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听砰的一声,一捆软绵绵的东西从上面落到谷草上,显然是被褥之类的。没过一会,杨磊落感觉洞口正有一个婀娜的身影沿着梯子往下迈,很快,楚二丫也下到地道里来了,杨磊落本能地一阵冲动,因为他嗅到了一股少女芬芳的气息
杨磊落呼吸有些急促地问道:“二丫,你怎么也下来了?万一摔到你可咋办?”
“嘻嘻,你这话说的没道理啊,以后每天我都要下来几次给你送饭呢,我当然要先锻炼锻炼了!”楚二丫说着,竟然划着了火柴,点燃了手里的蜡烛。
顿时地道里一片光亮,杨磊落这才看清了一切。楚二丫手里拿着一个蜡台,蜡台上插着一根红蜡烛,上面金黄色的火焰散发着熠熠的光亮。杨磊落更加温暖和感激,这个女孩子想的真周到,怕自己在这里摸黑,竟然像过日子一般什么都想到了。楚二丫四处看了看就走到地道的墙壁处,把那个蜡台放到墙壁上的一个灯窝里,原来这地道里也一应俱全,竟然还准备了放蜡烛的灯窝。楚二丫又把那盒火柴也放到灯窝里,回头对杨磊落说:“这盒洋火就放在这里了,你想点灯的时候就来这里拿好了!”之后她又低头看着地上的谷草,叫道,“大磊,你铺的这是啥啊,怎么像猪围窝的样子呢!”说着哧哧地笑着。
杨磊落低头一看,自己也笑了,铺的确实不像样子,薄的薄厚的厚,有的地方还露着地,还有一捆谷草没打捆呢。他尴尬地笑着,解释说:“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啊,我只能摸着,瞎铺呗!”
楚二丫急忙蹲下身去,很灵巧地一点一点把谷草铺的像一铺炕似地平坦,然后她又开始去铺被褥。
杨磊落这时候才有机会看她扔下的那双被褥,被子红彤彤的,褥子是粉色的,还有一个绣着花的枕头,显然是一双还没铺过的被褥。杨磊落急忙制止他往草上铺,不好意思地说:“二丫,这是新的被褥,不要铺了,会弄脏的,这里也不冷,我躺在谷草上就已经很享受了,根本不用铺被褥的!”
楚二丫还是没停止手中的动作,说:“不铺被褥怎么行呢,这里毕竟是地下,有很大的潮气,万一把你弄出啥风湿病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铺了被褥还不放心呢,不就是被褥吗,有什么啊,脏了可以洗嘛!”
杨磊落急忙又说:“可是,你家里的被褥没了一双,你父母问你可怎么说啊?”
“没事的,他们不会发现的,这双被褥是我妈妈给我的,说是等我嫁人做嫁妆的,平时只是放在柜子里,从来没有铺过,他们不会注意被褥有没有的,是在我的柜子里的!”楚二丫说着这些的时候,脸有点红,但她还是轻手轻脚地把被褥铺在谷草上。
杨磊落看着她铺好的红彤彤的被褥,好像恍如梦中。过了一会,他还是很愧疚地说:“二丫,这是你娘给你出嫁的被褥,被我给铺了,那算啥事啊,那以后你还怎么用啊?”
楚二丫脸更加红,眼神羞涩着,说:“这也是缘分啊,你能铺到我娘预备给我出嫁的被褥,那就说明我缘分不浅啊,这是我愿意的,我还觉得很温暖的感觉呢”这话显得有些隐晦甚至是语无伦次。
杨磊落心里砰然动着,眼神灼热地看着这个温情备至的女孩子。“二丫,不仅仅是缘分,你已经对我有恩了”他也说出这样发自内心的话。那个时候他心里凄然的感觉似乎是被冲淡了。
“大磊,你不要说我对你有恩的话,其实我能为你做点事情,也是我求之不得的,那样我才会觉得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以前你在天上,我在地下,只能是在喜欢中仰望着”
杨磊落被她说的心里即涌动又难受,急忙转了话题,问:“二丫,你和孙大包的那件事咋办了?”
楚二丫黯淡着眼神,说:“最近曲海山和孙大包好像是忙着大事情,没顾上来追这件事儿,可是我爹他每天都在和我磨叽让我答应这门婚事儿,实在挺不过去再说吧!”
“二丫,要是你心里真的不愿意,也不能委屈自己,他们谁也没权利把你绑给孙大包啊!”
“我怎么能愿意嫁给孙大包呢,开始我就和你说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楚二丫说道这里,偷眼看着杨磊落,急忙问,“你和冯冬梅最近怎么样了?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知道不知道啊?有没有安慰你啊?”
杨磊落的心更加阴暗,这种阴暗当然反射到眼神里,他说:“自从退了娃娃亲的那件事,我们很久没正经到一起说过话了,你还不知道吧,冯冬梅已经参加曲勇的红卫兵战斗队了,每天忙着造反闹革命,哪里有时间搭理我啊!冯冬梅是红卫兵,每天和曲勇在一起,我救走苏老师的事她当然会知道了,可是我已经没法见到她了”杨磊落心里虽然无限失落着,但他又不想当着楚二丫表露更多,他感觉无从说起。
杨磊落虽然没说的太清楚,但敏感的楚二丫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他和冯冬梅关系的危机,聪明的她没有再追问,就很冲动地说:“大磊,你不要想太多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没事的就算你谁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呢!”
杨磊落心里热浪翻滚,毫无前奏地就一把拉过楚二丫抱在怀里,在她的嘴唇上火热地亲吻着,热吻过后,杨磊落又推开她,说:“二丫,你快上去吧,万一一会你妈妈回来发现了就麻烦了!”
得到了杨磊落那样主动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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