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安瑞芹走。
这一路她都不太自在,不知道安瑞芹是不是知道她和安瑞林这段时间闹得不可开交,但她都来这儿接自己了,想必是安瑞林告诉她的。
想到那个人,依然幽幽叹气。
安瑞芹见依然气色不好,她让她坐进汽车后座,司机开了车,她看着依然:“那小子欺负你了?”
依然连忙摇头,又摆摆手,心虚地说:“没有。”
“别给他开脱了,他的性子我不是不知道。得了,先回和园,晚上我说他。”安瑞芹是真担心,这两人年轻气盛,像极了她当年的样子,吃过这些亏,她真想让他们避免走弯路。
车内暖气足,车子开过一阵依然就觉得胃里又开始难受了,她强忍着,终是忍不住了,她低叫一声:“停车——”
车子很快停下来,刚停稳,她已经冲出去,蹲在路边吐起来……
早上本来就没吃什么,吐到后来只剩下清水,太难受了,冰天雪地,她扶着路边的电线杆,狂吐不止。
安瑞芹下车来拍着她的背,表情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看文愉快
☆、可怜飞燕倚新妆
依然在路边吐到后来实在没什么能吐出来的了,安瑞芹从车里给她拿了一瓶水,她就着水漱了漱口,胃里的不适稍减,看安瑞芹一脸调笑的样子,依然解释说:“最近胃不舒服……”
安瑞芹是过来人,她神秘兮兮地说:“宝贝儿,你不是有了吧?”
依然一愣,最近她的大姨妈似乎还没来,但不至于有了,她自己的身体还是多少了解的,她坚决摇头表示否认。
看她因为呕吐而略显苍白的脸,安瑞芹说:“别大意,抽空去医院看看。”
依然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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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跟着安瑞芹先去采购了不少年货,临近下午,两人才回到了和园。她的公公从香港回来了,带着清姨,两个人出去串门了,还没回到家。
安瑞芹放下东西就进厨房指挥阿姨,一起忙活,这是年夜饭之前的一顿重要的饭局,父亲很久没回来了,心心念念惦记着她做的饭,西西被他爸爸接走回那边家里聚会了,安瑞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顿饭。
依然洗干净手,跟着安瑞芹在厨房里打下手,她刀工上不得台面,洗菜又有阿姨,只能帮忙摆摆盘子。安瑞林进来的时候她正将咸鸭蛋挨着一块一块摆成圆形,中间一堆大螃蟹,摆好了她仔仔细细看着每个角落,才端起来往外面餐厅里走。
她走得慢,眼睛都盯在螃蟹上,担心因为颠簸影响螃蟹掉下来,她没注意到安瑞林,都快走进他怀里了,她才抬起头来,“哎”一声,最顶上的螃蟹已经掉落了,安瑞林伸手接住。
“笨。”安瑞林把螃蟹摆好,夺过盘子,没好气地说她。
依然不理他,反正他是各种看不上她。
安瑞林放下盘子,看依然又折回去厨房,他喊她:“把我衣服外套拿过来。”
这人得了一点便宜,就各种蹬鼻子上脸,依然心里恨恨的,她回厨房洗了手,才去门厅拿了安瑞林的衣服。
安瑞林朝她示意,让她打开从口袋里摸东西。依然不明就里,伸手进去左摸摸右摸摸,半天也没摸出东西来,安瑞林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往口袋里伸,一只大手在口袋里紧贴她的手,带着她找里面的东西。终于摸到了,他捏着依然的手指头一夹,一个丝绒盒子被拿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打开,里面是一根项链,依然认出来这是那天她看新闻看到的一个拍卖会高价竞得的项链,价值不菲。她微微讶异,抬头看着安瑞林。
安瑞林没多说,只低低道:“收着。”
依然没来得及说话,安瑞芹已经从厨房走出来了,她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做错了就买个东西哄,我们女人是那么好哄的么?”
她从依然手里夺过那个项链,放在手里端详半天,淡淡地说:“下血本了。”又轻轻蹙眉看着安瑞林:“你气依然一次,就买一次礼物,你家里这样的贵东西还少么?我们女人需要的是理解和爱,不是这些冷冰冰的玩意儿!”
安瑞芹这是把对别人的怒气也撒在他身上了,安瑞林内心明白,他不回答,一双眼睛看着依然。依然低着头,没说话。
安瑞林盯着依然的头发,觉得有点难开口,他从安瑞芹手里拿过这项链走到依然面前,“我给你戴上吧。”
依然躲着,“别戴了,我穿的高领毛衣,戴了也看不见。”
看安瑞林吃了瘪,安瑞芹嗤笑两声,不打扰这小两口了,转身又去厨房忙活了。
安瑞林霸道劲儿上来了,他直接打开项链往依然脖子上戴,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熟悉又炙热,他的手轻柔而熟练地绕过她修长的脖颈,轻抚在上面,两下就戴好了,他的手却放在她的双肩没有离开。
依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回家住,好不好?”
他的声音一向好听,说“好不好”的时候,带了一点上翘的尾音,仿佛商量的口吻,听得依然心里掀起一阵波澜。他很少这样说话,基本上示弱的时间少。
依然盯着胸前的项链,质地上乘,他颇费苦心。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却是常常买,不见她戴,他仍然乐此不彼地买。
依然还是很有原则的,她回答:“不好。”
安瑞林把下巴放在她头顶上,半天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阵,安瑞林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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