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桉的颜色深很多。
她从老板手里接过她自己的念珠,仔细检查了一番,戴到了手上,然后就听到老板说:“之前我还说我和温小姐是难得一见的有缘人,现在看来唯桉和温小姐才是啊,温小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小男孩嘛,就是唯桉,一个多月前你拿着念珠来我店里的时候,他前脚刚走,也是因为念珠手串断了,只不过他那串并不是最开始那串,是七年前重新求的,所以我看到你那串的时候,虽然明白不可能,但心里就有那种直觉,现在看来直觉还是蛮准的。”
听到老板的话,她顺着刚刚的思绪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转瞬就消失了,应该都是巧合,她想,心里忍不住自嘲,然后看着老板轻声开口:“我想这次您的直觉是真的出错了,我和陆医生前不久刚认识。”
莫梵声闻言,愣了一会儿,瞄了瞄温锦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陆唯桉,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念珠,他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收回视线,然后笑了笑说道:“那是我误会了,唯桉之前告诉我,他把念珠送给了一个女孩子,这么些年头一次见着他带女孩子来我这,我就理所应当地把你当作了那个女孩子,温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是。”
她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陆唯桉突然说了这两个字,声音清润有些低沉,温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大脑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上,轻轻转动着腕上的念珠,时间仿佛静止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听到她渐渐加速的心跳声,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远处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莫叔,我们先走了。
。
坐在车上,温锦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和莫叔说完他们要走了之后,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看着窗外慢慢掠过的郊区冬景,温暖的阳关透过车窗玻璃洒满了她整个身子,照在眼睛上有些晃眼。
她转回头,悄悄往后躺了一些,看着车子的正前方,眼睛却时不时往陆唯桉脸上瞟,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唯桉心里还有些纳闷温锦怎么什么也没问他,然后就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刚刚在梵念他说了她就是那个女孩子之后,他就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心里有些害怕,他这次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于鲁莽了。
昨天晚上他在书房就想了很多,之前她去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短信,知道她今天会来梵念,和莫叔认识也有二十年了,他一直把莫叔当自己的长辈,每年去南桉寺的时候都会顺道去一趟梵念,七年前把一直戴在身边的念珠送给温锦的之后,他又去莫叔那里求了一串,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莫叔,如果和她一起来,莫叔肯定会说起这件事,他在犹豫,但是看着客卧的房门,想到此时此刻她就在里面,心里很满足也有些贪心地想要每天都可以看到她。
现在他似乎走错步子了,和莫叔匆匆道了别,有些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她没有反抗,拉着她走出了梵念,然后上了车,她全程都安安静静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好在没有拒绝他的意思。
。
他微微侧头,看着她灵动的眼睛,轻轻舒了口气,然后开口,声音温润至极,“温锦,想问什么就问。”
听到他温温润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给了她开口的机会,温锦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温声问道:“陆医生,你刚刚在梵念是不是说错了?”
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陆唯桉愣了一会儿,然后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子,看着她,有些许严肃地说:“不是,莫叔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温锦,那个人就是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医院,七年前手术室门口。”
他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盛安医院的手术室门口,那就是爸爸去世的那天,不可能的,她没有印象,一定是锦年把她一直很想当面对那个神秘人说谢谢的这件事告诉了他,所以他才会这么说,温锦看着陆唯桉,摇了摇头,扯出一丝笑,开口时声音有些许颤,“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看到温锦眼中的不安,和唇边的一丝苦笑,陆唯桉蹙了一下眉,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她有些瘦削的肩膀,看到她清澈含着水雾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然后慢慢地将视线固定在他脸上,他缓和了有些严肃的表情,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温润又认真:“温锦,对你,从来都不是玩笑。”
看到陆唯桉眼中的坚定和认真,还有些许严肃的表情,温锦感觉到他握着她肩头的手在缓缓收紧,所有她认为的巧合和现在的他都重叠在了一起,突然就安静下来的车厢,她心里的那个声音越发清晰了,是他……
鼻息间淡淡的清香,是他专属的味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偷偷藏在心里七年的人,是她一直最想遇见的人……
她以前一直在想和那个人的相遇会是什么样,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的情况下,或许他们只能擦身而过,又或许如果那个人认识她,他/她或许会叫住她,然后两个人喝杯茶,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聊聊天,她一定会很诚挚地表达她的感谢……想了无数种场景,却从没有想过是现在这样的,她心跳如麻,脑子也像一团浆糊,明明很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哪怕这声谢谢在七年之后显得很苍白,可是那是她心里一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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