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臻吸了口气:“你们父女两个,倒是一样的有创意。”
说到往事,莫凝的声音仿佛也被润泽:“后来我爸爸窑场上的工人告诉我,为了那块砖坯,我爸一大早就去了窑场,在废弃的砖坯里翻找了很久才找到,当时他跟找到了宝似的,说这是他女儿第一件艺术作品,一定要好好收藏,于是专门烧制出来,要当成永久的纪念。”
傅怀臻简直像在听传奇,声音里居然有几分向往:“那,这块砖现在还在吗?”
“在。”
“哦?”傅怀臻有点小兴奋,“那能不能给我观赏一下?”
莫凝声音干涩了:“我不知道爸爸藏哪儿了,以前从来没有问过,现在,也问不出来了。”
傅怀臻立刻不再追问,却又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望了望莫凝。
还是那一对瞳仁,却已经从回忆里被捞了出来,重又扔回了混沌苦涩的现实,剥离幻想,消释憧憬,变得清醒而沉定。
仿佛活着,只是为了兑现一场宿命,未必心甘情愿,却是义不容辞。
回到客栈,莫凝叫上顺爷爷,三个人一起才把爸爸抬到床上,他老人家呼哧呼哧倒是睡得很香。
反正也没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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