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航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连忙拉住陆苡的手,将她往另一间病房拖,“好吧!做吧,我带你去看我大伯!”
话说完,贺溯刚好推门出来,见他俩这架势,忍俊不禁。
“在外面鬼鬼祟祟说什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孟远航抢答道,一边瞪了贺溯一眼,“二哥,不是我说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整天跟三哥的老婆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了!”
贺溯挑眉,似笑非笑,“到底是谁想娶媳妇了?我看是你小子红鸾心动了吧?”
说着,俯身揉了揉他的头发,问,“说吧,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二哥替你做媒去!”
陆苡囧,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嗔怪,“孟远航才十岁,你别带坏小孩子!”
贺溯不理她,自顾自地说,“我看左延的女儿就不错——”
“二哥!!!!”孟远航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陆苡半天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孟远航……孟远航喜欢十一?十一才四岁啊,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陆苡有一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
孟志平的病房里。陆苡站在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贺溯推了她一把,“进去看看他吧。”
他的目光平和,鼓励地看着她。刚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和他说了这一切,包括自己和孟志平的关系。
“我紧张。”
“人家迈出99步,你总得走出这最后一步吧?”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别害怕,他是你爸,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陆苡咬唇,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只能看见孟志平的脚,露出一点在被子外面。屋里没有动静,他应该还在睡觉。
深呼吸一口气,她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终于走了进去。
靠窗的病床上,孟志平平躺着熟睡,手腕上擦着针头,在打点滴。一段时间没见,他消瘦了不少,脸上泛着青色,胡渣也很久没有打理了,显得憔悴了很多。
陆苡的心一阵抽痛,情不自禁靠近了一点,走到病床前,低头怔怔地看着他。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打量他,还是记忆里的脸,一点都没变,只是老了很多。
他说过,很怕还没来得及对她好,人就不再了,世事无常,人生苦短……
眼睛一热,她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手,眼泪啪的一下掉在了床单上,无声无息。
贺溯悄悄地退了出去,替她掩上了门,屋里只剩下她跟孟志平,陆苡的心悬在嗓子眼,想要说的话半天出不了口。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她坐在床边,无声地看着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终于,贺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和我一起吗?”
陆苡连忙抹掉脸上的眼泪,给他回了信息,“好的,我跟你一起走。”
她是跟贺溯一起来的,若是不跟他一起离开,显得有些奇怪。她不想让孟远航的父母怀疑。
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孟志平的手放进被子里,犹疑了一下,终于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爸,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陪我过下个月的生日。”
说完,她落荒而逃般冲出了病房。
上了贺溯的车,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她,“我去见一个人,他有关于贺世杰的消息,你去吗?”
陆苡一怔,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差点将贺世杰抛之脑后了。
“去。”她连忙说。
贺世杰失踪这么久了,终于有了点消息,不知道是吉是凶。
心里有些忐忑,直到在酒吧见到贺溯要见的人,两人依次和他握了手,坐下,那人直奔主题,说道,“溯哥,我已经找到了你大哥的下落,他在越南已经遇害了。”
陆苡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唯有微抿的唇瓣,泛着些许红润色泽,显得格外突兀。
她闭上眼睛调节那份不适,重新睁开之时已呈现了一贯的淡然,眼底深处隐隐浮动起不安,跌撞着站起身来,却因为脚软而险些跌坐下去。
贺溯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比起她来更多了一份沉痛。
虽然跟大哥从小就不太亲厚,但毕竟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血溶于水,亲人遇害,他岂能无动于衷?
握紧拳头,隐忍着愤怒和阵痛,伸手按住陆苡的肩膀,安慰她,示意她镇定,可是自己都已经词穷。
那探子主动说道,“贺世杰在船上失踪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越南,败露了身份。越南那边的一个毒枭本想挟持他要挟,可他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在了地牢里。毒枭怕找他麻烦,将这事压了下去,把贺世杰的尸体扔去喂了狗,所以中方一直没找到他的下落。”
陆苡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用手按着胃部,颤声问,“知道了吗?”
“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估计明天就会惊动到警方了。”
贺溯闭了闭眼,勉强牵扯手臂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过去,“麻烦你了,这里是二十万。”
那人收了卡,点点头离开,只剩下陆苡跟贺溯还在包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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