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多精妙,对付杨懿眉这个养尊处优的老女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杨懿眉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从偏厅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保镖把她架住,径直拖到墙边。
傅珊珊过来,二话不说,干净利落一个耳光。只听得“啪”一声脆响,杨懿眉的脸被她甩到一侧,那半边白皙的脸,瞬间肿地老高。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我的。”
傅珊珊冷笑,随即又是一巴掌,打在她另外半边脸上:“这是为我打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吆五喝六的?贱货,天生的□□,不仅欠打还欠操。”
傅珊珊抱着肩膀在她面前走了两步,单手支着,摸了摸下巴。
忽然,她眼睛一亮,对左右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杨懿眉明白她要干什么,哭喊着嚷起来,声音震天,阳台的窗开着,都传到花园里了。沈泽棠刚从大门外进来就听到了,停下步子。
前面带路的陆铮回过头:“愣着干什么?”
傅珊珊没有动沈泽棠,还把辉鸿交给他打理,陆铮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公司股份掌握在傅珊珊手里,傅康那些手下,明面上也只认这个大小姐,他也没法。
陆铮这几天都提心吊胆的。
这会儿,沈泽棠不可能对他怎么样,也没法对他怎么样,但是,他心里仍旧惴惴不安。可傅珊珊不听他的啊,她就是色迷心窍,眼睛里心里只有这个小白脸。
两人进了大厅,就被眼前这幕惊呆了。
陆铮都骂了句“我操”,坐沙发里欣赏起来。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傅大小姐什么时候爱上这活春宫的戏码了。
不过他这戏没看成——沈泽棠过去阻止了。
傅珊珊看到他,脸上也是不大好看,遣散了那几人,又让人把杨懿眉拖去了楼上。
人都走了,就剩陆铮了,傅珊珊心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冷冷瞪了他一眼。陆铮甩了手里薯片,当着沈泽棠的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得意地走了。
傅珊珊忐忑地瞧了他一眼:“对不起啊,他就是个小混混,不懂什么礼貌,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知道。”沈泽棠按着腿在沙发里坐下。
茶壶里还剩半壶,他端过来给自己斟了半杯。
傅珊珊挨着他坐了:“公司最近怎么样?”她转移那些产业的时候,也遇到了不少问题,当时为了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留下了不少隐患。
还好,有沈泽棠。
傅珊珊一直都很崇拜他。在她眼里,沈泽棠在这种事上是无所不能的。
沈泽棠:“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小漏洞,左右就是这两天,我设法会补上的。”
傅珊珊又是感激又是钦佩,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胳膊:“幸亏有你。”
天气冷了,沈泽棠这些天都没有穿过西装,今天这身米色的高领毛衣配卡其色的西装领长外套,特别好看。
他跟她在一起时又不多话,总是目不斜视的,雅正又矜重,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这时候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的手。
傅珊珊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说:“陆铮说你是奸细,说你是为了窃取我爸和那些叔叔的犯罪证据。”
她说到这里侧头望着他,粲然一笑:“可我不信。”
“为什么不?”
傅珊珊笑得狡黠,眼波流盼,像一个睿智的猎人:“陆铮和你有仇,他当然会拼命诋毁你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嫉妒你。”
“……”
见他不为所动,傅珊珊略略低头,涂着玫红色口红的唇贴近了他几分,仿佛要亲吻他绷着的下颌,“而且,就算你是奸细又怎么样?”
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调侃,让沈泽棠正眼看她。
傅珊珊的笑容里有一种志在必得的狠劲,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沈泽棠毫不怀疑她话语中的狠意。
一个对自己的父亲都下得了手的女人,别的男人在她眼里,又怎么能引起她丝毫的敬畏呢?
她早就摒弃了道德,或者是正在一步步的沦陷中逐渐摒弃。
“怎么这样看着我?”傅珊珊伸手欲摸他的脸颊。
沈泽棠躲开了。
傅珊珊收回手,放到膝盖上:“那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吧。”
“什么以前的事儿?”
傅珊珊:“陆铮说,你以前是海军军官,住北京的那些机关大院里,家里条件挺不错的。你父母是干什么的,也是海军军官吗?”
这句话,算是触到沈泽棠的底线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一言不发,冷冷地俯视她。
傅珊珊被他冷厉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冷笑:“怎么了?不想说就不说呗,你冲我甩什么脸?”
沈泽棠深吸一口气,平淡地说:“六年前,我跟家里就没什么关系了。”
傅珊珊一怔,渐渐明白过来了。结合陆铮说的那些,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站起来,诚挚致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泽棠“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话。
傅珊珊却有那么点过意不去,想留他吃顿晚饭。沈泽棠说“不了”,告别了她,沿着石径小路往园外走去。
傅珊珊托着腮,趴在窗台上看他的背影,看不够似的。
她就喜欢他那脾气,会忍,但真要触到了他的底线,在屋檐下也不见得低头。
“看够了?”陆铮从楼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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