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听不进去的。何况就是给沈长亭一个机会,他也不能说出什么恰当的理由,反而是火上浇油了。
赵青枣气了一晚上,这时候怒气渐渐散去,剩下的是三分委屈三分不甘三分怒其不争,还有一分不解。
她尽心尽力,为了沈长亭奔走,去找大夫,去想办法筹钱,结果她的心意直接被丢到了地上,不屑一顾。想起来就肝疼,赵青枣狠狠地举起菜刀,剁了一下砧板上的肉。
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沈长亭要拒绝,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要自寻短见,却又不肯去看病,这种矛盾的心思,怎么想都是奇怪。
干脆不管他算了,既然他做出了选择,就自己承受结果吧!赵青枣一边剁肉一边想着,把砧板剁得哐哐直响。
剁了一会儿,渐渐慢了下来,赵青枣叹了口气。这沈长亭也是够倒霉的,又是被人下毒,又是被家人赶出来,明明有家人,却还不如没有,看他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就知道了,恐怕他家里没人关心过他。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谋生,身体又不好,要是连她都不去管他了,那沈长亭就真的太可怜了。
赵青枣把剁好好的肉里加入调味料腌制,她今天要做虎皮尖椒。她不由自由地想起来,沈长亭不大会吃辣,在家里做这道菜的时候,赵青枣都会把辣椒处理好,免得不合口味。
想起沈长亭不管做什么都会给面子,全部吃光。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对方的喜好,赵青枣做的多是自己喜欢的菜色,沈长亭也从来不挑剔,给什么吃什么。后来相处时间长了,她才发现两人的饮食习惯差异很大。
那时她还埋怨过,沈长亭明明不喜欢为什么不说,还总是吃的很开心,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唯一一个愿意做饭给他吃的人,他珍惜的是这份心意。
他不愿意去找神医,也是因为诊金太贵。现在家里的收入大多是赵青枣在赚,沈长亭心里大概有些不舒服?赵青枣这么想着,平时的相处中,她也能感觉到,沈长亭有些自卑感,这份自卑感来自他自身的虚弱。
比如说好几次看到她和楚行山接近,沈长亭就明显的不高兴。现在还需要赵青枣拼命赚钱来救他,沈长亭大概觉得自信心受到打击了吧。
唉,赵青枣叹了口气,这人也真是多愁善感,心思也太细了,好难伺候。
算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他们和普通的夫妻有点不一样,只是搭伙过日子,不过好得也是一个锅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的,她总不能见死不救,放任他因为一时的退缩就放弃大好机会。
既然他是担心钱的问题,那么自己先赚到钱不就好了?到时候直接把钱往他面前一放,他就没有再反驳的理由了。
想来想去,赵青枣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对付这种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的人,就是要快很准,先把事情给定下来。
既然沈长亭做不了决定,那就由她来替他决定吧。
这么决定下来,赵青枣先不去管沈长亭那边,一来她精力有限,现在当务之急是凑齐诊金,实在没这么多额外的精力,再去关注解决沈长亭的脆弱夫人心理问题。二来就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对于沈长亭的举动,她真心不能理解,也绝对不打算接受,就让他在角落里好好反省反省。
光是诊金,就够赵青枣头疼了。她昨晚把之前攒下的钱都拿出来数了一遍,也不过是一笔不多的积蓄,那神医听起来又怪又贪婪,这点钱怕是不够,要是到时候治疗到一半,突然说诊金不够停止了,那不是前功尽弃,运气不好还要重新再开头治。
所以事前多准备一点比较安全,再说后续的疗养费用,说不定沈长亭解毒之后,会有一段时间需要继续吃药,还需要静养不能工作,到时候她要一边照顾他,一边工作,也是麻烦,干脆一次性攒够足够的费用,到时候也不用再手忙脚乱了。
皮蛋现在主要是靠酒楼的订单,销量是不错,但是酒楼的生意也是差不多固定了,不可能突然增加许多。要是自己再扩大腌制零卖的规模,一时之间也不是马上就能实施的,要是小规模的零卖,又没有多少利润。
有什么来钱快的工作呢?赵青枣脑海里堆满了一座又一座的铜钱山,银子山,金子山,她使劲伸手伸手,还是差一点,怎么也够不到。
满脑子想着钱,赵青枣做好了午饭,下了工,回了家。直到她看到牛阿婆从门口经过,才突然跳出来一个大胆的主意。
赵青枣在家等得焦急,直接去了牛阿婆家,牛阿婆正在洗菜,赵青枣挽起袖子,上去帮忙。
牛阿婆见是赵青枣,也很开心:“这会子不忙吗,该准备晚饭了吧,等会儿衙门里就该下工了。”
赵青枣道:“还早着呢,随便煮点就行,不着急。”
两人正说着话,楚行山就从门外进来了。
牛阿婆赶紧道:“你去歇歇,洗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说着把赵青枣也推出去:“你也出去,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你们去外面说话把。”
赵青枣本来就是来找楚行山的,顺口就借助花头:“好嘞,那我就先出去了。”
楚行山正在水井旁打水洗脸,擦了一把,清凉的井水消去了一天的劳累,看到赵青枣过来,就打了个招呼。
赵青枣开门见山地道:“楚兄弟,我是来拜托你点事的。”
“哦?”楚行山有些意外,赵青枣一向特别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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