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言笑,不愧是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的人,果然对不同的人,态度简直两重天。
秦逸瘪着个嘴,乖乖地把书捡回来,双手奉上,“哥,我说你怎么凶啊,我这不是大老远地看你跟嫂子说说笑笑挺开心的才开个玩笑嘛。啧啧,果然美人面前,兄弟全是炮灰。”
嫂子?
陈疏言发懵,秦逸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没劳她操心,一旁闫屿已经教训开了:“你乱说些什么呢?嫂子那是你叫的吗?”
诶?这话怎么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秦逸忙赔笑,“好好好,我没资格叫嫂子,有人有资格就是了。”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风里传来句尾音,“轮滑社有活动,我先走了。”
没资格叫嫂子?有人有资格就是了?
陈疏言这下终于听明白哪里不对了,转头气势汹汹地质问闫屿:“你跟秦逸说什么了?”
闫屿举了右手发誓,“我绝对没乱说,这小子自己每天胡思乱想的,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最好是这样。”陈疏言走前面,长裙飘飘,柔美之至,与冷面冷心隔断开来。
以前出席国内通告始终还是短裙居多,来了曼城,陈疏言越发随心所欲,怎么舒服怎么来。
闫屿跟上去,“你课题哪里出问题了?”
见对方了然的样子,陈疏言没隐瞒,“行为金融学的课题还是太过年轻,不成体系,不知道是不是选错方向了。”
陈疏言有点黯然的样子,分明已经是日进斗金的人了,却还在为着一个小小的课题闷闷不乐。
闫屿看得发笑,心里却隐隐有窃喜,说到底,还是这样的陈疏言有人间烟火味。女王当久了,让人不由自主地敬而远之。
“我帮你看看?”闫屿试探性地问。
陈疏言没回答,虽然她上次提过,但终归是不欢而散,如今再提这事,多少免不了尴尬。
犹豫间,闫屿接着说下去:“总归我经验比你多些,实战经验也要多点。嗯,我不知道你实证这一块怎么样,我总能多少帮你一些。”
这下陈疏言没犹豫了,ry给的期限快到了,眼下再改方向显然也来不及了,好女也不吃眼前亏,顺从地点点头,“嗯,好。”
两人没课,再回图书馆也太远,干脆回了公寓。
闫屿在书房翻那几本大部头,查数据,也顺便帮陈疏言再理一遍方向,“你怎么不选衍生品这一块?本科学的金融工程,这一块应该比较了解,做起来也要轻松许多才对。”
“喜欢尝试点新东西,自找罪受咯。”陈疏言拉开窗帘,屋内明亮许多,声音听起来也没那么冷冰冰,“再说,本科毕业设计做的是期权这块,现在看到就想吐了。”
闫屿点点头,“看来不管哪方面,你都还是更喜欢新东西。”
陈疏言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闫屿边翻看边记录,不一会儿却被厨房飘来的芳香所吸引,垂涎欲滴。
听到陈疏言摆桌的声音,闫屿忙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目不斜视。
陈疏言倚在门口看他,“装,你再装像点。”
“哪儿露馅了?”
“……笔拿反了。”陈疏言没好气,却憋着笑。
闫屿尴尬地看看手中的笔,果然拿倒了,气愤地把笔一放,跟着陈疏言到餐桌,边走还不忘夸几句:“还不是你手艺太好的原因?”
家常小菜,但芳香四溢。
陈疏言摆筷,“没准备食材,下次给你准备西餐。”
“中餐也好,毕竟家乡菜。”闫屿接过筷子,赶紧替她盛饭。
“在国外这么多年,大概胃都不习惯了吧?”陈疏言随口一说,没想求证答案,日常就看得出来,闫屿应该是更喜欢西餐的。
不过不说破,也不必刻意去揭穿。
但“下次”这个词显然让闫屿心底暗暗兴奋了一下,忙问:“下次还可以来?”
“你一天做得完?”陈疏言反问。
闫屿蔫了,确实做不完。
吃完饭,陈疏言在厨房洗碗,换闫屿靠门上看她,“你觉得哪方面比较有趣?”
“股市吧,想看看让人们趋之若鹜的,到底是什么?”陈疏言没回头,伴着水流哗哗,淡淡回答。
闫屿笑:“和我想的差不多。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个有趣的现象,想不想试试,研究研究股价和星期几的关系?”
“黑色星期五?”显然这句话勾起了陈疏言的兴趣,她回头,“影响能持续这么多年?”
“也不单单是这个。只是粗略查了查数据,感觉好像有点倾向性,个人感觉有点好玩。不过我也不保证能做出什么来,但反正不是毕业课题,不如试试?”闫屿好整以暇。
陈疏言点点头:“好。”
接着回头继续洗碗,毫无波动。
闫屿摇摇头,果然是冰山女王,估摸着心里也就一潭死水。
☆、r17
闫屿确实经验足,有他帮忙,陈疏言的课题很快进入正轨,进度也跟了上来。
初稿交上去,ry细致地点评过后返回来,陈疏言重新修改了一遍,课上拿出来大家一起研讨了一遍,拿回公寓继续改。
书房里堆得满满的全是书和资料,闫屿这段时间经常过来帮忙,但两人上课时间不同,陈疏言干脆直接给了闫屿一把钥匙。
闫屿进来的时候,书桌上摆着电脑,一旁杯子杯壁上还有水汽,陈疏言不知去哪儿了,但显然刚刚还在。
闫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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