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李木就问美贞:“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美贞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刚来就想走?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回什么回!走,我带你看看汉江。”说着,美贞拉着他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美贞在前面蹦蹦跳跳地,李木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欢乐得像个小鸟的美贞,他这才注意到,美贞今天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件小皮衣,脚上是旅游鞋,头发扎成了两只小辫儿,又恢复了他刚认识时的模样。
两个人走到别墅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一个黑衣人立在车旁,却没有戴墨镜。见美贞过来了,那人恭敬地行着礼,并拉开车后门。
“走吧,暂时先用一下我老爸的车,这儿打不着车的。”美贞回身拉着李木就上了车。
那个黑衣人看见李木一身黑衣还戴着墨镜,他愣了一下,又多看了李木几眼,这才上了车。
车沿着山路出了这片别墅区,直接开上宽阔的京畿道。车子在路上疾驰,京畿道两侧,是首尔江南的繁华都市风光。
美贞就像是没见过似的,往车窗外看着风景还时不时地叫李木看这看那。
风景,就在那里,你来,它不走,你不来,它也不走。
有些时候,不是人看风景,人看的也并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那种心情和那份感觉。自己看,或许就只是建筑与树木,和爱的人看,荒草也是风景。
“快看,汉江!”美贞兴奋地往前一指。
李木看去,一条江水横亘着将首尔分隔成南北两个天地。江上,不时有船行过,一道道水浪自船尾拖曳着,映着点点波光,像一颗颗白日里的星星。
车驶下主路,直接开到了汉江边上。美贞下了车,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因为用的是韩语,李木听不懂,只看见司机连连点头。
接着,美贞就拉着李木往江边走。走在江边的石板路上,李木终于忍不住了,太多的疑问了,再不弄清楚他会憋疯的。
“美贞,在你家咋没见着你妈呢?”
美贞那只拉着李木的手颤了一下,她定睛看了看李木,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容,而是低沉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木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自己一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果然,就听美贞叹了口气反问道:“你知道我中文为什么说的这么好吗?”
李木心想,在中国学的呗。
美贞说:“是学的,但,是跟我妈妈学的。她……是中国人。”
美贞这淡淡的忧伤的语气一说完就把李木惊得张大了嘴巴。心说,怪不得呢。
见李木不回应,表情惊奇,满脸疑惑,美贞把手松开,走到江边的栅栏旁,手扶围栏,望眺江面,说道:“既然你问,索性告诉你吧……没错,我爸爸过去按照他们的说法确实是道上的人,是混混。不过,现在早已经从事正当生意了,就在妈妈去世之后。妈妈去世那年,我才三岁,妈妈最后和爸爸说的愿望不是让他如何把我抚养成人,却是让爸爸做个正当的生意人,从事正当职业。从那以后,爸爸金盆洗手,一边打理生意一边抚养我,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一个人,因为爸爸忘不了妈妈……”
李木听着,突然瞪大了眼睛。美贞的经历与朵朵何其相似呀!不管朵朵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和美贞父亲一样,都是个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他们应该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李木甚至想,要是朵朵的父亲不是那个害自己父亲的人该多好!可是,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他们都不愿意失去自己所爱的人一样。
见美贞望着江面不语,李木轻声问道:“那你父亲和母亲怎么会认识呢?他们也不在一个国家呀!”
美贞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幽幽地说道:“那时,妈妈是个普通的中国姑娘,靠着做些手工饰品维持生计。那一次,爸爸去中国追债,被一群人追杀过程中遇到了妈妈,是妈妈救了他。后来,他们就相爱了,他们是那么的深爱着彼此,就在妈妈租住的屋子里,爸爸养着伤,一个月后,爸爸伤愈,他对妈妈说,我暂时得回去,等我回来接你。而妈妈却说,男人不能被女人拌住手脚,应该放下女人放手去干事业。爸爸走了,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妈妈已经怀了我。直到三年后,爸爸回来打算接妈妈的时候,不幸被仇家知道,打斗中,妈妈挡住了那刺向爸爸的一刀。当时是在海边,同时被误伤的,还有一个中国男子。后来,后来……”说到这儿,美贞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李木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她说的故事,越想越觉得和朵朵的经历简直太像了,难道每一个浪子父亲都是这样的吗?每一个痴情女子也都是这样的命运吗?怪不得美贞会跑到中国呢,怪不得她会背着个首饰箱摆摊呢!原来,她是要在那种环境和氛围中寻找妈妈,她是要重现妈妈当年的场景。这孩子该有多想她妈妈呀!
可是,李木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美贞说的她母亲被害的当时,海边那个被误伤的中国男子。他,到底会是谁呢?
这时,美贞转过身,擦了擦眼角,说道:“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首尔,虽然没有北京那样大,但与北京是不一样的。走吧!”
李木却还深陷在故事的情绪里,美贞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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