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依旧布满了稚气的孩子,脸上的不舍表露无疑。
少年也就十六七岁,身上穿着学校发的校服,洗的很干净,干净的已经开始发白,脚上穿着一双廉价的球鞋,十块钱一双的那种,看得出少年的家境并不太好。
“罗老师,我已经决定了,您就不要再劝了!”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最为尊敬的老师,张文脸上也是深深的不舍,可还是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深深的看了张文一眼,罗志刚无奈的点了点头,叹着气在面前桌上的那张退学申请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文是他的学生,可以说是他最好的学生,也是这个比较贫穷的小山村最有希望走出的大学生,可惜的是——他却放弃了这样的机会,选择了退学。
“张文,如果你后悔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想想办法!”字已经签下了,可罗志刚还是深深的希望张文能够重新回到学校来。
张文一声不吭,只是点了点头,从罗志刚手中接过了那张申请表默默的离开了罗志刚的办公室却校长那里做最后的决算。
“对不起,罗老师!”
走出了罗志刚的办公室,张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那样的一天的。
拿到了班主任罗志刚的签字,后面的手续就简单了许多,就算是校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可惜了一个不错的好苗子。
对于张文的家庭情况,学校的老师基本上都多少知道一点,可是靠山村的现状摆在那里,就是他们这些看起来收入不错的老师,其实家里也都是紧巴巴的,就算是有心帮忙也都是无力的。
靠山村、张庄组,张文家。
一个破旧的小院子,两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青砖瓦房,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茅草混着泥土堆砌起来的小厨房和用山上采的石头垒起来的猪圈以及一个很是邋遢的古老的茅房。
光是从这些就能够看得出张家的经济情况不仅是不好,而且是相当的不好。
“给老子跪下!你个龟儿子的,胆子养肥了是吧,老子我辛辛苦苦把你送去上学,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给我退学,老子打不死你!”
张文的父亲张成礼手上拿着一根手指粗的柳条指着张文,嘴上骂得很凶,好几次扬起了手中的柳条,可始终都没有能够落得下去。
张文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对于父亲的责骂没有发表过任何的意见,可是眼神之中的决绝确实没有丝毫的改变。
“老头子,都已经这样了,也不能全怪孩子,算了吧!小文,听妈的话,起来吧!”张文的母亲李秀英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罪,立即阻止了张成礼的责骂,将张文扶了起来。
李秀英今年刚满四十可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多年的辛苦劳作让她更加的显老了,不仅是她,张成礼看起来也跟个小老头似地,虽然身体看起来还算是结实,可张文心里明白,父亲身上的毛病多到什么程度。
“爸,您放心,就算是不读书,就是种地您儿子也不会给您丢脸的!”在地上跪了将近一个钟头,膝盖酸疼无比,可张文还是强忍着,坚定的对张成礼说道。
张成礼本来已经有些平息的怒气顿时又起,手中的柳条再次扬了起来,可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哎,也不能怪你这个孩子!是你老子没用,苦不到钱,供不起你上学!种地能有啥出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就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要是能好好上学,将来考上了大学,到城市里上班,再娶个城里的老婆,舒舒服服的过好日子,不比在这苦唧唧的山里舒服啊!”
“爸,谁说种田就没有出息了!说不定过几年,多少大学生都争着往山沟里钻呢!”张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张成礼没理他,只是取出了一丝烟卷,肚子蹲在门口抽了起来,淡淡的烟气扶摇直上,倒是让他心中平息了很多。
夜晚,张文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屋里,透过屋顶上的天窗静静的看着星空,张家只有两间房,一间堂屋是用来会客的,剩下的一间房从中间隔开,分成了两间,加上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隐约的还能够听见隔壁父母在低声的谈话。
张文不用仔细听就知道父母在谈论什么,无非是准备让张文去学什么手艺,在农村除了种田之外,有一门手艺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黑暗中,一种长相怪异的黑色带有甲克的虫子悄然的爬到了张文的手上,而张文自然发现了它的存在,却并没有将其拍死。
反倒是那只虫子头顶上那只触角释放出一阵淡淡的蓝光,持续了几分钟时间才逐渐的消失,可是张文却突然说出了这么一段很诡异的话,“你先回去,按照这个计划继续执行就是了!”
只见那只虫子好像能够听懂张文的话一般的,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又如同它来时一般的神秘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这一切,谁又能够相信这是真的?”张文自嘲一般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文,应该说现在的张文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了,虽然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因,却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那就是他原本已经死了的,可一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之前的少年时代,十年之后的2009年回到了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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