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不需要。不论是你的钱,还是其他东西,我都不需要。”
“那你到底想怎样?”
郁颜:“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和补偿,我只希望在……老太太和老先生身体好些之后,我们就离婚。”
一阵僵持,两人再无话说。
四目相对。
郁颜睁大了眼睛不愿示弱,萧蕴薄唇轻抿,眼底是一团看不透的黑色,气势凛然。
这样的气息很吓人,萧蕴冷下脸来的样子很少会有人敢与之对抗。郁颜也有些害怕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软弱,否则她又将被牵着鼻子走了。她不想这样。
良久,萧蕴松开手,郁颜立刻退后几步,他看见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出现几道青白的指印,萧蕴动了动手掌,他一时间忘记了她的皮肤十分敏感,他只要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几日不消。
郁颜不再停留,快速跑出了房间。
萧蕴挫败的揉了下头发,他就不明白了,女人一旦倔起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
郁颜下楼时,拉着衣袖将手腕上的痕迹遮住,她原是想要用粉底遮一遮的,只是她的东西都在卧室里,而卧室里有萧蕴,她不想回去面对他,就只能用衣袖把手腕遮住。幸好衣袖够长,只要不特别注意,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萧母在包饺子,郁颜过去帮忙,然后便听说了自己父母要过来的消息,她点着头嗯了声,在说了萧父的情况后,就猜到父亲和母亲肯定按捺不住要过来了。
没一会儿,萧蕴也下楼来了。
他已经换上了一袭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将他完美的身形勾勒出来,手指勾着一条领带。
郁颜并不看他,埋头包饺子。
萧母没有注意太多,她看着萧蕴问:“不是才回来吗,又要出去?”
“嗯,有个宴会。”
萧母便不再多问什么了,只叮嘱说:“酒你能躲就躲,别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不然看我不把你扔地板上过一夜!”
萧蕴微笑着应下,他看了看从刚才起就一直低头的郁颜,柔软的发旋儿对着他,他喊:“郁颜。”
“……”郁颜包着饺子的手微顿,到底是顾忌老太太就在一旁,她忍了忍,抬起头来,“什么事?”
“过来,帮我系领带。”萧蕴挥了挥手里拿着的东西,示意郁颜过去。
“……”郁颜微恼,她不明白明明之前还闹得那么僵的人,怎么才多久,居然要她系领带?她能感觉到萧母揶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还有阿姨和佣人看热闹的心态。
萧母说:“行了,你去吧,这里不用你。”
郁颜勉强笑了笑,包好一个饺子放下,起身走至萧蕴身旁,拿过他指尖挂着的领带,往外走去,萧蕴和母亲道别后,跟着郁颜走了出去。
直到确定萧母看不见他们了,郁颜才停下脚步,将领带还给萧蕴。
萧蕴接过来,好整以暇的看她。
郁颜无话可说,也不看他,又往回走去。
萧蕴笑了一声:“你这人气性还挺大。”
郁颜:“……”
她走开几步,又停下来,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然老太太以为我们感情好,等离婚的时候,她会更接受不了。”
萧蕴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不需要你多说。”
他捏着领带走出萧宅,陈助理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见萧蕴出来,主动拉开车门,待萧蕴坐上车,他才进去副驾驶坐好,看了眼面色深沉的男人。
萧蕴仰头躺在椅背上,扯开衣领,说:“走吧。”
没有郁颜,陈助理有些失望。看来她真的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他不是不能理解郁颜的心情,如果,如果再早一些,在她尚未完全失望乃至于要离婚之前,对于如今的情况,或许又不一样了吧?
商场如战场,它的血雨腥风和争斗比娱乐圈更加的难以捉摸。
——
这天夜里萧蕴依然回来得很晚。
郁颜醒了,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复又闭上眼睛。
一夜相安无事,安睡到天明。
今天郁颜的父母要来萧宅。
佣人一早便起了,收拾打扫,开始准备今天待客的食材,萧母也早早起来,推着萧父在屋后花园里散步。
郁颜在三楼的阳台看见他们。
初升的第一缕朝阳落下来时,将那斑驳的苍苍白发也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余晖。
萧母微笑着在萧父耳旁念叨,尽管没有回应,她每天也乐此不疲。萧母只在最初知道萧父出事的那几天有过失态,越到后来,她反而是他们几个里最镇静平和的那个。
郁颜是佩服萧母的,熬过手术,还要照顾没有苏醒的丈夫。
她旋身回到房间,拿出药水和纱布,对着镜子换药。
萧蕴从衣帽间出来,整理着衣袖,目光淡淡的落在郁颜身上。额上的伤口很显眼,再沾上淡黄色的药水,和那细腻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之间依然是沉默的安静,像是在演一部哑剧。
这样沉默的气氛,在经过昨天之后比之以往更甚。
郁颜换好药,先萧蕴一步下楼。
萧蕴跟着下去,用过早餐后准备去公司,临离开前,他往地下停车室看了一眼。
问:“夫人的车呢?”
司机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萧蕴是在问他,“不知道,昨天夫人就是打车回来的,没有开车回来。”
陈助理立刻说:“我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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