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在做梦。
何天择长身玉立,深灰色西装外披着黑色长风衣,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嘴角微微上扬,正注视着自己。
顾思语觉得这么养眼的景象有些炫目,不由得眯起眼睛。
而随着自己慢慢走向出口的脚步,何天择也不紧不慢地向着同一方向走去,直到与她汇合。
何天择没有开口说话,倾身从顾思语手中拿走了那只沉甸甸的装有档案本的纸袋,另一只手则伸向了行李箱的拉杆把手。
“不用不用。”顾思语这才缓过神来,试图阻止他去拖行李箱。
“手都勒红了,都我来拿吧。”何天择用眼神瞟了顾思语的左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没几分钟就被这沉沉的纸袋勒出了印子。
何天择继续伸手去抓拉杆,又注意到了顾思语收回的右手上的那块醒目的创可贴。“右手又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装订的时候太急,不小心被铁夹片划了。”顾思语轻描淡写。
“深吗?”何天择微微蹙眉。
“没事,创可贴就能搞定的伤口,没什么大不了的。”顾思语随意地挥挥手,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何天择又看了一眼她斜跨着的杀.手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还装了不少东西。大号的包能装下不少临时需要的资料文具等等,不少女审计民工都喜欢这款,就算质量不好也要买上一只来背。
顾思语捂住自己的包,“这个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正好觉得一边的肩膀有些酸了,便换到另一边的肩膀单肩背着。
“对了,你这是……?”顾思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问到重点。
“由于我的失误让你遇到了不必要的麻烦,还增加了不少额外的工作量。我只能做一些额外的表示来对你负起责任。”何天择耸肩,微微一笑道。
“可是,这班飞机延误了两小时呢。你等了很久吗?”要查到自己的航班倒是简单,可延误了那么久他该不会是等了几小时吧。顾思语不禁有些担心。
何天择摇头,“我设定了航班起飞提醒,之前都在公司加班,看到起飞了才动身过来的,就是你动作慢了点,是最晚出来的。”
顾思语略显羞愧地低下头,觉得自己确实拖拉得有些不像样。可转念一想,也没人说过要等她的呀,为什么要愧疚。“你也没说会来接机,我哪会知道要动作快一些。”
“我怕说了你会急,或者,又逃走了……”何天择邪肆一笑,见顾思语马上又要发作的样子,便不再去撩拨她,“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便转身往停车场方向移动。
顾思语看着那个一手纸袋一手拉杆箱,挺直腰板大步流星的颀长背影,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融化,湿润了眼眶。她感觉眼睛有些湿热,赶紧用力眨眼收拾住翻滚的情绪,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原来,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自己的感觉,是如此温暖。
腿长上决定性的差异,让顾思语不得不专心跟上何天择的步伐。于是直到他在一辆黑色路虎边停下脚步之前,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解开车锁,何天择先绕到了后备箱将行李一应安置进去。随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
顾思语点头,跳上了车。
“这车不怎么像富二代的风格。”顾思语调侃起来。
何天择扣上安全带发动汽车,“我又不拿老何的钱花,车子够开就好。”
“是啊,如果我妈能懂这个道理就好了。”顾思语想到家里那位非要买某三叉戟的,忍不住摇起头来。
何天择失笑,随后将手机开到导航软件递给顾思语:“输一下你家地址,我开导航过去。”
“哦”,顾思语接过手机,输了地址确认后便将手机放到了托架上。
何天择开启天窗幕布,这才换档起步。
一路驶出停车场,在机场高速上开出了一段路,顾思语才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之处——周围的灯光越来越少,相对的,晴朗的天空却亮起了越来越多的星辰。
抬头透过宽阔的天窗仰望蔚蓝星空,仿佛直接置身其中。汽车的铁皮外壳为她抵御寒风侵袭,可以尽情欣赏这浑然天成的美丽风景。而汽车飞驰在高速上,就像是自己正身披漫天星辰肆意飞奔。
“车子洗得挺干净的。”顾思语微笑着靠在座椅上评价着天窗的清洁程度。
“来的路上时间还挺宽裕,顺便去洗了车。”何天择轻描淡写道。
“那还真是荣幸了。接我还要先洗车,真是受宠若惊。”顾思语依然嘴上不饶人。
何天择嘴角一弯,并不打算驳斥,“这次的事确实是我需要致歉,拿出十二分的诚意也不为过。”
“你算是有判断了?”顾思语偏过脸看他。橙色灯光从外面透进来,柔和地勾勒着何天择棱角分明的侧脸,睫羽微翕,仿佛化身蝴蝶飞进了她的心里。
顾思语赶紧收住眼神转过脸目视前方。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不要想多了。
“嗯,陈新把握不好谈恋爱的度。”何天择轻笑。
“这你也知道了?”顾思语好奇。
“他自己说的。所以你没打的小报告就是这个?”
顾思语轻轻嗯了一声,“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聊天,当时有些生气。不过不想因为我而戳穿他们……总之,把工作和感情混在一起太麻烦了。”
何天择片刻沉默,随后才开口,“无所谓了,以后都不会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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