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没说错,对于你们来说,我确实是个外人。”
“谁是外人?”后莱母亲曾钰正巧推门而入,“你阵仗倒是不小。”
“你来看看你的好闺女,一来就要把小安的东西丢出去,有这样当姐姐的吗?”舅妈找到了新的靠山,急忙过去挽住曾钰的手,“不过就是忘了给她打个招呼,一来二话不说就把东西砸了。”
曾钰脸色不太好了,她自小就是火爆脾气,却见不得人脾气比她更火爆,两道柳叶眉一竖:“你胆子倒大!砸起东西来了!”
“好了,脾气不要那么大。”因为停车随后才上楼的寇叔叔几步上前按住曾钰的肩膀,一个和后莱年纪相仿的男人从后面慢慢踱步过来。
后莱的脸色彻底冷如寒冰。
“看到人不会喊吗?这点礼貌都忘了?”曾钰看到后莱那副冷脸气不打一处来,“见谁都跟仇人一样,我们是欠你了?”
后莱看了一眼站在曾钰身后表情隐隐带着不屑的寇权,两人刚好对视,她一阵恶心,只想赶紧结束现在这个乱糟糟的局面。
“你们没欠我,我也没欠你们,所以大家互不干扰。”
接下来就是一阵“你良心去哪儿”“不认这个家还回来干嘛”之类的指责,后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姨轻轻晃她的手臂,说:“和家人计较什么呢?”
后莱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个花瓶,她几大步上前举起花瓶砸下来。
碎片四溅,吓得在场几个女人都尖叫起来。
“你脑子有病啊!你想砸死我们是不是?”舅妈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声音尖利得变形。
“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不然我就真的砸到你头上。”
这样的场面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后顺站起身走到后莱面前,抬手抓住桌上另一个花瓶,不耐烦的语气还带着一丝不屑,“既然你不想要亲戚,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拿个花瓶吓唬谁呢?你就算砸自己头上也没人会眨眼睛。哼,不可理喻。”
两个小时以后,这个房子终于恢复了平静,后莱机械地收拾着房间,花瓶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她蹲在地上看着手指愣神。
忽然一只有力手抓住她的手指,她抬起头,是贺禹洵。
“老板,我真是不明白。”后莱双目无神,幽幽地叹,“为什么总要闹成这样。”
贺禹洵看着后莱滴血的手指皱起了眉头,他轻轻含住了那个伤口,温暖的口腔和柔软的触感让后莱眼睛一下子有了焦距。
淡淡的咸腥味在贺禹洵嘴里蔓延,明明伤口在后莱手上,可他的心里却跟着钝钝的疼。
过了一会儿贺禹洵把她的手指拿出来,用纸巾擦干净,认真地看着她说:“不是你的错。”
后莱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从来不会站在我这边,谁欺负我都好,他们都认为肯定是我的错。”
贺禹洵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果然发烧了,但是还是英勇地更新了一章。
但是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
以及,这本书里的男女主都不是小白兔,大家都是有过去的人,好像忘了提前排个雷。
总之谢谢看下去~
☆、29
“对了,你不是有事吗?处理好了吗?”后莱忽然问道。
贺禹洵沉默了一秒,说:“我妈病情突然恶化了,要做手术。”
“我听你朋友说,就是成哥他们,说你妈妈瘫痪了……”后莱迟疑着问道。
“她是先天心脏病,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些年来住在疗养院的时间比住在家里多。w我爸出事那年她就走不了了。前段时间她病情稳定,我想带她去b市,没想到……”贺禹洵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困境,语气难得带了一丝黯然,“当初因为她身体太弱生不了孩子,才找了代孕生的我,我又不成气,并不亲近。我爸那事以后我离开g市,一是为了赚钱给她养病,二也是不想面对她。”
没有人愿意天天面对一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
后莱叹了口气想站起身,“那我和你去医院看看吧。”
贺禹洵拦住她,解释道:“我来找你也是为了给你说一声,我身上的钱不够手术费,得想想办法,暂时没时间来找你。”
后莱皱起眉头,说:“要多少?”
“我身上有点存款,再让阿海把超市处理了,剩下的再凑凑就差不离了……”贺禹洵边说心里边盘算着,语气却故意说得很轻松。
纵然再艰难,他也从来没有联系过林成他们。
后莱忽然抓住贺禹洵的手臂,看着他认真地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贺禹洵一怔,说实话,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是顾不上这么多的。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医院里躺着却得不到救治。
不过……贺禹洵拍拍后莱的手,说:“好,我答应你。”
后莱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站起来,十分激动地说:“可以这样,我把这个房子抵押贷款,我闺蜜在银行上班,很快就能拿到钱的。”
贺禹洵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没有站起来,他看着眼前为找到办法而欣喜不已的女孩,眼睛里弥漫着一层雾气。他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吐不出字来,他想站起来拥抱她,可是心脏过度的酸痛让他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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