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控器换着台,莫兰立起身从上锁的柜子里拎出一个红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镶了金的翡翠说:“子惠,今天冯以英和我说起这块翡翠来。这块翡翠还是冯家祖上传下来的。传到我时,我一直都没有戴过,放在盒子里放了二十多年。现在你进了我们冯家,这翡翠也应该给你.”曹子惠眼皮子没那么浅,见过许多贵重奢华的首饰,自己在家有一个装满了珍贵首饰的盒子。今见了这翡翠,也不喜,反想莫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拿出翡翠来,一边笑着接了翡翠。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莫兰想着自己不久也要当奶奶了,喜孜孜地去庙里还愿,和道婆说起曹子惠怀孕的事。道婆画着黄符说:“恐怕保不住。”莫兰忧心忡忡地对道婆说:“怎么办?用什么办法呢?希望别掉了。”边说着,双手合十在观音圣像前祝告。道婆微笑着,那笑令人捉摸不透,有着一种神秘的色彩,说:“回家给她用艾叶煮几个鸡蛋喝汤。”
莫兰从庙里回到家,煮了艾叶鸡蛋汤,端给曹子惠喝,说:“这艾叶鸡蛋汤可以保胎的,还是庙里那师傅告诉我的。这里做媳妇的都吃这个。”曹子惠一听,眼发眩,又是那破庙,整些无中生有的东西糊弄人,不过幸好这次不是那肮脏不堪的符水,以前看医书说这艾叶还是一味无毒性的中药呢,也就两手拿着碗喝了。
曹子惠见莫兰细致入微地照顾她,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真得怀孕呢。可这一向她不再恶心地会吐,也不爱那开胃口的酸姜了。上网查各种早孕反应,在自己的身上好像验证了。她实在是为这事很困惑,便一个人去了县城的医院。
化验结果表明她并没有怀孕。回到家她把这条子拿给莫兰冯以英看,并告诉她医生说的话。莫兰失望地说:“我白高兴了一场。”冯以英的脸色倒平常,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说:“妈,这事急不来的。”
冯以英倒是为钱紧缺的事越来越急,以前公司的保险柜里有保险金可以救急,可家里并没有丰厚的家产。这年头谁都把自己的钱袋子捂得紧紧实实,生怕外人亲戚向他们借钱。他是个讲志气的人,断不会伸手向自己的岳丈要钱。向银行去借贷的话,自己拿什么做抵押?思前想后,还是拿这事去探探冯朝雄的口气。
冯以英刚进他们家的中堂,见冯朝雄窦玉他两像是在闹别扭,麻将子撒了一桌,说:“你们两谁打麻将输呢?”冯朝雄说:“不就输几个钱,罗里吧嗦地说,臭不要脸的□□。”窦玉听冯朝雄骂自己臭□□,捂着脸哭着上了楼。冯以英才知道他们两又为打麻将的事吵嘴,劝冯朝雄说:“你就少说几句不行吗?你女人也是为家好,才说你。我那女人哪里会管你打牌不打牌。你啊,能娶到这么持家的老婆是你的福气。”冯朝雄正在气头上,脾气更加暴躁起来,朝着楼梯口扯着嗓子喊着:“你他妈的,不要脸。我哥们都会看上你,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你这疯女人。”只听楼上的哭声越来越大。冯以英看这吵架的势头是收不了了的,也就把那心收了,叹了口气走了。
晚上,冯以英正在和曹子惠看他家的相册时,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曹子惠心想这么晚还有谁会打电话来,抢先一步拿起手机,一看是冯朝雄,把手机递给了冯以英。
冯以英接过电话,“喂,冯朝雄啊!嗯,怎么呢?啊,不会吧,你家女人夜晚跑了,跑哪里去了。别急,我马上就来。”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拿起沙发上就近的一件衣服,焦急地打开房门。曹子惠刚想开口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只听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曹子惠见他为了别人的女人都懒得搭自己的腔,生气地掷下相册说:“去了就永远别回来。”
她自个生了会气,抬头望着那些飞蛾冲撞着明灭不定的灯光,那昏黄的灯光像一团烈火,随时都会灼伤这些弱小的生灵,可飞蛾子宁愿葬身在火海里。冯以英虽对自己好,但那种好与其说是一种好,还不如说是一种责任心。他好像对自己的心渐渐淡了,也不再会为自己赴汤蹈火了。曹子惠一开始并不怎么喜欢他,但是她很在乎冯以英对自己的好,也想竭力地去抓住这些流失的好。
想着想着,曹子惠双眼迷蒙了起来,忽然看到夏如雪在给夏如白找白头发,只听夏如雪说:“姐姐,曹子惠要给冯家添人了。”夏如白高兴地说:“这好啊,莫兰对她更会上心,她也不会老是想东想西,像是不安心在别人家。”曹子惠想反驳一句,眼前白蒙蒙的人消失了,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一场梦。曹子惠近年来很少梦见夏如白了,怎么这一晚会梦到她。准是夏如白又怪自己,要么就是夏如白嫌自己……可自己已经是冯家的人呢,生不出孩子能怪一个人吗?
正苦恼着,只听门吱呀地一声响了,冯以英走进来扑通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脸色苍白。曹子惠凑过身去说:“你回来的可真早,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在外面过夜。”冯以英听到曹子惠的冷言讽刺,发脾气地说:“你再说一次,我这人不打女人。我回来你也不帮我倒一盆洗脚水,你能不能像人家窦玉一样,既懂事又体贴人。”曹子惠借着这因由发起自己的怨怒来:“生不出孩子也怪我,我不是和你睡了觉吗?好啊,你不是觉得窦玉好嘛,你现在就去找她啊,回来做什么。干脆我们分开算了。”冯以英把脱下来的衣服狠狠地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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