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到时小慢拉着他傻笑的样子,他就绝对不能放手。
他坐回车里,气得给思霂打电话。
思霂愉快地接了电话:“什么事?”
“乐乐在不在?”
“她在啊,我们吃冰淇淋呢。”
“你到没人的地方,我有事情跟你说。”
思霂走了几步:“你说吧,身边没人了。”
越驰深吸一口气,气问:“谁叫你把时小慢的照片给他们看的?”
不待思霂说话,越驰紧接着又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儿?他妈的,他们找了个长得跟时小慢特像的人给我!”
思霂听到这话,愣住了。在她印象中,越驰很多年都没说过脏话,更是很久没用这种甚至略带委屈的语气说话。上一回这样,还是越驰的妈妈去世一年祭,越驰躲在没人的地方哭,她找过去,越驰哭着问她为什么要来找他,问她是不是想看他丢人。
越驰又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以为我,以为我越驰就是把时小慢当作小猫小狗在玩?以为我根本没什么真心?你们是不是也以为时小慢对我也没真心?以为时小慢跟外面那些钓有钱人的不劳无获者是一个德行?我越驰就活该一辈子玩,也一辈子被人玩?”
思霂嗫嚅片刻,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越驰特别不对劲。她沉默很久,越驰也在沉默,思霂也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越驰,是我不对。我没有任何不尊重小慢的意思,我给他们看,是想着先让他们知道时小慢这个人,后头再一起吃饭时,他们看到时小慢也不至于没有心理准备。他们看到时小慢的照片,也没有说任何不当的话。你相信我,也相信他们好不好?他们只是都习惯了,一时间难改。这次是我不对,对不起。”
越驰说完那通话,其实就有些清醒了。不过反正是在思霂面前,也不算丢人。小时候哭成那样,都被撞见过。
听了思霂这些话,越驰心中谈不上气,也谈不上不气。
今日这通气,与其说是因思霂他们,不如说是因自己今日心气不顺。
他说了声“挂了”,没再多说,立时就要挂电话。
思霂抓紧问:“越驰,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怪。”
“没事。”越驰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刚挂了电话,好友那头的短信就来了:兄弟我错了,打你电话占线,今天都是我错了,你别气我,别不理我啊!
越驰将手机往后座一扔,开车去时小慢与越霖待着的地方。
他到后,门口守着的越霖的保镖显然是有些惊到了。越驰小时候被绑架过,他爷爷对他们俩的人身安全特别重视。越驰到现在还有保镖跟着,更别提一点数都没有的越霖。
越霖的保镖自然认识越驰,根本不至于一看到他就吓成这样。
越驰看他一眼,他们立刻低头。
越驰上前去推门,他们甚至想上来拦,越驰冷笑一声,他们到底往后退了一步。越驰推门进去,闻到的全是酒的味道。他皱着眉环视一圈,往里走,听到女生的呻|吟声。越驰顺着声音,走到那扇房门外,他眉目间变得格外冷峻,克制住一脚踹坏这扇门的冲动。
他用很轻的力量将面前的门推开。
时小慢躺在床上,身边还趴着一个半|裸的女人,正要往他身上爬。
第39章
越驰看到眼前这一幕,眼前先是一白,似乎什么都再看不到。
有时,他也不知自己成为一个gay,到底跟他妈妈有无关系。
实际上,他妈出轨被越老师发现,进而要把他从三楼推下去,以此来威胁的那次,甚至带着他。那是他妈故意的。他们母子关系从未和睦过,当时已一个多月没碰过面,那天,他妈妈突然说带他出去玩。
他高兴极了,小时候也不太会掩饰情绪,脸上甚至溢满笑容。
他高高兴兴地跟妈妈出去,换来的是什么?
他不解,想要以此举动来刺激越老师,他能够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他妈妈到底是有多恨他?是恨屋及乌?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是如何看越老师衣冠整整走到门边,再慢条斯理地推门进去,几声诡异响声后,再拖着松松披着床单双腿裸露在外的妈妈走出来。越老师看到吓得脸发白的他,笑着对他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你要记得,不能心软。”
越老师拽着她下楼,越驰回过神来,往房中看了眼,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已经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边似有血迹。
越驰转身就跑到洗手间吐了一场。
这是他跟越老师两个人的秘密,除了已经去世的他妈,谁也不知道。
这一幕,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挥之不去。眼前的场景,莫名又叫越驰想起十年多前的那幕。下意识地,他伸手扶住墙,他甚至又想再去吐一场。
他是多么害怕被背叛,才一直选择索性躲避。
不碰也有不碰的好,他置身事外,掌控一切,过得也不错。
直到那晚的火车上遇到时小慢。
火车虽已停下,崭新的命运之路,却无限往前蔓延,那条路是那样的诱惑人,似乎只要往前走,就会见到很多他从前从未见到过的景色。是他主动将时小慢带进来,他也有信心,多一个人,这条路依然能走好,甚至能走得更好。
可是眼前——
半裸的女人爬到时小慢身畔,伸手去推了推时小慢,甚至伸手去摸时小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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