。”
林岳淡淡的说:“放心,一定够用。”
女人自信的魅惑笑容变得勉强起来,却仍是不死心。她把右手从胸前拿开,左手两根指头拎开衣服,整个上身扭向林岳,然后慢慢前倾试图靠近,继续游说。
“我知道你们当兵的都硬气,可是何苦惹麻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林岳扭头看着女人:“离开?去哪儿?”
女人的两只眼睛仿佛两把刷子一寸一寸的扫视林岳,从上到下、肆无忌惮,声音似有若无:“去哪儿都行。只要能让我洗个热水澡……”
林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缓缓抬起右手,枪口正对女人额头。
女人的眼睛不“刷”了,转而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浑身僵硬、声音却越发娇嗲:“怎么把枪口对着我?我又不是坏人。”
林岳挑了挑眉:“我这枪里的子弹本来也不是打坏人的。”
女人一愣,直觉林岳话里有话,可她脑子转了好几圈也不得要领,最后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林岳微微一笑:“这么说话多好,这才是你该有的风格。”
女人双眼眯起,一分钟之前还娇嗲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冰冷:“你知道我是谁?”
林岳干脆的回答:“不知道!”
女人再次一愣,面对林岳的镇定、冷淡和黑洞洞的枪,她意识到惯用的伎俩失效了当下恼羞成怒: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女人脸色“唰”的一沉,身体毫无预兆的突然塌了下去,头上长发活了一般卷向林岳手里的枪,与此同时两只手伸着突然间长长的鲜红指甲朝着林岳胸口狠狠挖下去。
林岳身体里那朵红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一定要尝尝,哪怕只是舔一舔也行。
有个词叫做“鬼迷心窍”,用在此时极为恰当。
林岳的枪确实被女鬼的头发缠住不得动弹,他本人困在车里更是无从躲避,但是他压根儿也没想过要躲避。因为有个叫墨螭的家伙早已虎视眈眈,就等着女人露出马脚才好“下嘴”。
两分钟前还垂涎红莲花的女人,殊不知她自己也被墨螭垂涎很久了。
女人的指甲还没碰到林岳的衬衫,一条黑影从林岳左胳膊上闪电般窜出。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哀叫,刚刚还想要“硬来”的女人双手捂住脖子,挣扎着试图拽掉咬住脖子的墨螭。
墨螭哪是那么容易松口的主。这世上只有她不想吃的、没有她不敢吃的,何况女人体内的鬼气正对她胃口。
可就在墨螭咬破女人脖子准备吸取鬼气时,旁边山崖上忽然射下一道红色光束,穿透车顶直接罩在女人和墨螭上方。
墨螭身体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嘶嘶痛叫着松开了嘴。女人则“篷”的一声化成一股黑雾,随着收回的光束一起消失在林岳眼前,地上只留下两只红色的细高跟凉鞋。
林岳一把捞起墨螭,推门下车抬手对着光源处连开三枪。崖顶一道人形黑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连续跳跃两下,跑了。
林岳正打算开车追下去,耳中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就像一个人距离很远处对他说话一样。听不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但他却能肯定是夏桑的声音。
“也许师傅身上有一些我还不知道的神通,比如千里传音?”林岳默默的想。
林岳一边想着一边拨夏桑的手机,话筒里传来人工台一本正经的通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因欠费已停机”。有那么一瞬间,一向冷静理智的林岳觉得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上而是身处一个叫“荒谬”的星球。
正在此时,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崖壁的树顶上翻腾跳跃,由远而近。速度比刚才携女鬼逃走的身影还要快上一倍有余。
林岳的直觉极其敏锐,眼睛虽然没看见身体却能感知到对方视线的注视,他下意识的举起枪口瞄准身影来处。
“是我。”夏桑说道,身形刚好落在一棵松树的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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