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赋税收入,还有岳临渊这耳聪目明的好同乡,日子可比庆元王府的时候舒坦多了。
次日一早,岳临渊果真按照约定,将文锦送到了她面前。二人已经数月未见,这一番相见,倒是文锦圆睁着眼睛难以置信道:“阿吾!果真是你!”
秦悦尚未张口应答,便被来人猛地扑倒在席上,不由分说对着她的侧脸亲了一口。
秦悦当即僵直了身子,“姐姐看清楚了,我不是少将军。”
“看清了看清了!”她笑嘻嘻道:“今日寻得了你,我才能重新做人。”
庆元王前脚刚到白水城,后脚便折了文锦在当地的下属,并且将统率水军之职交与了赵连。
未来得及面见庆元王,他便率军北上,连破三城。彼时文锦才知道,殿下早已怀疑她与少将军有私,卸了她的兵权。战事结束之后,她更是听闻阿吾被掳去北齐,生死不明。殿下虽然未曾严惩于她,她也感觉到了他的疏离与不信任。她没脸再呆在连江城白白地领取俸禄,索性辞官而去。只是良民做得久了,很难再重操旧业,她只得做些自己擅长的活计,带着曾经的兄弟捣腾起了水产买卖。哪知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被巡捕给逮了。
秦悦听罢,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她记得燕桓那一夜气冲冲地赶回舰船之上,痛苦而又绝望地折磨着她。
“白水城破城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秦悦问。
文锦思前想后,“殿下见了上官妤。”
上官妤……那个每每见面都想杀了她的上官妤。秦悦连忙又问:“她现在何处?”
“殿下至今扣他们父女,说是北齐一日不交人,他便一日不放人。”文锦道。
扣人岳丈、妻子,这般做法非君子所为。不过燕桓素来不以君子自居,他一定会说:“我本就不是好人。”
究竟是什么原因,教他以为她在北齐境内?
二人一番长谈之后,秦悦却是愈发觉得扑朔迷离,“姐姐又怎知我在明城?”
“歪打正着。”文锦耸耸肩,“赵辛说你喜欢明城。”
秦悦有些诧异,却是道:“还请姐姐替我保密。”
文锦点点头,而后又问:“连殿下也保密?”
“是。”秦悦的表情愈发严肃,“从前我在明处,几次三番横遭劫难。而今我在暗处,若是不将那谜团一一解开,又怎敢抛头露面。”
文锦也觉着她说得有理,只是面上仍然犹豫,“你当真不回去见殿下,若是被他知晓……”
秦悦却是笑了,“庆元王自命清高,以为天下诸事皆在他意料之中。若我真是北齐间使,任凭他如何处置。如今姐姐也看到了,我既有能力自保,亦不需要他的庇佑。他便是知晓我在此处,又有何颜面见我?他那般冤枉我,我又岂会眼巴巴地去求他。”
文锦只觉秦悦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解了她一直以来的闷气,“你说得对,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
秦悦静默了一会儿,却听文锦道:“说到底,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难不成还叫阿吾?”
南楚帝一想起女儿当日泣涕涟涟的模样,仍然觉得心痛。
“我见父皇日日饮酒,以为饮了酒、沉睡过去,便能忘却一切烦忧。哪知我愈发清楚地意识到,这么多年,淑妃娘娘虽然待我如亲女,我却未曾在她膝下敬孝一日。愿父皇准了孩儿的请求,让我去虞城为母亲守孝三年!”
女儿说到做到,这一去便是一年未归。只是时常写信回来,称虞城百姓感念天子恩德,元妃庇佑。
兰心去后,这宫中是愈发无趣了。起初皇后哭哭啼啼地闹了几次,说她才是原配,兰心不过妾室而已。那余氏哭闹了半辈子,从一个明媚少女,到如今面容枯槁,也未闹出个所以然来。若不是他当日借余家之力登基,又岂能容这个女人胡闹了二十年。
岳子荣只见天子手执黑子,竟然又在棋盘之前神游天外。他也不敢催促陛下落子,只得尴尬地咳嗽。
南楚帝这才缓过神来,“之敬走了,也只有你还能时常陪我对弈一局。”
岳子荣才不似鲁之敬那倒霉鬼自寻死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也不想日日入宫伴驾,只是元妃去了之后,后宫中唯一能安抚陛下的人也不在了。前些日子,儿子也拐弯抹角地提醒他,陛下身边,不过缺少一个知进退的体己人而已。
岳子荣想到此处,却是笑道:“陛下已有数年未曾充盈后宫……”
“也是。”可是每当他想起余氏那般哭闹不休的模样,顿时没了兴致,“选秀劳民伤财,罢了罢了。”
“……陛下未娶亲之前,时常与我等打扮成平民公子,走访民间。而今国泰民安,不如微臣陪您走一遭明城街市,与民同乐如何?”岳子荣的脸上,满是忧国忧民的严肃神情。
南楚帝见状,亦被岳爱卿忠君爱国的赤诚之心所打动,只得叹息道:“爱卿一番好意,我焉有不去之理。”
当日午后,一架银顶华盖的马车自明阳宫疾驰而去。自从南楚帝征讨南夷坠马伤了腿,再也骑不得马。便是走路久了,也会觉得双膝酸痛,平日里大都在乾明宫里休养,纵是出城,也是前呼后拥。可今日青衫素袍,南楚帝仿佛觉得自己忽然年轻了二十岁。
遥想当年,他与鲁之敬、岳子荣三人,时常一同策马闹市,引得城中少女各个芳心暗许。
南楚帝不由望向窗外,恰好看到有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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