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而且一点都不悲壮,被匕首刺一下还有活命的可能性,但是被射成刺猬,断然没有活着的可能性。韩青衫不断挣扎,但是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许崎此时双手如同铁钩一般,任凭韩青衫如何挣扎就是不能移动分毫。
魁梧汉子眼睛一眯,然后瞬间暴睁,最终轻声一喝,画舫街由画舫船组成,画舫船由铁索相连,画舫船突兀沉了三寸,四周空气又是一滞,好似时空停顿,画舫船被一股半圆形透明气墙包围,四周飞箭激射到气墙上,寸寸断裂,化为齑粉,歌姬受到重击,人倒飞出去,如同被秋风寒雨击打的花蝴蝶,重重的落在画舫船的柱子上。
许崎和韩青衫正好落在半圆形气墙之内,周身毫发无损,以魁梧汉子为中心四周甲板好像被天威之力重重击打了一下一般,好似蜘蛛吐丝结成的蛛网,裂缝纵横交错,大江内的江水倒灌而今,水面不断增长升高。
魁梧汉子天神一般站在当场,头也不回的淡然说道:“公子小心。”人影轻掠,人出了画舫船。
魁梧汉子根据刚刚飞箭击打在气墙上位置反推出暗中刺客的位置,几个身影腾挪之间,站在了其中一个刺客的身前,那刺客眼神一慌,但是瞬间疯狂决绝起来,牙龈一咬,藏在口中的剧毒就要破碎,但是魁梧汉子的动作更快,瞬间掐住了刺客的嘴巴,一个耳光上去,刺客掉了半口牙齿,毒药也吐了出来。
魁梧汉子抓住刺客的手臂使劲一扯,对方手臂嘎嘣一下,人闷哼一声,双臂,顿时断裂。魁梧汉子眉头微微一皱,将刺客丢在一旁,有些惊讶惋惜的问道:“女子?”魁梧汉子顿了顿,似乎再想如何说下去,最后竟然对那女子刺客道歉说道:“抱歉,我从来不打女人,今日算是破例了,但是你若想要活命,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
那女子刺客满口鲜血,躺在地上不能动,但是看着魁梧汉子的眼神愈发的怨恨,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就这么失败了。女子刺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疯狂一笑,身上衣服寸寸龟裂,露出绑满全身的炸药,火捻已经烧了一半。
魁梧汉子无奈叹息一声,身形急退,女子刺客身形紧进,想要和魁梧汉子同归于尽,但是人在空中却突兀一滞,刹那之间整个人随着炸药一同爆炸,在空中炸出一团绚丽的血雾,响声巨震,如同天地间一声惊雷,一个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魁梧汉子身形一隐一显,看着被染红的江水,眉头紧皱,胸中难免有些怒气:“当初为大魏打天下。本想着天下大同,百姓安乐,哪想到到头来竟然还是你死我活。”
画舫船,许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歌姬面前,有些惋惜的说道:“如花的年纪,如花的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歌姬眼中都是怨恨和不甘。恨不得一口将许崎吃下去。但是此时浑身经脉被震断,哪里还有半分力气起身。
许崎看着歌姬的眼神,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心理承受能力差,虽然这种眼神一年看上十几次,但是如今还是受不了。你说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怎么还天天要杀我呢?”
歌姬看不惯许崎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憋足了气力,恶狠狠的说道:“哼。你家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恨我学艺不精,栽在你的手中,但是即使做了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哎。又是这种话,一年也要听十几次。耳朵都听出了茧子。纨绔子弟不好当啊。”许崎走到歌姬面前,伸手捏起歌姬的下巴,“刚刚说过,最高层的纨绔子弟有最一条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首先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当纨绔子弟。有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一问你们这群前赴后继不断刺杀我的人叫什么名字,可是老头子不让,说是问了晚上睡不着觉。哎,你我都是可怜人啊!”
许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舫船,韩青衫看着画舫船内一片狼藉,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歌姬,慌忙跟着许崎出了画舫船,但是一出画舫船,韩青衫自己失魂落魄了,因为那位魁梧汉子手中提着几个头颅站在不远处,脸上蒙着一层寒霜。
许崎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魏大哥,心情不好?”
魁梧汉子默不作声,显然今夜对女子动手,让这位身手了得高手心中极为不爽,不爽就要杀人便是这位魏松魏大哥的行事风格。
魏松将几颗热乎乎的头颅丢到大江内,开口淡漠的说道:“公子该回去了,此次刺杀的都是女子,躲在后面指挥的是男人,从手法上看应该是上京城的那位。”
许崎似乎很能够理解魏松不爱对女人下手的感受:“若是喜爱剥女子皮挖女子心的司马大哥来,魏大哥你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魏松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位司马大哥十分不爽。
许崎走到魏松面前,望着大江之水向东流,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这个老东西,这么多年来就是不肯死心,让一批一批的女子前来送死,生怕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一般。”
韩青衫站在身后,心惊肉跳的看着前面两位侃侃而谈,决定一辈子也不将今天晚上听到的事情说出去。
经过刺杀这件事情,王启年没有找上许崎,但是另一个人却私下找到了许崎,这人不是他人正是郑拓——画舫街的管事人。
许崎看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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