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野牲口招来吧?”
张小花担心野狼啥的,闻到血腥味,组成团来。因为昨儿晚上吃的飞龙骨头,本来是倒在外面的,今天已经无影无踪了,估计是什么小野兽叼走了。
“没这么讲究吧?小花婶,咱们去遛弯吧!”
虎子兴致高昂地喊,野娃子在屋里是呆不住的,虽然嘴上说得好看,一转头就把守家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当然,这小木屋也没啥好守的。
张小花把突然放在钵里,再用大点的钵倒扣,门虚掩着,领着虎子一道出了门。
但是张小花和虎子能干啥呢?不会打猎,也不认识药草,就在林子里瞎转悠,倒是虎子乱蹦乱跳的,时不时摘来一些野果子,俩人跟观光客一样溜达。
“林子里吃的东西倒不缺,就是在这里待上一年也饿不死!”
张小花一边吃着野葡萄,一边咕哝。这种野果子跟葡萄搭不上边,只是一串串的紫果子有点像葡萄,山里人就这么个叫法,实际上味道差得远。
“小花婶,你是没来对时候,这时候有些野果子还没熟,要再过几个月,满山都是吃的东西,松籽啊啥的都能拾好多!你瞅,这是毛栗子,可惜还没熟。”
虎子经常在山里混,关于能吃的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张小花定睛一看,一株不高的小树,跟灌木似的,叶片树干的和板栗一模一样,就是小一号,树上结着青色的刺球,也和栗子没差别,只是小点儿。
“是可惜,这还不能吃吧?”
张小花喜欢吃板栗,生的甜脆,熟的糯香,煲鸡汤能吃,炒着也能吃。张小花小时候也吃过野毛栗儿,比板栗还要香甜!
“再过一两个月吧……”虎子说着自个儿也馋了。
恋恋不舍地离开毛栗树,张小花和虎子继续逛着,用石头打打鸟啥的,不亦乐乎,山里林多了两处笑声,也多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声讨。
“小花婶,这是药!”虎子指着一棵树说道。
张小花瞅了瞅,树皮灰暗,不算太高,密密麻麻的有点像灌木,树枝是黄灰色,阔叶绿油油的,嫩枝有些发紫,算不上特别。
“你小子是唬我吧,一棵树哪是药?当婶子没见过药啊?”张小花倒知道有些树皮啥的能当药,不过这棵树长得没啥特点,不在她的印象范围之内。
“我是说那玩意,那根藤!”
见虎子愣头愣脑的样子,张小花打量着攀在树上的藤蔓,这株植物只有一尺多高,下部是粗圆筒,上面密布鳞片状叶子,还开着花,跟麦穗一样,微微有些紫红色,可能时节过了,花基本上要凋零了。
“你咋知道这是药?”张小花半信半疑地问道。
虎子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我看它长得跟药子爷爷泡在酒里的那玩意一模一样,应该也是药吧?”
张小花心里赞叹,谁说小娃子却心眼?他们啥都记心里呢!
“药子爷爷有没有说,这是啥药?”张小花不太确定。
虎子摇摇头,说道:“药子爷爷小气,我们才刚刚瞅了瞅,他就把酒抱回里屋去了,跟咱们要偷他的酒喝似的,还唬我们,说小娃子不能喝那酒,骗人!”
“哈哈!小娃子喝啥酒?药子爷爷是为你们好!”
“那为啥我爹经常去讨他的酒喝!喝了之后连我娘都说是好东西!”虎子愤愤地嘟囔。
张小花没法圆话,只能转移话题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叫啥玩意啊?”
虎子有点迷糊,他哪里会记名字?嗫嚅着说道:“好像……好像叫啥不老草吧……”、
听了这个,张小花心里一咯噔,不老草可是好东西啊!就连后来人编排出一个“新东北三宝”叫“林蛙”、“红景天”、“不老草”,原来不老草就是指这玩意啊!
张小花畅快得哈哈大笑,她知道为啥老药子不让野小子们喝那酒,前几天大柱媳妇还跟老药子讨不老药酒喝呢!这玩意是补肾壮阳的!学名应该是叫“草苁蓉”!地方的郎中也把它称之为“列当”。
“虎子,你立了大功了,不光找到了棒槌,还找到了跟棒槌差不多的不老草!这一趟没白带你来!”
“那是,我可是‘小药子’!”虎子蹬鼻子上脸地说道。
“去去去!”
张小花蹲下来,她不太懂怎么菜这药草,只能从头到尾全部挖出来,保持完整总不会错的。
回到木愣子屋,张小花开始拾掇晚饭,把兔肉爆炒,加上盐、山椒、花椒啥的佐料,兔肉淡淡的膻腥味完全祛除,然后倒半瓢水,盖上锅盖焖。
老药子和长青踩着点正好回来,两人乐呵呵的,竹背篓里都有不少收获,老药子把它们倒出来,分好类,长青一边帮忙一边喜滋滋地喊道:“小花,你看,咱们采了几株红景天!”
张小花跑过去一瞅,看到几株草药,根茎不分枝桠,都开着大红的鳞状花朵,张小花直乐呵:长得跟幼儿园剪的大红花似的!
“红景天很稀少吗?”张小花瞧长青挺高兴的,应该是捡到宝了。
“不能说少,只是在这块地儿不常见,得去山巅上,长在石头缝里,难得啊!”
张小花把红焖兔肉盛出来,搁在桌上,大家忙活一天都饿坏了,都不客气,张小花怕一只兔肉不够吃,还把昨儿剩的两只飞龙一起炖了。
“药子叔,你认识一种藤蔓不?上头跟麦穗似的……”张小花把采到的藤蔓形容了一遍,她怕虎子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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