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整个花丛都在晃,那声音,那动静,不像是什么小动物发出来的。
靳涵的脑子里闪过各种脑补,他顺手抄起了一旁cao丛里放着的一个小耙子,悄悄地走过去,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断枝,接着便听见花丛里传来了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邢管家吗?帮我把工具箱里的剪子拿过来。”
靳涵举着耙子的手顿了顿,知道自己误会了。
花丛里的人也觉出了不对,回过头来,先是看到靳涵的脸,怔了怔,然后他了然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满是泥土的手套:“今天是郑夫人和郑小姐上门拜访的日子,我猜……你就是郑小姐?是邢管家叫你来的?”
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人,靳涵也认出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脚上蹬着一双酷酷的高帮靴子,侧头的时候,耳后半长的头发滑落下来,显得发丝特别柔软,虽是这样一身打扮,却仍掩盖不住周身高贵的气质。
靳涵再傻也猜得出来他是谁了,犹豫了一下道:“你是……泽先生?”
对方扬了扬眉,将手套脱下,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动作优雅得像是一只猫。
靳涵想到关于他变态x_ing格的传闻,忍不住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邢管家也算是有心了……”对方的视线缓缓地落在靳涵的一双长腿上,随后勾起了嘴角,“行,那我一会儿就去客厅里坐坐。”
说完他随手把擦手弄脏的那块手帕往一旁的空地上一扔,也不知道对谁道:“找人来收拾这里。”
很快转身走了。
靳涵:“……”
这位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多时便有佣人过来收拾花园,靳涵又在这里百无聊赖地逛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返回了泽宅的大厅。
郑夫人已经和邢管家聊完了,此刻正在坐沙发边喝茶。
看见他回来,邢管家连忙站起来道:“郑小姐,您可来了,一会儿留下来用餐吧,刚才泽先生派人来说,他已经觉得身体好很多了,收拾一下就下来,我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郑夫人也一并留下来吧?”
郑夫人立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吓人的事,连忙弹起来道:“不了不了……不劳烦邢管家了,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这就要见泽轻言?
简直毫无准备!
谁知道他会不会看出什么?
邢管家却热情地挽留她:“郑夫人不用客气,以后都会是一家人,晚上我会多派一辆车,让司机护送二位回去的。”
郑夫人却还是极力拒绝。
这也难怪,都说泽轻言的x_ing情沉郁,换做是靳涵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不愿与他过多接触。
两个人正僵持着,厅堂那头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刚刚靳涵在那个小花园里听到过的声音又再度响起:“郑夫人这么急着要走,看来是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了?”
☆、cer 5
靳涵回过头去,刚才还在花园里铲泥的人现在已经换了一套衣裳,是一件看不见褶皱的丝绒衬衫,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漂亮而精致的锁骨。
不知道为什么,他原本看着还挺健康的脸上此刻却透出了一股病态的红晕,对方捂着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郑夫人道:“抱歉,这两天时雨时晴,不小心感染了一些风寒,所以没能及时出来迎接,还望见谅。”
邢管家道:“泽先生,您应该多保重身体。”说完给他递上了一件外套。
郑夫人尴尬地道:“泽先生身体不好,我们也不方便打扰,不如就……”
泽轻言笑了一下道:“无妨,郑夫人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完他回过头,看了靳涵一眼道,“先前曾有幸在别的地方见过令女一面,只是当时不识,现在回想起来,果然缘分这种东西……很妙。”
靳涵:“……”
郑夫人有点紧张,频频地回头看靳涵,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靳涵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用多想。
既然泽轻言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若是执意不肯留下也不太好。
很快厨房就把晚餐做好了,众人转移到了泽宅的餐厅。
这餐厅维持了与泽宅一贯的风格,餐桌是欧式的,长得一眼望不到头……
在邢管家的指引下,靳涵坐在了餐桌的这头,郑母被邀请坐在中间,而泽轻言,则坐在了餐桌的那头,靳涵和他之间目测有那-__________-么远的距离。
靳涵不习惯这样子吃饭,他看来看去看不到泽轻言的脸,终于忍不住伸长了脖子问他:“泽先生,您家……时常有人会来做客么?”
泽轻言对他突然的搭讪充满了好奇:“哦,为什么这么问?”
靳涵比了比桌子:“……吃饭的时候聊天一定很不方便吧?”
郑夫人:“……”
邢管家:“……”
郑夫人用力地干咳了一声,示意他注意餐桌礼节。
泽轻言用手帕捂着嘴轻轻咳嗽,笑着道:“没关系的,郑夫人,令女很有意思。”
等到真正开了餐,靳涵才终于意识到餐桌长不长其实对他们来说不是负担,因为贵族的礼节向来都是食不言寝不语。
只是这对于靳涵来说就很难受了,整个餐厅里只能听到自己餐具轻撞的声音,像他这种在小家里习惯了热热闹闹吃饭的人,这种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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