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停好的车子那边走去。
俞肖芸忽然又近前拥抱了下黎江晚,“你们两个都要平平安安的——”她在黎江晚耳边又轻声念叨了一句。
黎江晚被俞肖芸弄得莫名感伤起来,好在没一会俞肖芸就松开了,送两人上车,又示意吴妈把那一堆药材放到后备箱里。
坐进车内后,隔着车窗,黎江晚看到俞肖芸还在朝两人一直在挥手。
不管沈峥父亲职位如何,俞肖芸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而已,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惟愿子女平平安安,再无它求。
司机把两人送到机场放下行李后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黎江晚大都在睡觉,并未开口说话。
回到沈峥的住处后已经是大晚上了。
黎江晚去洗漱了下,没吃晚饭就去休息了。
之前从机场那段路开车回来时路过市区时小堵了一会,她有点晕车,晚上就愈发没胃口。
沈峥洗好澡后走到床边问道,“你晚上都没吃东西,想吃什么?”
“我不饿。”黎江晚闷闷的应道,之后就盖了薄被在脸上。
她心烦意乱的,不想看到他。
偏偏房间里的冷气打的太足,她这会盖着薄被都还觉得有点发冷。
沈峥看出她的情绪,也不再搭话。
要不要孩子的事情,他不想当面和她讨论。
总不能和她亲口说,为着那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他不想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让她负累。可是这种话,他自己又觉得残忍的说不出口。
前途凶险未知,万一真的发生那样的概率或者有其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全身而退,有全新的开始。
时光会冲淡一切。
即便最初悲恸欲绝,人的本能还是会慢慢自愈的,只是每个人的自愈方式不尽相同而已。他自己就亲身经历过。
他已经把她的后路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这次主动回去见他父亲,他其实已经无声的向他父亲认错妥协了。
但是实则,他自己还有其余的用意。
他们目前甚至都还没去登记,她就凭着一腔赤忱的跟着他,无名无分,这虽然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每每想起此事,心头总还是觉得亏欠的不能安生,所以他就直接带她去见父母。
毕竟他父母的为人品性他是知晓的,如若真的会发生那样的小概率事件,他在当下就可以预见到她的反应。
黎江晚的父母家人是不用指望了,有生之年他们不要来打扰她的清静纠缠她就可以了,但是他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至少还可以力所能及的给予她庇佑安稳,但凡只要她愿意的话。
还有他自己的全部资产也早已转到她的名字上,虽然给不了她大富大贵,但是至少也能让她这辈子可以不愁生计。
他给她安排好这些,才能安心的放手一搏。
沈峥睡到半夜,突然察觉到黎江晚似乎在发抖,他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醒来,他这才开了床头的台灯,见她双眸紧闭一直在出冷汗,估计是做噩梦了。
他直接大动作的拍了拍她,她果然这才猛地惊坐起来,脸色惨白如纸,身上冷汗涟涟,长长的睫毛下隐有青压压的黑眼圈,是她这几天来一直都没睡踏实过的缘故。
“梦到什么了?”他看出她吓得不轻,右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
“沈峥?”她这才狐疑的微侧过来喊了一声,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
“恩,我在。”他应道,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她闻言惊魂未定的直接扑过来,无比用力的抱着他,良久后才怔怔说道,“梦境都是相反的。”
“恩。”他心头立马明白了她刚才噩梦的场景,多半是和他有关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喉间发涩,然而也只能应出一个字而已,无力的,轻飘飘的落在寂静的卧室里。
后半晚她是抓着他的胳膊才重新入睡的,虽然事实是她还在生着他的闷气。
第二天到单位后,沈峥就立马去问贾洪新他们这几天盯梢的最新情况了。
估计高昌达上线疑心太重,这才临时把交易时间延后了,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警方有任何的动静,这才重新各自联络起来。沈峥让小张把高昌达房间里最后一通电话的监控录像调出来,之后把监控里高昌达最后的通话内容反复听了数遍,神色隐有凝重。
“他的上线是叫光哥的人物,不知道是哪号毒枭,我们目前搜集到的有前科的或者还在逃的毒贩的名字里都有没有带光字的,可是看那几个制毒窝点的规模,应该是来头不小的毒贩,怎么以前这个叫光哥的神秘上线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缉毒大队派出去的卧底那边也搜集不到任何有关此人的信息,这就有点棘手了。”老吴心事重重的汇报起来。
“他现在应该也是用的僵尸身份证,他的真名叫严辉荣——”沈峥之前还是处于高度怀疑阶段,刚才听了高昌达和他上线的最后通话内容后,他已经无比确定高昌达背后遥控的神秘人就是严辉荣了。
“严辉荣?你说的是网上通缉多年的重犯大毒枭?他已经起码有七八年没现身了吧?我之前听派出去的卧底老c提起过此人报复警方公职人员的做案手段,简直是丧心病狂,本来还以为他会不会自己染毒瘾身亡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卷土重来了,妈的!咱们这次要干票大的了!”老吴激动的声音都不自觉响了很多。
“我整理好了以他为首的毒贩集团的做案惯用手法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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