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莫不是太忙了?
“咦,阿浓你怎么来了?”
余嫣然清脆的声音叫阿浓回了神,她丢开心中莫名涌现的那丝不安,朝她笑了一下:“嗯,有封信要请余叔帮忙送出去。”
“嘻嘻,可是写给阿时哥哥的?”少女甩着两根麻花辫跳了过来,冲着阿浓挤眉弄眼,一副“我懂你”的模样。
阿浓好笑地看着她,顺口答道:“不是,再有半个多月他就该回来了,没什么好写的,这是……”
说到这她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心头便重重跳了两下。
是呢,再有半个月他就回来了,且,到时她就真的要嫁给他了……
她突然顿住,余嫣然不免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寄给翠烟姑娘的。”脸蛋隐隐有些发烫,心情却无端好了起来,阿浓冲余嫣然微微一笑,这便向余村长告辞回家了。
余嫣然在家中无事,每天大半时间都泡在秦家,与父亲说了一声便也一蹦一跳跟了上去。
二人边走边聊天,气氛颇好。
“秦夫人,余姑娘这是从哪里回来?”
快到秦家的时候,两人遇见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的雪娘。
许是因为沈鸳于她有相救之恩,这年轻妇人待他们一家极好,总是没事儿就做些吃食送上门,有时还会在玉竹她们忙着的时候顺手帮着做些家务活儿。阿浓对不熟悉的人总会怀着一种本能的警惕之心,但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见这雪娘性情温柔,待人有礼,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便也就渐渐放了心。
又因她从前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说话的时候能跟得上她的节奏,遂没事儿的时候她也乐意与她说说话聊聊天。
“陈家嫂嫂,你今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呀?快叫我尝尝!”余嫣然一看到雪娘手中的食盒眼睛便亮了起来,那神情,简直和白羽见到肉时一模一样。
阿浓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两人倒真真是绝配。
“是八宝糕,昨儿沈姑娘说好吃,我便多做了一些……”
“真的吗?昨儿我家中有事没来寻你们玩,看来是亏大了,今儿可得多吃几块才好!”
说笑间,三人便进了门。
***
吃过香甜软孺的八宝糕之后,阿浓便进屋陪秦母做绣活去了,其余几人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秦母还是不喜欢出自己的屋子,每天大多时间都是在屋里睡觉或是给“大胖孙子”做衣裳。不过翠烟的药很有效,她近来神智清醒了很多,也能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了。阿浓见此心中欢喜,每日都按着翠烟所说的法子哄着她回想过去,帮着她恢复神智。
“大娘手艺真好,您从前是跟人学过吗?”
“好像是学过,我记得……是了,我记得那是我出阁之前的事情,我阿娘给我请了个……”
听着秦母屋里飘出的对话,雪娘垂下的眸子里浮现幽冷的杀意。这老东西的疯病终于快好了,很好,等了这么久,她也总算可以开始行动了!
常兴哥哥,琴姨,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我会让这女人清醒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我要她生不如死!
“陈家嫂嫂,你在想什么?”
余嫣然的疑问声让雪娘回了神,她掐紧掌心压下脑中如巨浪一般奔涌不停的复杂情绪,露出温柔的笑容:“没什么,只是仿佛听见外头有人在叫你,不过再一听就没了,也不知是不是听岔了。”
“叫我?”余嫣然一愣,挠挠头起了身,“我出去看看,没准儿是我爹找我。”
沈鸳带着秦临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练武,玉竹在秦母屋外伺候着,两个嬷嬷一个在厨房里忙活着,另一个在鸡棚里喂鸡。
雪娘四周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鸡棚旁草地上正在吃东西的土豆身上,眼神诡异地微笑了起来。
就是你了,小家伙。
***
练武容易出汗,秦临爱干净,每天练完之后都要洗个澡换身衣裳。而每每他洗澡的时候,土豆都会嘎嘎叫着蹦进澡盆与他玩耍戏水。
可这日秦临扎完马步准备洗澡的时候,土豆却死活不肯靠近他,秦临一开始以为它在与自己闹着玩,便主动过去抱它,谁想土豆却拍着小肉翅膀转头就跑,仿佛很是畏惧秦临的靠近。
“土豆?”小家伙是他从小养到大的,秦临一眼就发现了它的不对劲,他不再靠近它,只是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不舒服?”
土豆黑豆眼中盛满了叫秦临觉得很陌生的东西,它拍着翅膀嘎嘎地叫着,声音嘶哑而急躁,肉肉的身子拼命地往鸡毛乱飞的鸡棚里冲去。
秦临明白了它的意思:不要靠近我。
可是为什么呢?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孩担心极了,转头去寻阿浓求救。阿浓知道土豆是这个家中的一份子,并不仅仅只是一只鸭子,很快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可土豆见到她也是一样的反应。
“莫不是病了?”眼看秦临急得眼睛都红了,阿浓忙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阿临别担心,我这便叫你玉竹姐姐去请李大夫过来给土豆看看。”
李大夫是村里的医者,医术一般,不是特别高明,但应付寻常头疼发热之类的病症足矣。且他懂得的东西不少,不止会医人,也会医兽,阿浓曾见过他给村里的老牛治病。
秦临点点头,不等阿浓叫来玉竹,自己便跑了:“我,我去请!”
李大夫家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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