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谢靖心知她是打趣他,但却是夫妻乐趣,眉宇之间全是些宠溺笑意,季海棠瞧了几眼,自己个儿说不下去了,折身朝绣房里走,嗫嚅道:“真是欠了你的!”
当然,此事让她二人撞见实属巧合,恰恰这一撞,日后还真出了些变故来。
却说绣品没过几日竣工,吴王妃来取绣品,当日将季海棠夸赞一番,领了绣品献给刘贵妃,刘贵妃看后大悦,请了季海棠到宫中去走走。
那日天上小雪,阴冷一片,季海棠披了青绿斗篷随吴王妃去了宫中,只见宫墙深深,红墙碧瓦,雕梁画栋,却不知乘着那肩舆行过了几处宫廷,慢慢到了一处梅花林中。
几位宫人上前将其引入林中,听林中琴声潺潺,笑声连连,似有拍手喝彩声,待几人越发走近,才见到乃是一方八角飞翅亭,亭子四周挂了密密竹帘,帘中又缝锦帛,遮风挡寒的,若是天气晴了,便揭开这软帘来赏景也是极妙。
几人进了亭子,迎出来一个婢女,打帘子迎了二人进去,只见这亭子内有洞天,温暖如春,亭中放榻,榻上躺一女子,二十七八的年纪,肤如凝脂,丰唇翘鼻,眉间点了多红梅,衬得她亦如红梅一般绝美,榻下设火盆,一旁的又宫人煮茶,另一边又有琴师抚琴,余下又有三四位容貌上等的妇人围坐着。
吴王妃拉着季海棠一一行礼,榻上那人起来扶季海棠,一边笑道:“原是你这样的妙人儿替我绣了那个刺绣!”
季海棠微微一笑,并不敢做刺儿头。
刘贵妃令人赐了坐给季海棠,正巧是在她的榻侧,季海棠便微微垂着肩膀扶着那张榻,瞧来乖巧顺眼。
刘贵妃看她容姿不凡,心中有所喜爱,遂与她多说了几句话:“我记得王妃说你许了谢靖可是?”
季海棠点头道:“正是。”
刘贵妃又笑道:“前儿个他打了胜仗,在咱们长安城里可热乎了,我倒是偶然见过一次,是真的好模样,也配得上你。”
季海棠只含羞带怯得跟着笑。
刘贵妃也不再打趣她,只换个话问道:“正巧,我想拖你替我绣两身儿群子,可好?”
季海棠连忙应承下来,又不再多说什么了。
刘贵妃又说了一会儿话,请他们吃了茶水,赏赐了几匣子珠宝首饰便不再留他们。
回去路上马车摇动,谢蓉握着她的手替她暖了暖,笑道:“她能说守固好就是好事,若真不想搭理,大可不必提这样一句。”
季海棠本也没想用着点儿好处换人家太多好话,遂并不不满,只跟着笑了笑。
却说季海棠回了谢府又找回了那几名绣娘,让他们帮着绣群子,献给刘贵妃,裙子才献上去两日,刘贵妃又找她进宫说笑,几位妃子在一旁看了那裙子,也有些心动,纷纷拖季海棠给他们也做几身儿,一时间季海棠倒有了生意,回到府中干脆就留下了了几位绣娘做长期工。
这日夜里,落雪无声,灯影轻动,夫妻二人在帐中有些颠倒,听得一阵敲锣声,喊着“走水了”,这一来,二人什么兴致也没了,纷纷拢好衣衫前去查看。
一出门,几位婢女迎了上来,说是挨着翠林轩那边儿的厨房走水了,这会儿正在救火。
夫妻二人稍微理了衣衫走过去,只见厨房已经烧毁大半,谢锦慧披着袍子被谢沁芳扶了过来在一旁咳嗽,季海棠上前劝她:“都是些钱财罢了,你快回去躺着。”
谢锦慧摇头不走,众人也拿她没法子。
沈氏在一旁忙得焦头烂额,谢老太太随后来了,看着火势没了,令管家去察看损失,管家进门只看见灶台上几只碗,还有一些肉菜,地上放着酒罐子,出来如实回报了老太太。
几个守厨房的婆子就说是吃酒吃醉了,才烧了厨房。
谢老太太当下令几人在冰天雪地里跪一夜,明日早晨再来说这些事儿,命几位主子都回自家院子歇息。
季海棠与谢靖回了捧月院钻进被子里躺着说话。
季海棠道:“我看这婆子也胆大,就敢醉酒。”
谢靖搂着她说:“都是二嫂的人,胆子大的多得很。”
“你什么意思?”季海棠望着他,眼中有些光彩颤动,有些作怪意味。
“你不知道?”谢靖吃她的唇,轻声呢喃:“你不知道?”
季海棠明白一些意思,只是觉得他不是真的撒手不管她,好歹替她看着动向的,心中太欢喜,故而言语间都是讨好的媚态。
谢靖将她搂了一会儿,赖不住她胡乱动了,就伸手寻上来摩挲,两人正是血气正好的时候,腻腻歪歪着又出了些兴趣,谢靖非要在她这儿讨一会儿。
季海棠推了他一把,咯咯笑道:“你少来,明儿还去见祖母。”说了,脖子又被谢靖亲着,她实在忍无可忍,在他背上掐了一把:“你怎么就消停不下来!”
谢靖一股劲儿撞进去,撞了她一个闷哼,他那眉眼斜斜扬着:“听话,让你好受些。”
季海棠脸上泛起一层潮红,伸手楼了他的脖子,与他亲做一处……。
次日清晨,季海棠虽是累着,但不敢起来太晚错过大戏,便跟着要上朝的谢靖一块儿起了。
等季海棠到谢老太太那儿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了一屋子的女眷,连同谢沁芳也跟着来了,沈氏立在一侧,季海棠便寻了谢沁芳身侧坐着,方落座,谢沁芳就碰了碰她的手,低声说:“二嫂的人,昨儿吃酒赌钱,输了不服气,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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