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着吧。?”她顿了一会,又道,“怎么,这会不觉得丞相大人难相与了?”
宋绮罗将灯笼提了起来,准备放入自己屋中。
“小姐您这一说,奴婢倒是疑惑的很,这相爷还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您说前些日子在那应求寺里遇到的时候对您多冷淡,这会又不知怎的突然又热络起来。”
“毕竟丞相大人身份不同于我们这般普通人,情绪自然不是我们能把握住的,所以,你以后少议论些不相干的事。”
说着,她搁置灯笼的手微顿,她又低头细细看了一眼,伸手将其它几个灯笼又翻腾着看了一遍,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只见每一个灯笼口边缘都写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墨字,
“宋绮罗”
仿佛有什么在冲击着她那颗心脏,她只觉得它突然莫名地跳动起来,手上触及的每一个地方仿佛都一片滚烫,一阵心慌,她突然放开手中的灯笼,几个灯笼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小姐,怎么了?”阿碧听到动静忙凑了过来。
“没事,没事,你去打水来吧。”
打发走阿碧,她定了定神,将那几个灯笼又妥帖收拾好,这才在屋里的桌边上坐下,她撑起下巴,大眼睛望着壁梁。
丞相大人只是顺手在上面留了字而已,自己可不能胡思乱想,总不至于丞相大人瞧中了自己吧?虽然吧,她觉得最近丞相大人待自己是比以前亲近了,可是那也是因为器重自己,那她自己可千万不要把这器重会错了意,回头闹了笑话可就不好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丞相大人托住她的有力的臂弯,她微微侧过脸便能触碰到的胸膛,还有那只如烙铁般拢住自己的手?每一个动作无论何时想起都能让她心绪不定。
她重重的摇摇头,想想丞相大人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有这般意思的,难道自己是到了思春的年纪?
她侧过头,目光透过敞开的窗柩望出去,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开始冒出了新芽,嗯,初春时节,人心总是不得安宁,芳龄十七的她,再过两个月便十八了,难免会心绪不定。
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两架轿子在相府正门前先后停下,轿子里的人走了出来,相府小厮忙迎了上去,“两位大人,里边请。”
进了府中又着人知会管事前去通报。
明来颇为不解,往常他和武士文过来相府都是由人直接请到相爷书房的,怎么今日还得先通报?
“本官与武大人这才几日未来,尔等倒是客气起来了。”
他话中的意思,那小厮自然是听的出来,这明大人武大人是相府常客,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可这相爷昨日里回府便下了吩咐,他们到底是要听相爷的。
“两位大人,相爷吩咐了,任何来相府的人都得通报一番,即使是您二人也不得直接去书房,得通报之后方能去。”
武士文咳了几声,戳戳明来,道,“明大人,既然是相爷吩咐的,那咱们且等着,时辰尚早,急不得这一时半会。”
“你说这相爷最近都在忙什么,前几次我两过来没见上,今儿不会又不得见吧?”
明来往回廊那边看了看,尚未有人过来,他性子急,又想起上次相爷生辰在院子里被相爷抱进屋里的女子,心下更是慌张,没忍住又开口道,“武大人,您还记得上次碰见的那个女子吗?这相爷不会是沉迷于那女色,不可自拔了吧?”
武士文一听,脸色微变,扯了明来往旁边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明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即便真是如此,这事也轮不到咱们说三道四,我们只管好好替相爷办事,其他的莫要多说。”
“武大人,本官这不是担心那女子来路不明,若是于家派来的,相爷可就危险了。”
“相爷何等英明神武,就是那妖魔鬼怪在他面前也得立现真身,所以,您别想太多了。”
等二人说完抬起头,才发现那管事不知何时已经过来,见他们聊完便上前道,“二位大人,相爷已经等在书房了。”
明来进了院子又将各角落打量一通,他摇摇头,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若那女子还在府中,那相爷不可能不安排丫鬟伺候着,这会一瞧别说是丫鬟了,单单一个小厮都不曾见到。
书房里,梁琰听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他微微抬眸,随后放下手中的笔杆,慢斯条理的将案桌上的镇纸移开,又抬手将那刚刚渲了墨的宣纸拿到书房角落的案桌上,妥帖放好之后,敲门声响起。
他回到正中间的案桌前坐好,随后沉声道,“进来。”
“下官见过相爷。”
“你们二人今日又有何事要禀?”
“回相爷,您上次说那宋郎中不合适,需得重新物色一个,,下官与明大人私下探寻一番,倒是发现确实有个不错的人选。”
听到宋绮罗三字,梁琰原本慵懒的脸色微变,他不耐的扶额,上次他只当是不想再与那小女官接触才这般说,奈何这二人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下面两人见自家相爷抚着额头,以为他不舒服,两人对视一眼,随后明来忙问道,“相爷,要不,下官和武大人明日再来?这公务繁重,得多休息才是。”
梁琰放下手,说道,“不用,你们且说,你们觉得合适的人是谁?”
“回相爷,此人是今年春试的唯一一个女举人,下官与明大人着人打听了一番,这人名唤江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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