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当时你俩发生争执,你还拿茶杯扔了她,请问是为什么?”
赵南琛:“我公公中风了,她跑来不问他身体情况,却一味套话,询问他老人家立遗嘱之事。我当时心情烦躁,一怒之下,就拿杯子扔了她。”
检察官:“被害人最近准备立遗嘱么?”
赵南琛:“是的。”
检察官:“你知道遗嘱的内容么?”
赵南琛:“我听我婆婆和丈夫谈到过。我公公打算将荣升公司全权交给我丈夫打理,将妈阁山上的燕宅等一些房地产分给我婆婆、二姨娘和二叔他们。”
检察官:“那被害人的小儿子燕兆青先生会得到什么呢?”
赵南琛:“……”
检察官:“咳咳,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赵南琛:“这我不清楚。”
检察官:“那我换个问题:被害人立遗嘱之事,被告是否知情?”
赵南琛:“她应该听到过风声,所以一个劲追问我真相。”
检察官:“你怎么告诉她的?”
赵南琛:“刚才怎么告诉你的,我就怎么告诉了她。”
检察官:“咳咳,你告诉她被害人没打算给燕兆青先生留下任何遗产吗?”
赵南琛:“是的。”
检察官:“所以说,你是知道被害人不准备留给燕兆青先生任何遗产的。”
赵南琛:“不,我……我想起来了,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认为兆青和这事有……”
检察官:“我的问题已经完了,谢谢你的合作。”
检察官接着传唤燕平甫。
检察官:“被害人立遗嘱之事是否如尊夫人适才所说?”
燕平甫:“是。”
检察官:“你是否清楚遗嘱的内容?”
燕平甫:“我父亲和我提起过,我大概知道。”
检察官:“那在这份遗嘱中,你弟弟燕兆青先生将得到什么遗产?”
燕平甫:“他什么也得不到。”
检察官:“你确定?”
燕平甫:“我确定。”
检察官:“那为什么?被害人和燕兆青先生关系不好么?”
燕平甫:“我父亲向来因为他那个跟人私奔的母亲的缘故,看不上他,以前还因他没有正经工作,入不敷出而接济过他,现在既然他已有家有业,他老人家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不管他了。”
检察官:“谢谢。我再问一件事。在荣升公司和燕兆青先生的菲里奇娱乐公司竞争澳门赌场专营权时,荣升公司突然爆出前副总经理贪污受贿、用公司船只走私军火的丑闻,导致公司股票一落千丈,最后败给了菲里奇。你们查出是谁‘恰逢时机’地揭露了公司丑闻吗?”
燕平甫:“……查出来了。”
检察官:“是谁?”
燕平甫:“……”
检察官:“咳咳,这个问题很重要,请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犯下错误。”
燕平甫:“……”
检察官:“咳咳,这个人,是不是被告?”
燕平甫:“是。”
检察官:“谢谢,我问完了。”
沈学杉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他从未听燕兆青夫妇提到过燕翅宝要立遗嘱的事,想来他们不会瞒他。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遗嘱之说若是成立,不但叶琬有了重要作案动机,连带燕兆青也将成为嫌疑人。
事到如今,他真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学杉:“大少奶奶婚前曾与三少爷亲密交往之事,你是否知情?”
他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检察官立即站起抗议:“辩方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完全是在攻击证人。”沈学杉坚持己见:“如果此问成立,那么燕平甫先生就可能因为争风吃醋而做出不利于燕兆青先生的伪证,与本案大大有关。”法官示意他继续。大众兴奋地竖起了耳朵。
沈学杉:“请燕平甫先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燕平甫:“我不知道,因为根本没有这种事情。”
沈学杉:“那大少奶奶新婚之夜,是否chù_nǚ之身?”
底下又是一阵喧闹,夹杂着不少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赵光鼎要冲上去,被章丽泽狠狠拉住。燕平甫的脸色苍白一片,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极力忍耐。
检察官再次对法官提出强烈抗议。法官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让沈学杉解释这些问题的用意。沈学杉说:“我从委托人处听到那天她和燕平甫夫人的谈话,内容和刚才她本人口述的大为不同。二人完全没有谈到‘立遗嘱’的问题。燕平甫夫人一直在指责我的委托人从中作梗,破坏她和燕兆青先生的关系,使得她没能嫁成燕兆青先生,然后她在一怒之下,才拿盛有热水的茶杯扔了我的委托人。陪审团的诸位,大家多是澳门本地人,燕平甫夫人和燕兆青先生之前交往甚密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是燕平甫夫人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毒害我的委托人不成,而误毒了她的公公。”
检察官几次欲打断他的话,但他声音如洪钟,语速若火车,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不容他有机会打断。众人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又像炸开了锅一样讨论起来。
法官几次让底下肃静,问沈学杉可有证据。沈学杉说:“原来有的,可惜,”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嘴角,“今早出门前,有一伙歹徒闯入我家,抢走了证据,还打了我一顿。但我相信:邪不胜正。证据,失去了可以找回来;罪行,犯下了就不可能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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