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眉目后,那时自己再公开反对这门亲事,看宁姑娘还有没有脸面在镇上!当年自己到宁家作客时的仇自然就报了!
可是,事情没有按小杨太太的美好设想发展,谁能想到宁家能拒了这门亲事?听说宁家夫妻先是没反对,可是第二天就变卦了,自然是宁姑娘不愿意。不过是从小山村搬过来的农家丫头,开着一个小小山货铺子,竟能看不上益哥儿?自家可是有千亩良田,益哥儿的书又读得好!
更另小杨太太不可思议的是,益哥儿竟然还因此病倒了,原来胡秀才想为干妹妹说一门好亲是真,但更是益哥儿自己先看上了宁姑娘。
对着病恹恹的儿子,无论小杨太太怎么贬低宁家,把宁姑娘说得一钱不值都没有用处,儿子就是看上了宁家姑娘。
小杨太太只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杨家更只这么一个男丁,从小就如珍宝一般地捧地手中,从没有违逆过他的意思,现在对一个农家姑娘如此的上心,让小杨太太心里十分火大,偏这样的事情告诉丈夫又不妥,也怕杨太太知道了笑话,因此只得忍了气来宁家,却找了个买蘑菇的借口。
邻居住着,虽然不大往来,但是小杨太太也知道宁家是幺女当家,酸过之后便也缓和了语气,带了些恳求,“益哥儿今年虽然没中秀才,但保不准明年后年就中了,就算是一直不中,只凭着我们家一千亩良田,一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只要你愿意了,我回家求老爷遣了人提亲,聘礼一定不会少。”
宁婉哭笑不得,毕竟是妾,一点礼数也不懂,竟对着自己说上亲事了,孰不知她哪里有这个资格?可是与这么个糊涂人又没法子分辩,她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儿子、自家的上千亩地,就是求人的语气中也带了得意,就淡淡地说:“小杨太太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只是你这蘑菇还买不买?我还有事呢。”
小杨太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转身就走。
宁婉也带着两只狗回去了。
没两天,胡敦儒找了过来,叹了气向她说:“杨益病了,我去看他心里十分难过,此事皆因我思虑不周……”
宁婉自上次发了火,也曾反思,终于想得通了,胡敦儒其实还是那个胡敦儒,只是他现在还不是几年后的胡敦儒,现在他才十几岁,行事自然还差了许多火候,自己不应该求全责备的,因此就严厉地说:“三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把男子汉应该一心读书取得功名这些道理好好说给他吗?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而且我最讨厌软弱无能的人!”
“我岂能不讲,只是他听不进去。”
“听不进去,骂也将他骂醒!”宁婉一点也不可怜杨益,明明白白的话从没听他说过一句,自己一个女子还没没怎么样,他就病倒了。先来一个小杨太太,接着又是胡敦儒来说情,她更加不喜欢了,“圣人就教你们这做的吗?难道他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了!”
胡敦儒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想了半晌终于点头,拱手行礼道:“婉妹,受教了!我再回去将他骂醒!”说着走了,宁婉总觉得他其实也是被自己骂走的。
杨益的病自然还是好了,又重新回了学堂读书,小杨太太再不来德聚丰了,见了宁家人也重新恢复了十足的神气。
宁婉心里只留了些许的鄙薄,她曾经遇过这样的人,当年赵太太的侄子遇到她后,竟慨叹起她的命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写了几首酸酸的诗送来,自己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没有将他的丑行揭开,他却又闹起了相思病,最后被自己骂了一顿才好了。
镇上前些时候遭了贼,杨家和自家都丢了东西,小杨太太责打守门家仆时自家都听不下去了,又有许多乱纷纷的事情,杨益一丝一毫也不关心,反倒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样的人,其实就是欠骂!
宁婉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很乱,大家都只当她因为家里丢了东西,周转的钱不大够,收山菜太累等等,因此都让了她几分,平日里说话也多哄着她。其实宁婉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她真正担心的是更大更重要的事。
卢二少爷回到多伦后果真会遇到多伦被攻下,百户被杀,军户被掳的情况吗?然后他果真带着手下不多的人深入草原了吗?最后他果然追踪到了那伙夷人,将他们的首领斩首,部落青壮尽数屠尽,就连一路所遇的夷人都遭了殃,又抢回了被掳的军户?
想到这里她越发地心绪不宁。
提前知道了这些秘密,但是却没有一点的用处,而且正因为知道了,她比任何人都焦躁。在她的梦中,正是瘸子将军这一次的血腥手段,才镇住了一直桀骜不训的夷人,此后安平州一直平静了好多年。如今会不会依旧如此呢?
宁婉对瘸子将军完全相信,但是现在到了多伦的毕竟是卢二少爷,并不是过去的瘸子,而是一个十分健全的人——这个改变正由自己引起,会不会带来更多的变化呢?
她实在担心。
宁婉手里抚着两只小狼狗,对爹娘说:“明天我要去看看吴夫人。”
宁梁就笑问:“吴叔刚把小狗送来没几天,我们也给他带了山菜回去,现在你去吴夫人那边还有什么事?”
其实宁婉就是想去打探打探消息,虽然算着时间,现在吴夫人也不能得到消息,毕竟卢二少爷果真深入草原,那么他还没能回到多伦呢,更不必说能传信回来了。
可是宁婉还是想去,“我是感谢吴夫人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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